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他是专程来接苏娜的时候,梁太太温柔一笑:“既然如此,外面天也凉了,不妨让他来家里等你好了。先休息一下,你下去喊他进屋来坐吧。”
苏娜也没多作推辞,快速下楼,走出院子来至路灯下,将梁阿姨的意思告知了曹秋石。
他本不欲进去,但这时梁太太已经亲自下楼迎了出来,只得客气了几句,不得不跟着进了客厅。
三人落座,闲聊了几句孩子学吉他的情况。梁太太对苏娜赞不绝口,说孩子跟她学吉他进步很快。
出于礼貌,曹秋石问了一下孩子专业课学得怎么样。
梁太太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孩子上三年级,其他还好,就是语文课不行。我和她爸正商量着,要不要再找个教语文的家教辅导她呢。”
听到这里,苏娜眼睛一亮,她灵机一动,拍手笑道:“阿姨啊,这可巧了,你要找的教语文的老师呀,有了。”
“有了,在哪?”
梁太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她问。
苏娜朝曹秋石努努嘴,调皮的笑道:“呵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是吗?”
梁太太重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曹秋石,目光中有些将信将疑。
“是呀”,苏娜颇有些骄傲地说,“阿姨,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下,他叫曹秋石,平城人,是个才子。他的语文成绩可是响当当的,在他们县都是数得着的呢。”
曹秋石忙不好意思的摆手道:“没什么好说的,是那年考题简单,正巧考到我会的了。”
“呵呵,还挺谦虚。”
苏娜撇撇嘴,白了他一眼。
梁太太听罢却是高兴起来:“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好了。他爸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给你信儿。”
第二天上午,还不到十一点半钟,苏娜便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曹秋石他们发传单的路口。
她一边帮他发放传单,一边眉飞色舞的说,梁老板已经同意请他做家教了。以后每星期六晚上就由他辅导语文,星期天她再教吉他,报酬和自己一样。这样的话,他以后也就不用再接送自己了。
曹秋石听了,心中非常高兴。
苏娜看到他高兴的样子,心中却隐隐有些不高兴起来。
进入十二月份,筹备新年文艺晚会演出节目的事项,便又紧锣密鼓地进行起来。
傍晚,苏娜在操场边找到曹秋石,想重拾她去年“中西合璧”的天才构想,让他和自己来一曲吉他与笛子的合奏。
不想她才刚说出口,就被他丝毫不留情面的一口回绝:“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实践已经证明,那样行不通,捏合不到一块儿的。再说了,你是什么水平,我是什么水平?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别到时没的让人笑话。”
“什么捏合不到一块儿,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一年时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妄自菲薄呢?我感觉你笛子吹得已经相当不错了,这个指定能行。”
苏娜不同意他的看法,可是,任凭她怎样好话说尽,他就是一个劲的在那摇头。
无奈之下,她只得和他商量:“那怎么办,还独奏?”
“要不我就不上了吧?你上就好,我水平真不行。”
他仍是大摇其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身为班里的文艺委员,苏娜看他如此不上道,也没有别的招了,只得瞪着眼对他下起了死命令:“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水平高低的问题吗?不行,你必须得参与。一点也不热心公益事业,这那成!”
“不是,我只是感觉咱们搞的这些东西太俗套了,没点儿创新,大家不愿意看。有句话说得好,要想感动别人,首先得感动自己。你看啊,我自己对它们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去感动别人、给同学们演出了。”
见苏娜欲以权压人,曹秋石只得收起了嘻笑的态度,实事求是的正色说道。
苏娜听后有些急眼,狠狠瞪着他道:“就你事儿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不搞吧?现在到哪儿找那么多又优秀又感人的作品去?咱们又不是专业搞这个的。真是的,你咋这么多事儿呢。”
“哎哎,说着说着你怎么还急眼了呢。别急,别急,让我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看苏娜在原地转圈儿,着急上火,曹秋石也不好意思再消极怠工了。
挠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灵机一动,转着眼珠,信心明显不足地向正如热锅上蚂蚁的苏娜道:“你觉得,到时候我们两人共同来个诗朗诵好不好?”
苏娜眼睛一亮,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想也没想便惊喜的连连点头:“啊,好!行呀,不错,这种形式还真不多见,够新颖,我看行。”
可高兴不过三分钟,转脸她又发起愁来:“只是,我们选哪首诗适合呢?按你的要求,能同时感动自己和别人的,恕我直言,我还真没有见到过呢。”
看到她不顾形象地在那抓耳挠腮,心急火燎发愁的样子,曹秋石有些恶趣的偷偷笑了。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胸有成竹地对她说:“这事儿你也别慌。前段时间我看了好几部挺悲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