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满盘皆输!
“还有,臻儿这事本侯也听到了,今日这两件事情,无论如何本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哥,大嫂,对不住了,这些都是误会,事情不是这样的,不关母亲的事,大哥,你听我解释……”周海洋慌忙解释道。
可靖安侯根本不理他。
“伯父!”周嘉豪冲了出来,跪倒在靖安侯面前,这个昔日看重的侄子,靖安侯并不看一眼,周嘉豪心里一凉,失去了靖安侯,指望周海洋他能有什么奔头。
周嘉豪连忙抱着他的腿,“伯父,请您相信我们,方才事出突然,祖母也是担心二妹妹早被奸人所害,日夜难安,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伯父,你也要体谅祖母的一片心意,二妹妹的转变我们有目共睹,实在担心是……”
靖安侯也是气到极点了,转头阴沉地看了二房几人一眼,并未停留,背过脸去,猛地将腿从周嘉豪的手中抽开,大踏步离开,大夫人和赵家兄妹连忙跟上。
总归事情急转直下,在大安城掀起轩然大波,任谁都没想到,周老夫人竟然这般恶毒,二房一家如此伪善,吃着靖安侯的,住着靖安侯的,享受着靖安侯的荣耀,背地里却想残害靖安侯的妻女。
周海洋和周嘉豪几次都想要解释,靖安侯一律不见!
侯府别院中。
周嘉清午间小憩醒来后,被春桃告知,靖安侯和夫人出去了,临走时这别院的侍卫多了一倍,可不就是防着二房的人,他们父子俩动不动就跑来向靖安侯求情。
“小姐,您昨日是没见,表少爷和表小姐去了周府,将他们送给老夫人和二房的贵重东西全都拿了过来。奴婢跟着,老夫人耷拉着一张脸没说话,几次想要解释,都被表少爷拿话噎了回去,老夫人这件事真不道地,倒是二老爷十分心疼的样子。”春桃笑道,“昨儿直搬到深夜,表少爷和表小姐可是累坏了,这会子还没起来呢,真的没想到,赵家竟然送了这么多的好东西给了他们,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春桃口中的“周府”就是曾经的靖安侯府,靖安侯已经分家,那个府邸就不能称作靖安侯府,只能叫周府。
事后靖安侯想要查清赵云臻的事时,不得已,老夫人让身边的桂嬷嬷出来顶了罪,靖安侯直接处死了桂嬷嬷,还不消气。
老夫人拉住靖安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靖安侯听完后,只留了一句,“抚养本侯长大这份恩情,本侯不会忘记,还请老夫人体谅本侯不可能再侍奉您膝下的,但赡养的职责本侯不会推却,本侯每月会给您一笔银子作为补偿!”
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没人说一句靖安侯不孝!
如今桥归桥,路归路,春桃想起他们曾经做下的事,就恨不得全一股脑向靖安侯告状,被周嘉清拦住了。
周嘉清说,父亲在海棠苑亲耳听到是一回事,就算分了家,到底几十年来的养育之恩不可能一下子全部磨灭,做得太过太完美,说不定父亲会怀疑怎么这么碰巧,让父亲喘口气歇歇,再一举熄灭父亲对于周府的那点亲情!
至于怎么熄灭,周嘉清早有安排,这两件事情下去,她不信她父亲还会顾念这点亲情!
第一件就是她将调查好的事拖王石的嘴里说了出来。
说的就是大夫人那胎到底是怎么没有的!
靖安侯和大夫人一直在调查中毒下毒的事,可本来就没有毒,就出在老夫人房中点燃的熏香上,大夫人日日来请安,老夫人关心她便多留着说说话,这闻的多了,就会让胎像变得不稳,吃进嘴里的东西并无问题,故而体内没有什么残留,每日过来的大夫就以为大夫人身子弱,胎不稳而已。
直到老夫人以关心为由,让大夫人交出掌家之权,大夫人无心权利,和李雅萱也交好,没有妯娌纷争,也乐得轻松,本来是很简单的事。
怪就怪在,当时在荣华居不知怎的,大夫人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来,与老夫人争执了几句,回到宁安苑后不多时便失去了孩子。
大夫人性情刚烈却不至于愚钝,那股无名火来得太奇怪了。在周嘉清的细细询问之下,大夫人也是在前不久才想到,那一日在荣华居中闻的熏香味道有一点不一样。
果真如此,就在周嘉清重生醒来第一次去向老夫人请安,一脚踏进荣华居,便闻得一阵熟悉的檀香缓缓飘来。
她就留个心眼,想法子让秋菊买通荣华居的洒扫丫鬟,弄了一些未用完的香出来,每当周嘉清觉得荣华居中换了香,洒扫丫鬟进去打扫时就想办法弄一些。
这其中变化很轻微,不细微闻,是感觉不到的。
这个味道她在后宫中闻到过几次,不知道是什么,收服王石之后,便一直让他研究,他也终于制出了一模一样的熏香来!
“夫人,您闻一下这个味道。”王石端着盘子,一脸谨慎道。
大夫人依言靠近点燃的熏香闻了闻,片刻后,眉头紧锁,还是靖安侯不解问道:“这不就是荣华居中的檀香吗?”
“不是!”大夫人果断否定道,“你再闻闻!”
王石这才点燃另外的熏香,靖安侯一闻就知道了,“王大夫,这个才是荣华居日常的熏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