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匆匆走了。
临走前瞪他,“给老娘好好看书,好好考试,争取考个大学回来,好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势力小人知道我王春华的小儿子有出息,知道老娘有靠山!”
不然呢。
劝又劝不退。
死孩子比牛还倔。
只有做最好的打算了,万一运气好考上了呢,那她就成了大学生的妈妈,有个前途无量的儿子,到时扬眉吐气,看谁还敢跟她阴阳怪气。
想想还真是解气!
她高兴的走了。
还偷偷塞给他两块钱,“拿着买鸡蛋吃补补脑子,别让你哥嫂晓得了。”
虽然她不亏心,但还是不要再引起家庭矛盾了。
烦!
宋时很无奈的收起这一份母爱。
原渣的家庭对他很好,他没什么怨言,一点都没有。
陈家跟杨家的婚事出了点波折。
原因是陈大丫希望杨青也能参加高、、、考,但显然杨青并不同意,后来听说她被陈父抽了一顿,又被陈母掐着耳朵骂了几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能不妥协吗。
前世杨青也不是大学生啊,他还不是成了村里最有钱的几个,房子买了几套,车子买了几辆。
虽说这次可能没了宋五这条路,但他自己有本事有毅力,一定能让自己让家里过上好日子的。
至少、至少比她前世嫁得那个混账强!
九月,丰收的季节。
忙完农活后陈家跟杨家就办起了喜事。
陈大丫穿着一身借来的红衣裳,戴着红头绳,羞答答的进了杨家的大门。
十一月,天冷了。
但人们的心十分火热,热血沸腾。
宋母揣着几个鸡蛋来到破屋前。
“小五!小五啊!”
边喊边往里走。
然而破屋里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她回去的时候遇到村长老婆,两人站在路边说了会儿闲话。
村长老婆揶揄道,“是去看你家小五吧?”
宋母点头,“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好的要考大学,人都找不到一个,唉...”
村长老婆一脸惊讶,“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你家小五前天就去县里了啊,找他叔开的介绍信,当时他叔还劝他不要急,临到考前一天去都来得及的。”
路程不算远。
到时借村里谁家自行车,两个小时就到了。
何必浪费那么多钱去住招待所。
可那小子不听。
嬉皮笑脸的,非说要早点过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啊!
把书上的知识全塞进脑子里,嚼烂了,吃透了,那才是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
宋母震惊,“我、他没给家里说啊!”
村长老婆也不知道说啥了。
只得道:“估计是不想让你们跟着着急吧。”
但这种事,这么大的事,当爹妈的怕什么跟着着急,最怕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连急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急。
要搁她儿子,早一顿收拾了。
看宋母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这能怪谁,怪当爹妈的自己呗。
心偏得莫法了!
分家就要一视同仁,独独把个小儿子赶出去算怎么回事!
关键,最小的连婚都没结。
这要是放以前是绝对要被全族耻笑的。
也就现在时、、代变了,说话都要三分思量,但宋家这事,背地里村里人也没少不齿。
说是分家...
为啥老二就没挪,就老幺挪。
宋家老两口平时帮老大老二家各种,给老幺拿个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
也难怪宋小五跟他们离了心,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一声。
宋母笑都笑不出来了。
回去后没理大儿媳妇的阴阳怪气直接回了屋。
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吃饭的时候看到碗里就几坨红苕,大米数都数得清。
偏大儿媳还在唉声叹气,“咱家人多,粮食得省着吃,我又没个娘家时时能贴补的,也不像小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把宋母气得想摔筷子。
宋父看了儿媳一眼,直接放下筷子回屋了。
宋母冷笑一声。
把几坨红苕吃完,也走了。
饭桌上气氛凝滞。
宋大眉头紧拧,“你这是说什么!哪里就不够吃了!不够吃我再多赚些公分就行了!”
在饭桌子上说这些干什么!
宋大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