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平静地看着徐老爷子,解释道。
这本古籍是西云国皇室独有的,她怎么能知道呢,便将此掩盖过去。
闻言,徐老爷子的神色顿时黯淡下去,见状,周嘉清便将古籍的事放在心上。
“林公子,纪公子还没有来信吗?”见徐竟骁顺利上完药后,静月才在旁边小声问道。
事关暗卫首领不见了的事,纪承熙将这里交给林之远来守着,他去寻找,现在已到深夜,一天的时间,纪承枫还没派人来信,如何不焦急。
“会不会纪公子出了什么事?”静月又问道。
林之远凝声道:“再等等,承枫说鸡鸣之时还没有等到消息,让我再派人出去。”
纪承枫一向机智,林之远和他相识多年,也明白他大多时的谋划,不能暗自参与,他说几时就是几时,否则扰乱了计划得不偿失,心里虽这样想,林之远看着天色即将要亮,心中不免忧虑。
他一早收到消息来此照看徐竟骁,与其说是照看,更是保护,纪承枫则出去寻找轻一,只是马上到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有消息传来……
而大安城从不缺乏新鲜的事儿。
今日的这出热闹,说的便是风头无两的靖安侯的二女儿,也就是徐国公的未嫁娘——周嘉清,竟然在赐婚没有几日的时间中,跟随赵家兄妹二人一同去杜坡。
周嘉清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间去,其中的意味就很微妙了。
早在旨意下达那天起,这两个府邸竟然同时不见客,直接堵绝了想要上门贺喜的同僚朋友等。
不知是哪一方不满意,还是什么意思?
“周二小姐这一走,岂不是起码大半年时间不在大安?”
“是啊,徐国公还在大安呢,这可不就给了其他贵女的好机会了吗?”
“嘿,正是,听说提早得知消息的高门世家都开始准备宴会了,”有人低声道:“虽然不能做国公的正妃,当个侧妃也是极好的。”
“那不就是妾吗?”
“说什么妾不妾的,能进国公大门,自然不同,那你看为何这些世家贵女都想挤破脑袋钻进去?光是能日日见到徐国公那张俊美的容颜也不枉为女子了,何况你也不想想,赐婚的旨意到现在两家谢绝贺喜见客,周二小姐这次出门,也不见徐国公来相送,怕是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这误会……”
只见说话的人嘿嘿一笑,另一人从他眼神中很快反应过来,附和道:“啊,这么说也是,其他贵女们自然要多用心了。”
这些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并不低,周嘉清站在别院门口,能清晰地听到每一句。
“虽然来大安时日不多,却也明白徐国公不喜旁人肆意妄议他的私事,刚才好像听到了有谁在提徐国公,就不知到底说些什么?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下说徐国公的坏话?”赵云知含笑大声说道,却见议论的人闭紧了嘴巴。
“表姐,这些人都是眼红你的,明明你和王爷感情要好,他们不知而已,表姐,你别放心上。”赵云臻靠近周嘉清,拉着她的手,宽慰道。
周嘉清望向嚼舌头的百姓方向冷眼瞧了一下,闻言却是付之一笑,她的动作倒是快!
见周嘉清不说话冷眼瞧着,赵云臻以为她是将百姓的话真的听进去了,眼中瞬间有了疼惜。
这个时候,与周嘉清赵云臻交好的贵女们,都前来送行,依依不舍,却也不能耽误了时辰,简单说了几句各自珍重就分开了。
赵云臻已经上了马车,就在周嘉清踩上绣凳时,却见周嘉静松开了大姨娘的手,径直走到周嘉清身后来。
“二姐姐。”周嘉清喊她。
从上次周嘉静的试探后,这还是在府中多日第一次叫她,周嘉清垂眸,停了下要继续上马车的动作,淡淡答:“五妹妹。”
“二姐姐不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周嘉静现下也完全褪去了怯懦,尽管周嘉清没有回头看她,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温软,“任凭旁人施展奇招,二姐姐您和徐国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嘉清的声音听不出冷热,道:“多谢五妹妹。”
周嘉静这才笑了笑,转身回到大姨娘身边呆着,两人一同目送这一行人离开。
“表姐,”赵云臻凑过来问,“五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周嘉静平日都是隔岸观火,这突然宽慰起来,令人不解。
赵云臻自从来到靖安侯府,和府中每个人都打过交道,就拿这几个姐妹来说,周嘉清不必说了。
尽管周嘉华是有目的地接近她,有时她还对他人出言不逊,倨傲无礼,对她更是十足用心,赵云臻却觉得这是真实的人,有喜有怒有悲有欢。
但这个五小姐周嘉静,她却是看不透,什么事在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表情,说是透明人吧,好像也不是,想忽略又忽略不了,可每次的确没有什么存在感,真是奇怪。
不过这样的人,她不认为是简单的人,心思必然多。
周嘉清不言,她若有所思摇了摇头,随着马车越走越远,周嘉静和大姨娘的身影也消失在别院门口了。
屋里,禀退下人后,大姨娘小声道:“静儿,你方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敢上前招惹二小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