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和你的小女儿长得一模一样,贵人怎么就单单瞧中我了?若我是那位贵人,稳妥的做法是将姐妹二人一同教导,这样岂不是更容易成事?”
“第二,为何贵人要让你知道她的身份,好让你们夫妻二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贵人嫁往何处,你们的女儿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贵人一直等着你上门来拆穿这件事?”
“第三,要是贵人存心隐瞒,你们二人也同意不见女儿,事已至此,贵人又为何将一个尸体运到你们家中,手臂上这么明显的不同,贵人她看不到?若我是这位贵人,不如直接隐瞒,你们就会一直以为女儿去做侯府二小姐,不去打扰她!”
大夫人闻言,逼视着王中力,道:“这三个问题,你怎么说?”
这么一连串问题,王中力和李氏顿时看了眼对方,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这……第一个问题,当时贱民的女儿年纪小,和她姐姐长得还不是很像……第二个……第二个问题……这……”
“太难了,对吗?”周嘉清哂笑道,继续问道:“那我换个简单的,你说王二香是你的小女儿,我且问你,她芳龄几许?哪里人士?”
在众人眼睛底下,王二香急得不知如何传递信息。
“王二香……二香她今年……今年十二了,是……”王中力抬头回话道,王中力知道周嘉清今年十四,李雅萱将这些基本信息都给他说过。
既然王二香是周嘉清的妹妹,只要说一个比十四小的数字就行,只见周嘉清那双黑眸,漆黑冰冷的,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那一眼,就好像看到地狱来的恶鬼一眼,让他觉得害怕和危险。
一时间,莫名的紧张起来,仿佛他的这些算计都被眼前的小姐看的一清二楚,脑海一片空白,竟不知小女儿是哪里人士。
“是……漳……漳州……”许久,王中力才有些犹豫道。
“胡说什么,小女儿和我们一样,许州人士!”李氏没看到周嘉清的眼神,用手肘碰了碰王中力小声道。
周嘉清微微一笑,移开了视线,那种令他沉闷害怕的感觉才慢慢消散,他突然有一种直觉,这个小姐真的能被算计到吗?
顿了顿,王中力回过了神,立刻改口道,“对,是许州人!贱民刚才听岔了,以为……以为你们问小女儿去过什么地方。”
这样生硬的改口,众人哪能听不出来。
“你确定她是许州人?”周嘉清继续问道。
“是!”夫妻二人坚定道。
周嘉清淡淡问道:“王二香,你来说,你究竟是槟州人还是许州人?”
话一出口,只见老夫人眼神暗了下去,盯着周嘉清看了一眼,又重新燃起了亮光。
王二香嗡声嗡气道:“姐姐你为何要这样说,我们一起在许州长大,妹妹何时去过槟州?”
周嘉清讥讽道:“我不是你姐姐,魏晓茹!”
王二香猛地睁大双眼,就见周嘉清轻笑道:“抱歉,偶然在酒楼中看到你和我这么相似,我有些好奇,难不成我还真有个妹妹,结果这一不小心就被我拿到了你的户籍。”
事已至此,不说这夫妻二人的话处处是破绽,回答不上周嘉清的三个问题,就连‘王二香’是哪里人,身为‘父亲’的王中力都生硬地改了口。
众人心中早有疑窦,现在连这个‘王二香’都是假的,这件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王中力三人没想到会落到这个地步,尤其是魏晓茹瘫坐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现在的凄厉神情显得更真实一些。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不然你们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还能知道本小姐手臂上的印记。”
“没……没有人指使。”
“双福,将他们交到官……”
“是我指使的!”李雅萱沉声道,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今日必须要在众人面前揭露周嘉清,这三个刁民指不准几个刑法下来,将参与其中的众人一一交代出来,她已经失去了女儿,儿子可是一定要保住的。
只要等她证明了周嘉清是假的,到时候,靖安侯还怎么会责怪她耍的这点手段!
李雅萱承认这事,众人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她刚才的表现就有些怪异。
“大嫂不必这样看我,我早就怀疑,她根本就不是周嘉清!”李雅萱指着周嘉清,表情凝重,激愤道:“真正的周嘉清早就死了,陶然苑我又进不去,我不愿意看到大哥的女儿,被你安排的冒牌货顶替,这才设计想要看她的手臂!我就奇怪了,这个冒牌货一来到府中,你和她的关系就突然变得亲近起来,得利的也总是你们二人。我教导二姑娘数十年,比谁都了解二姑娘!”
大夫人朝李雅萱看去,眉头紧蹙,李雅萱到底有什么证据在手,敢直面对峙,“什么意思?”
“落水前的二姑娘性子骄纵愚钝,对书院里的功课并无兴趣,这一点,凡是认识她的都知道,就算再私下学习,怎么能日日都瞒过我的眼睛?绘画的技术简直突飞猛进,这明显判若两人的变化就在一夜之间,太不可思议了。赵嬷嬷也说过,说是二姑娘当日从昏迷中醒后,先是要了一面镜子过去,细细地照看自己,似乎有些惊讶。再是询问今年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