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奕安已经将他们解决。
看着身子弓成虾米,痛苦哀嚎的三人,他冷声怒斥,“他是战.斗英.雄!腿是前线打仗时受的伤,当时敌人再次反扑,他们班只剩下他一个还活着。
他甚至来不及给自己包扎伤口,就那样拖着伤腿,一个人愣是打退敌人十一次冲锋,死守阵地一晚上。
直到援军到达后,他才晕死过去,可他的腿却因为治疗不及时,瘸了!你们叫他什么?瘸子!来,你们再叫一声,我听听!骂他瘸子……我踏马帮你们也感同身受一下。”
不是身上的这身军装,他能废了他们。
“啊!疼疼疼!你把脚拿开!”
“救命啊!解·F·军打人了,要把人打死了,快来看呀!”几人痛苦的向周围人求救,大家纷纷移开视线,没人回应。
奕安用力碾着夹克衫男的腿,“他的腿是为了保护你们,保护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才瘸的,你踏马哪来的资格侮辱他!
打仗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当缩头乌龟,胜利了,出来装大尾巴狼来了。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就是踏马的不干人事!”
奕安有分寸,专踩穴位,没痕迹却能疼死人。
“救命啊!解F军鲨人了。”
周围的人,本就看不惯他们调戏良家妇女的行为,这会儿听说他们欺辱的还是战斗英雄,不仅没人阻止,还都拍手叫好。
“对,打他们!”
“干的漂亮!”
“排长……不,现在该叫连长了。”李德海高兴的行礼,“能在离开前,再见到你,可太好了。”
“矫情个什么劲,你只是退伍,又不是……常联系啊。”奕安写下自己新连队的地址,又塞给他一沓钱,态度强硬,不允许他拒绝,“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栓柱家人的……我记得,他和你一个县,是不是?这些钱,替我捎给他家人。”
行,没问题。
“有困难就和我联系,对了,你工作安排好了吗?”
“我就小学文凭,能干啥?腿又瘸了,就不给国家添负担了,回去继续种地吧。”相比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好歹还活着。
直到火车要启动了,奕安才上车,一个北上,一个西归。
此一别,怕是经年。
“妈,那里那里,我看到我爸,还有姨姥姥他们了。”奕宁指着窗外,兴奋的就要开窗户,被云汀兰拦住,把军大衣给她穿上。
奕安很有自觉的扛行李,他们的东西本来不多,就是些随身衣物,可这不是出了趟远门嘛,总得带点土特产回来。
纸包鸡、鱿鱼干、沙参干,还有各种水果干。
一下火车,奕宁就如同乳燕归巢般朝她爸飞扑过去,宋今寒也高兴,抱着闺女拍拍她的肩膀。
奕宁看到他爸手里的花束,笑盈盈的就要去接,她爸却递她手里一盒小蛋糕,“上次打电话,不是说想吃嘛。”
然后绕过她,去看孩——她——妈——了。
奕宁人还有些懵,奕安在一旁吭哧吭哧地耸肩膀,太难得了。
云汀兰接过鲜花,夫妻俩旁若无人的对视,明明没有什么过分的互动,只是简单的手牵手,就是让人觉得甜分超标。
“徐叔腿怎么样了?”车上云汀兰问。
“好多了,你给的膏药效果不错,现在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之所以坐轮椅,是因为火车站人太多,担心二次受伤。
腿伤?奕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完原委,心里暗骂张志刚不是东西的同时,又惦记起药膏。
磨着他妈多做两份,想送给李德海和严旭。
车子没有开去中医学院的家属院,而是驶入一处地段极好的四合院。
“爸,这真是咱家?”奕安看着气派巍峨的三进庭院,吞咽口水,他爸真没有贪污受贿吗?
他便是不懂行情,这样的地段,这样的三进院,怎么也得上万块吧。
那表情太直白,宋今寒没忍住给了奕安一个爆栗子,但还是解释道:“祖上的产业返还了。”
骗人,咱老家在东北那旮瘩呢。
“房产置换,那位大爷被批.斗怕了,祖业刚返还,他就挂牌售卖。他自己打算和儿子出国,闺女插队时嫁去了黑龙江。
得知咱们在哈市有宅院,主动提出置换,外加六千块钱。”
那必然是您把人一家子的底细都摸清楚了,故意透的口风,不然人家小老头怎么知道你东北有房子?
不过六千也不少呀,家里有那么多存款吗?别不是欠了一屁股外债。
他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津贴和奖金,三百三十六,本来打算给排里的烈属寄去,现在只能等下月津贴发了再说。
不用。
宋今寒真看不上这仨瓜俩枣,又把钱推了回去,“咱们郑家祖上,好歹也是百年世家,能没点底牌?祖宅的秘密地下室里,有几箱祖上存放的珠宝。”
云汀兰面色自若的听着他无中生有,这也算是把空间里的那些珠宝古董合理化了。
“爸,咱们秒变富翁了?”随即,奕宁又皱起小脸,“不会再划成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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