许恩醒来的第三年,许清音死了。
在邵厉行成为了许恩记忆中的一个角色,不再会引起她情感共鸣的时候,许恩知道许清音死在了三年前她一刀捅向自己心脏的那一刻。
许恩重新拿起了笔,记录了一场关于“囚心”的梦。
许清颂发现许恩变了,会沉思、会蹙眉、会唱歌。
他将许恩的转变告诉周启彦,周启彦说:“清颂,面对现实吧,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你的情绪,你还认为你对她只是姐弟情吗?”
许清颂固执道:“小时候,总是我姐在保护我,只要我需要,我姐就会陪在我身边。现在我有能力了,换我保护她,有什么不对?”
“你时刻在提醒自己她是你姐,但对她的情感早在你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就质变了。你过不去心里的坎,所以,你矛盾、偏执、逃避,最终,极端的选择把她困在身边,还美其名曰保护她。”
“你胡说。”许清颂有些失控,“不是这样的,她是我姐,永远都是。别自以为是的非议我们之间的感情。”
王以岚起身,拍了下许清颂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承音现在遇到的问题,我来帮你处理。”
“不麻烦师兄了,”许清颂冷笑:“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的废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许恩醒来的第四年,《囚心》搁置在书桌上,覆了尘。
某一天起,许清颂连续几日在电脑前敲敲打打。
她一次次路过,一次次忽略。
“姐,我看见你写小说了,写得真好。”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我帮你输到电脑里了,这样存得更久。”说着,扬起双手,撒娇式地说:“姐,你看,我手都疼了。”
许恩如小时候许清颂受伤时一样,捧着他的手呼呼。
许清颂像得了嘉奖一样,兴奋道:“姐,我帮你发到网上吧?”
“好。”
“那姐给自己起个笔名呗。”
“都可以。”
“那好,我就帮姐发了。”
“好。”
得了许恩的赞同,许清颂高兴的离开了,却在出门的一瞬表情变得冷漠决然。
许恩失踪第一年,骆骁从疯魔到平静,恢复了冷面阎罗的样子。
倾夏联合在国外没有产业,卓家有。
在卓延飞的协助下,骆骁和冯凛迅速往国外发展,废寝忘食,一路向着许清颂的事业进军。
许恩失踪第二年,骆骁犹如一台机器,夜以继日的工作,拼命扩张倾夏联合的覆盖面。
卓延飞劝他:“许清颂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别不要命了。”
骆骁:“她在等我。”
许恩失踪第三年,王以岚出现了。
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骆总、卓总,好久不见。”
卓延飞稀奇道:“哟,失踪人口回归。”
“卓总说笑了。”
“你看我像是会跟对手开玩笑的人吗?”卓延飞正色道:“王总这自己一个人回来,是不是不太厚道?”
王以岚笑而不语。
骆骁质问:“王总,若不是来告知她在哪儿的,就请回吧。”
王以岚没有正面回应骆骁,而是问:“骆总可知承音集团怎么来的?”
“顾名思义。”卓延飞轻蔑地看着王以岚:“王总该不会真以为我们只是贸然出击吧?”
“既如此,二位又怎知你们如此激进行事,不是在针对许清音呢?”
骆骁:“她要什么我都给得起,无需旁人献殷勤。”
“可许清颂不是旁人,是她弟弟,她疼了二十多年的弟弟。”
卓延飞笑了,如同听到笑话一般,“王总怕是被小许总洗脑了吧?还是说王总当我们是傻的?”
“不论清颂怎么做,他的初衷都是为了许清音好。”
“王总这话,能说服自己吗?一个情感扭曲的家伙对自己的姐姐生出非分之想?”卓延飞讽刺道:“你可以解释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他所作所为,王总觉得正常吗?”
正常吗?王以岚也知道不正常,只是许清颂现在理智脱轨,他不能看着双方对拼,两败俱伤。
“骆总,卓总,我不是来当说客的。我只是想提醒二位,你们和许清颂斗到最后,受伤最重的是谁。”
是许清音。
许恩失踪第四年,有人找到了骆骁。
周末:“骆总,异嘉传媒的商英找您。”
“请她进来。”
骆骁放下手里的东西。
商英:“骆总。”
骆骁揉揉眉心:“有什么事情?”
“不知骆总近期是否有关注过一本叫《囚心》的小说。”
“什么意思?”
“《囚心》是不久前发在网络上的小说,其内容悬异,从没有交集的多人角度展开阐述,将多个人物故事或间接或错位的链接成线,无始有终。形成多个断层的故事链。作者署名都可以。”
“所以呢?”
“其写作手法,与许恩无比接近。”
“什么?”骆骁脑中轰得一声,猛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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