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轮到郝翠芳唱歌了。
歌名叫——《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喜欢郝翠芳的嗓音也欣赏她的演唱。说实话,要不是由于可以听到小郝唱歌,我简直会对今天的活动感到无法忍受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就不喜欢低矮封闭的空间,就算装修再豪华,还是让我觉得压抑。
我也不喜欢昏暗的灯光,有人说这样能让人感到自由和放松,可我的感觉却正相反。
歌曲的旋律很优美!
我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不过,我却一下子就被这首歌所描述的深沉而沧桑的情感吸引住了。
郝翠芳的嗓音对歌曲的诠释堪称完美: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
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那一个人
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
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听着这句歌词,我眼前又浮现出安德烈那双深邃专注的蓝眼睛。
离别三年多,我好像真正思念安德烈的次数屈指可数。
是由于这几年我疲于应付生活的种种变故?还是我原本就是一个寡情的人?原因我都不得而知。
从一开始感觉生活里没有安德烈的几分孤寂和失落,到如今,不是节假日的日子我几乎想不起安德烈来,我的改变竟然如此自然而又没有任何迹象。
我忽然发觉,原来我并未像自己认为的那样离不开安德烈。
也就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样——我并不焦虑我们的关系!而是,时常忘记我们的关系。
在我的意识里,安德烈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安德烈,我爱他,我们的爱太过纯粹了,纯粹到了,我好像从未觉得一定要给他加一个男朋友,或者未婚夫之类的头衔。并以此来确认彼此的所属权。
也许一开始安德烈就不是我按照这个要求和目的交往的人。所以,我也从未对他有过这方面的具体要求,也就没有太多考虑过,安德烈应该怎样来担当这样的名分。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和安德烈的关系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这种不确定性一直就存在。它潜移默化地让我对和安德烈的分离早就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如今的我想起安德烈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梦幻般的惆怅和感伤。我弄不清楚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郝翠芳唱完了,可是那动人的旋律还一直在我耳边萦绕。
——“你真一首歌都不唱呀?”我侧过头,看到高超坐到我身边笑盈盈地问道。
——“我什么歌都不会,噢,你怎么也不去唱呢?”我笑着答道。
忽然意识到,原来出我而外,竟然还有一个人也对唱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
高超俯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我和你一样不喜欢KTV!”
听到他的话,我们俩不由地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那你还建议我来?”我小声地问他。
高超呷了一口啤酒,意味深长地说:
——“琳娜,我今天说这是集体活动,看来你也同意这个叫法了!怎么说呢?人呀,还是要随和一点的好。
过年,给我岳母岳父拜年。我媳妇的两个哥哥嫂子也都在,吃完饭,他们张罗着打麻将,我可是真不感兴趣呀!唉……”
——“不感兴趣就别玩呗!”我说
——“琳娜,你不是说要入乡随俗吗?什么是俗?这些就是!大多数人的喜好就是王道,你真要不随着,就叫不随和了!嘿嘿……”高超自嘲地笑道。
——“谢了!高翻,今天要不是你暗示我应该来,我说不准就不参加了呢!我这个人一直就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您多提醒我。”我小声地对他说道。
——“琳娜,你真是在国外时间太久了,中国人做事有自己的习惯和套路,不像老外那么简单直接。要想被一个团体接受,需要更多地了解里面的门道才行。
比如咱们今天K歌,这里面内涵多着呢,你慢慢品吧!”高超说。
——“高翻,其实,我也挺喜欢音乐的,可就是KTV这种娱乐形式我有点不习惯。”我小声地说道
高超看了看我笑着说:
——“琳娜,你可真是个毛子。哎,这也难怪,KTV这种娱乐形式真还只是在东亚比较流行,我觉得毛子唱歌都喜欢自己鼓弄配乐:吉他,手风琴,钢琴什么的,这也是他们的娱乐传统吧!”
我看向他,高超接着说:
——“其实,你不要单纯地把KTV的唱歌看成是娱乐的手段。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种愉悦身心的活动,是很多人的心理发泄方式。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