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梳洗后,坐在桌前,看着跳动的火苗,一想到秦星玥还没有消息,不禁叹了口气,再过几日,她就要随着赵家兄妹二人一同去杜坡,留给她打点的时间不多了。
更令她不解的是,周海洋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贱人,早就应该在你出生时,将你一板凳拍死,和你那个短命的娘一起去死!即使我这一生做不了靖安侯,可好歹我母亲夺了你祖母的位置,你们都是……”
祖母的死是周老夫人造成的?莫非她生母的死也有蹊跷?
“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得好。”夏荷劝道:“明儿王爷会来接小姐去长街。”
周嘉清点头,事情得一件件办,好在她的父亲已开府另过,看来明日还得去一趟周府。
另一边,大姨娘苍白地解释,显得十分无力,直到周嘉静离开很久后,大姨娘才在两个丫鬟的劝说下去休息,刚闭上眼睛,天已经开始发亮。
事情并不会朝着周嘉清所希望的那样去发展。
第二日一早,周嘉清正和陈幸一起用膳,靖安侯身边的小厮过来说,宫里来了人,正在前厅。
宫里来的通传嬷嬷态度有些生硬,直言让陈幸进宫一趟,还说二小姐和赵小姐无事也一起进宫。
话虽如此,可几乎就是站在旁边等着两位小姐到了之后,一起出门!
靖安侯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陈幸不是大安的人,这段时间才和大安城中的贵妇有了交情,和宫里的别说娘娘了,就连一个小主子都不认识。
他们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来者不善,非要带上周嘉清和赵云臻,莫非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如此,本侯就和你们一道进宫。”靖安侯道。
“侯爷,您一个外男,出现在后宫中不太方便,还请靖安侯夫人和两位小姐不要误了时辰才好。”嬷嬷略显不满的话,当即让靖安侯有些恼火。
陈幸见状拉住靖安侯,笑道:“嬷嬷说得对,娘娘召我们进宫坐坐,你去做什么?我带两位姑娘去,何况在后宫中,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你尽管放心就是。”
这就是说万一有什么事,后宫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传话嬷嬷看了一眼陈幸,撇了撇嘴。
靖安侯见陈陈幸坚持,只得点头先应道,周嘉清和赵云臻过来后,就随着陈幸一起上了马车。
赵云知在门口看着马车走远,不安地问:“姑父,这个嬷嬷好奇怪,哪位娘娘传,也不说清,非要带上表妹和妹妹,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会不会有什么事?我先出去打听打听。”
“我去趟宫里!”靖安侯说完便翻身上了手下早备好的马,陈幸的意思她明白,不让一道去,还不能私自去了?不让去后宫,皇宫这么大,又不是只有后宫一处地方。
“你留在府中,等会徐国公来了,你给他说一声。”靖安侯交待完赵云知后,就马不停蹄地从另一条路赶往皇宫。
马车上,周嘉清神情有些严肃,她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危险,赐婚的旨意下了没几天,想必这几位娘娘,没有这么胆大的可以快要和徐竟骁公然作对!
剩下的便是陈幸和赵云臻了,她们二人和宫中女眷几乎毫无关系,却非要急着召见,理由是?
这二人身后的势力都是武将,周边也没有战事,特别是赵云臻,在大安这段时间以来,做事也是十分低调,若不是寿宴一事,没有人留意到赵云臻,难不成赵家或者陈家挡了什么人的路?或者是想要拉拢她们两家?
这个时间上来看,还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得有人不满?
周嘉清目光沉沉,莫非有人想要用她二人牵制住自己?
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周嘉清也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上一世并没有宣她们进宫的事,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将所有可能性都在脑海中过一遍,一旦有什么事情,能及时找个理由拖延住时间,想必父亲不会安心在别院等候,现下应该已经去打听了。
况且徐竟骁也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此事。
陈幸见周嘉清脸色不是很好,这样凝重的神情几乎没在她的脸上见过,想着到底是个孩子,遇到未知的事情,还会害怕担忧的。
这一刻,陈幸终于觉得她自己在周嘉清面前是个大人了,连安慰道:“老二不要怕,宫里的娘娘是有些古怪和神秘,倒也不是与我们为难,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见见国公府未来的主母,你想想,这段日子,关于你的讨论就没停止过,她们好奇也不是很奇怪,拉上我和臻儿做个掩护罢了。”
周嘉清只顾着担心她们二人,却没有想过有人要为难自己,突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太快了,周嘉清还没抓住,就想不起来了,有些心不在焉地让陈幸不应担心自己。
眼见周嘉清并没有被安慰到,赵云臻和陈幸索性转移话题,提起新开的酒楼有什么好吃的,哪里有新开了首饰铺,等会出宫了一起去瞧瞧。
周嘉清微微一笑说好。
待到了宫门口,早有前来接应的宫女,通传嬷嬷告了辞,便将她们三人交给宫女往里领去。
“不知是哪位娘娘召见我们,这又该如何称呼呢?”待通传嬷嬷朝着相反方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