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饭点,食堂绝对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两人到的时候,正是午饭的时间,奕宁一入校就因为样貌和傲人的成绩,成为大家的焦点。
又因着云汀兰的原因,学校里不认识奕宁的人几乎没有,这么说吧,他们可能不知道院长副院长是谁,但一定知道云汀兰是谁。
关于云汀兰的各种报道,宣传栏里挂着呢,人.民.日报的那篇文章,更是让云汀兰的事迹家喻户晓。
连带着自然认识奕宁。
真心喜欢的,别有用心的,反正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关注她,但无数搭讪失败的案例告诉他们,奕宁就是那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因此,两人踏入食堂那一刻,众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虽然大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望向他们的眼睛,那是真不少。
金斯越暗暗点头,深以为自己的计划相当完美,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暗自窃喜,就听奕宁问道:“你想吃什么?我昨天刚换的粮票,你随便点。”
金斯越脸上的笑容寸寸龟裂。
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件事,他没这里的粮票,谁让他不是中医学院的学生!!!
所以,他苦心营造的这顿万众瞩目的午饭,只能由奕宁付账。
装逼未半而半道崩卒,金斯越好抓狂。在囫囵吃了个半饱后,就把奕宁送回了宿舍。家属院有点远,在不去那边吃饭的情况下,奕宁午休都是回的宿舍。
一进宿舍,她就对上五双审视的眼睛,“你男朋友?”
奕宁愣了下,旋即摇头,大家不信正准备“大刑伺候”,就听奕宁说道,“未婚夫,刚定的亲。”
定亲???
五人面面相觑,不过也就好奇的追问几句他是哪的人,在哪个学校上学云云,很快就把这事抛之脑后,说起另外一件事,“听说今年的奥运会,咱们国家不参加了,可惜了。”
有人不赞同,“可惜啥,就不该参加,苏.联如今就是屠夫刽子手,咱们国家素来爱和平,肯定不能参加,不能向霸权主义低头!”
“你知道个啥。”那人翻白眼,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学校本打算选一批学生,跟随运动员一起出征,咱们班这些会针灸得人机率最大,要是有这样的履历,想留在京市医院不是轻而易举。”
这倒是,这么一想确实可惜。
“奕宁,实习你准备选哪儿?你妈那儿还缺人吗?”几个室友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奕宁,围在她床边,“对呀,你帮我们推荐一下。”
奕宁不太习惯别人靠太近,不着痕迹的靠向床头,拉开距离,“我妈说她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又太忙,以后每年只带三个研究生。”
年纪大?和你站一块跟姐妹花似的,比她们这些饱受医术摧残的医学生都看着年轻。
五人嘴角抽搐,知道希望渺茫,便都离开了。
另一边,宋今寒也在和云汀兰说苏.联入侵阿.富.汗的事,“……说到底还是用拳头讲话。”
确实,尊严只在剑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自身硬才是硬实力。
可这不是说一说,国·力就能提升的。
便是他们能提供超前的科技和理论,但技术人才不足,科研人员知识短板,机床达不到要求,稀有金属短缺,特殊合成钢无法锻造,种种问题都制约着国家前进的脚步。
大家只能勒紧裤腰带,想尽各种办法的全力追赶,却无法一蹴而就。
就是在这么一种紧迫的情况下,全家人都忙碌起来。奕安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整整十三个月没消息。宋今寒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飞机或是火车上安家。
平民药业在政策的扶持下,开了三家分厂。药物研究所的一切事务,云汀兰放手让奕宁去管理,吃几次亏怕什么,有她和凌溪兜底,总能将奕宁带出师。
云汀兰刚适应这种节奏,一切步入正轨,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人却是熟人,马守山。
“你徐叔出事被摩托车撞了,人当场就飞了出去,后脑勺和脊椎骨多处骨折,没法移动,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小云你赶快过来。”
她心里一咯噔,也来不及问缘由,救人要紧,但他们人在山东,又是偏僻的小县城,民航根本无法直达。
云汀兰走的金家关系,搭的军区直升机,紧赶慢赶到达县医院时,人还是没了。
“走了有小半个小时了……本来能坚持的……但氧气罐被那些人砸了。”马守山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往外流,指着被人砸的稀烂的重症监护室,怒不可遏,“简直没有王法了。”
云汀兰用针灸帮他止血,听着他诉说原委。
之前他们收到一封举报信,说烈士刘二孩的妹妹,刘梅梅被舅舅一家卖了,现在每月领补助的人是她舅舅家的闺女,不是刘梅梅。
一看是山东老家这边的,老哥俩一合计,打算亲自来核实,顺便看看老家,有道是落叶归根,人年纪大了就免不了惦记身后事。
他们身边跟着三个退伍小伙,云汀兰也不担心,就没多管,谁成想不过是探次亲,就把命交代在这了。
这次的事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
刘梅梅的事是真的,被舅舅一家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