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叫宋时,今年六十岁,我有一个秘密。 我,有一段奇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记得自己已经被砍得倒在地上,温热的血从我的身体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我的视线越发模糊,耳朵渐渐听不到声音,我感觉不到地面,仿佛身下一片虚无,我在飞快的往下沉,沉不见底... 然而就在我的眼皮控制不住要合上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等我再睁开眼,我躺在一间完全陌生屋子的沙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这... 我真的很懵。 黄四妹从厨房出来,她站在有些昏黄的光线里,被光照到的那一面透着担心关切,而被阴暗覆盖的却诡谲可怖,眼前这一幕跟那天晚上完美重合,我仿佛看到她拿着菜刀缓缓走来... 我此生都忘不了那一幕。 之后的生活中,每当家里意见不一...嗐,一家人有什么不合的,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跟女人一般计较吗。 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儿子。 我没有儿子。 我没有儿子呀! 我就是没有儿子,这能怎么办!没有办法! 没有就是没有! 大哥曾好几次提过要让他家二儿子给我养老,真是想笑,我自己有钱有房,还需要他那连工作都没有还在啃老的儿子去养? 我图个啥? 图我那几套大平层找不到人继承? 真要同意了,呵,到底谁给谁养老还说不定。 更何况,我有钱不知道留给自己的血脉留给外人,我傻吗,女儿再怎样那也是自己亲生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 唉。 说这些都没用。 还是继续切卤肉吧。 也不知道大妹二妹店里生意怎么样,算了算了,还是开发点新口味吧。 番外——黄四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感觉男人不对劲,干活没平时利索了不说,看三个女儿眼里也多了几分嫌弃,当然,他一直都想儿子嘛,估计是谁又在他跟前炫耀,想不开了。 这都没啥。 关键,见了自己,咋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她真的不想这么觉得。 可文化有限,能形容出来的,就只有这一句。 就很懵。 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 男人一贯强势,怎么可能会怕她嘛,除非... 她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汗毛竖起,全身被巨大的恐慌包围,这城里是好,繁荣,赚钱也快,可诱惑也多,万一男人有了外心不要她了,亲妈一旦不在,孩子还能得到什么好! 她胡思乱想了几天,最后还是自己想通了。 实在男人狗了,她就离婚,把女儿全部带走,自己支个铺子卖卤菜,就不信日子过不下去。 然而男人没狗,也没见他在外头跟哪个女的有近接触,平时里不是在进货就是在守铺子... 她观察了很久。 最后不得不把这异常归咎为男人变好了心里有家庭了。 管他为什么会怕自己呢,只要心还在家里就好。 而且,这不更好吗? 怕自己,有畏惧,一旦做了什么,自己正好收拾他! 男人嘛,耳朵耙点挺好的。 番外——宋冬梅 我叫宋冬梅,是个猪肉佬的女儿。 我曾一度以为自己会辍学继承爸爸的事业成为闻所未闻的女猪肉佬,十二岁那个暑假发生的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冒着烈日去乡下收猪,顶着繁星在院子里刮猪毛,强忍着恶臭洗一整盆的猪大肠,那黏腻的触感,真的很令人崩溃。 后来家里有了车,又跟车出去帮忙吆喝卖猪肉。 我没有辍学。 我转了学。 爸爸在市里买了房子,我跟妹妹去了市里的学校。 我终于松了口气。 我想,那只是我年幼的一段难忘的经历,我会上学,会上大学,会去更大更繁华的城市,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女孩儿一样,穿着白色衬衣黑色半裙,脸上画着好看的妆,精致到了头发尖儿,优雅大方的走在地面光洁的大楼里,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工作。 会像泡菜剧里的女主角一样跟一个脖子底下全是腿的优秀帅气小哥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