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看到我和谢苗聊的投机似乎特别开心,他端起酒杯对大家说:
——“观其人必观其左右,你看看刘总的翻译,你再看看苏总的,这不明摆着嘛!要说刘总才是咱们当中真能做大事的人呀!”
——“那是自然!就算琳娜的俄语没有谢苗那么好,怎么也得比那个小郝强吧!
咦?对了,刘总,我好像听你们那个隋经理说,有一次苏总他们去乌克兰,苏总竟然给自己的翻译也请了一个翻译,有这事吗?”
——“这个,我也好像听说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郝翠芳的语言是不太过关。”刘总说
——“刘总,你这人说话总那么客气,还不太过关?我觉得她压根就当不了翻译。彼得堡那个纸浆的生意,要不是她翻错了,能赔钱吗?”朱主任说
——“真可惜呀!朱主任你这件事对苏总也是仁至义尽了。”老谢说
——“哎!人家苏总可不这么想。哪管我费多少心呀。也许他根本就没看上呢?赔就赔呗,反正人家也不差这几个钱。咱这苏总可不比从前了,咱们说话能有多少分量?”朱主任叼着烟不满地说。
——“我说呀,走了时运,猪都能上天!要凭能力,苏总五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刘总呀……啥也别说,我是认命了。”张老板看向大家愤愤不平地说。
——“刘总是才子,不需要像咱们一样混江湖,别看《海盗船长》这表面阵仗摆的挺大,其实,未必有刘总公司有实力。再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张老板你也别灰心,说不定哪天你就又东山再起了。”老谢说
——“借您吉言!”张老板向老谢抱着拳说道。
——“哦,对了,你们这四大天王应该是平分秋色的。怎么苏总就做了头把交椅了呢?”刘总问
——“这个嘛!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苏总不是比我们都小十来岁嘛!我们一个个拉家带口的,还真不敢像他那么豁得出去。
后来,遇到一些事都是苏总出头摆平的,他这《海盗船长》的称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在伊尔库白道黑道还都给他点面子。
他的那些事,我想你多少也都听说过吧?要说呢,他这钱来得也确实不容易。
再说,大家都是兄弟,我们仨也没想和他计较排行大小什么的。”朱主任说
——“哼!我就不服他,要说才他赶不上刘总,要说德不如老谢,要说义比不了朱主任。怎么就得他发财呢?”张老板吐着烟圈翻着眼睛说。
——“这发财呀,既靠时运,更需要有兄弟们的帮衬,咱们也都诚心希望苏总发达,毕竟大家都是兄弟嘛!可是,古人还知道《苟富贵,莫相忘》。这发达了以后忘了兄弟们就不对了,苏总这一点做的是有点那个啊!”刘总笑着说
——“按理说,他是老谢带出来的,老谢怎么也是他大哥,苏总嘴上是这么叫,可是你看他这两年那架子端得!把我们就更不放在眼里了。”朱主任说。
——“听听刘总这话,人家这素质、这境界,苏总是绝对比不了的,我是看好刘总的呀。”老谢笑着说道。
——“老谢的眼光,我可是最佩服的,要不然,这次这个机场项目我怎么会劝说瓦吉姆让他和刘总合作呢?
瓦吉姆和苏总的关系你们也都知道。我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喽!这个瓦吉姆还算机灵,不像别的老毛子那么不开窍,最后,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朱主任表功似地看向刘总。
——“这次,真的多亏老朱了,我做梦都没敢想能有这样好的项目!我这人大家都清楚,最讨厌的就是吃独食,俗话说,有钱大家赚嘛!”刘总感激地看着朱主任举起了酒杯。
——“提钱就远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呀!”朱主任和刘总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他抻着脖子转动着他的大圆眼珠子,故意压低声音对大家说道:
——“苏总到现在也不知道有这个机场的项目!”
——“呵呵呵……”所有人都会意地笑了。
被烟熏的我一阵大声的咳嗽,他们还以为我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呢。
我笑着说,这里太呛人了,我想出去参观一下《长城饭店》也给自己透透气。
老谢让谢苗陪我四处看看。我说不用了,我就是到一楼转转,看看这里的商店。
在一楼的小超市,我给自己买了两包榨菜,准备应对过几天去莫斯科的不时之需。
经过中医诊所,我可看到敞开的门里,那个在除夕晚宴上见过的林医生站在屋里和一个人在聊着什么。
走到电梯口,看到电梯的门开着,我按了一下电钮,急忙闪进入了电梯里。
我一边按着关门电钮,一边对里面的人说了声《谢谢》。背对着他们,我好像没太看清,电梯里都是什么人。
——“不客气!”一个女声在我身后答道。然后我听她说:
——“我看你再敢说这话!”
——“嗷,嗷……”一个男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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