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两任厂长为什么被撅回来,灰溜溜走人?
还不是J工厂那些人,骨头硬,脾气暴,看不起那些没穿过军装的人,尤其是没上过战场的关系户。
郑盛不是,不仅不是,身上的功·勋还不少,要不是当年受伤太重,不得不转业,只怕也是军中一猛将。
论资·历,论才·能,他去那里,合适!
等云汀兰他们都走了,一群人才走下楼梯。
回到车上,D大REN脸上的笑容收敛,“有些人啊,文G思维还没纠正过来,搞云东(谐音)搞上瘾了,一有人诬·告啊,就赶紧调查,把人查了几个星期,结果呢?什么也没有?
怎么?文G刚结束,有些人又想利用清算来排除异己?若任由事态发展,又会是另一种‘G命’!这种不·正之风,一定不能助长!”
身边男子点头附和,这是肯定的。
良久,他又突然开口,“肿瘤靶向药研究的事,是好事,也是惠民的大事。”
明白,要人给人,要经费给经费,要中药材给中药材。
云汀兰接到电话时一愣,真批了?其实吧,批不批,她真不太在意,她又不缺钱。
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挂了中医研究院的职,总得有个交代吧,不能白拿工资。她又在肿瘤科做主任医师,便提了这么一个研究课题。
她想法很简单,真不批也无所谓,她自己研究出成果,专利就在她手里,以后收购一家药厂,生产平价药,惠及百姓。
云汀兰不是圣母,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想要功德,最好能惠及小时空。
她和宋今寒命契相连不假,可小时空真要做手脚,他们也头疼,功德和气运加持,才能让他们有资本谈判。
和平共处,双赢才是出路。
宋今寒被停职也不急,每天接老婆上下班,得闲就去收拾小院子。
凌溪审美向云汀兰靠拢,以实用为主,满院子的果蔬,相熟的年轻老师,时不时就爱上门揪几根水灵灵的青菜叶。
一群五六十的老头老太,也喜欢找凌溪学习种菜经验,人家绝对是科学种菜,各种套种学的有模有样。
反正每天几节课,日子清闲,他们有大把时间去挥霍。
是以,云汀兰他们来了以后,这边的家属区变了个风格。花园都变成菜园,以前是万紫千红一片,现在是各种蔬菜满园。
不少小年轻嘀咕凌溪,看着文雅之极的老太太,咋就爱菜不爱花呢?
宋今寒来了以后,院子的边边角角多了彩色,绣球,茉莉,还有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成年株爬藤蔷薇科月季花,粉白渐变色,半个月爬满了栅栏墙。
开的那叫一个绚烂。
屋里多了几盆君子兰,那悠闲惬意的日子,让云汀兰着实有些羡慕。她就问,“真准备养老了?”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急,时机未到。
宋今寒又剪了一支绣球花,修剪好高度插进花瓶,端详了会儿,这才满意的点头。
插花是门学问,云汀兰也喜欢插花,原本花瓶里的花,中规中矩,看起来毫无亮点。
最后那枝绣球花,看似他信手丢进去,细探究,每枝花的长短,颜色,连位置都有讲究。
如此,方是刚刚好。
“这花插的好,各归其位。”陌生的声音,让两人回头。
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六十往上,身着浅灰色中山装,衣服穿的一丝不苟,看着插花称赞。
奕宁挠头,“这位爷爷说找我爸。”还说是旧相识,可看她爸妈的表情,也不像呀。
“我,薛军,老徐的战友,还有马守山,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喊我薛叔就成。”
很自来熟,和马守山一个脾性。
云汀兰扫眼神色不变的宋今寒,心里明白了,怪不得稳如泰山,这是胸有成算,等着被三顾茅庐呢。
“薛叔,快屋里请,奕宁,给你薛爷爷上好茶。”云汀兰带着奕宁,给两人腾出说话空间。
宋今寒不紧不慢的给薛军斟茶,只讲茶的来历典故,绝口不问薛军来意。
薛军反而先笑起来,果然如老马说的那样,狡猾狡猾的,够沉得住气,他就问,“听说你要去苏联?”
“啊”宋今寒一副恍然大悟样,“这不是马叔让随行嘛,帮他们洽谈一个合同。”
“小郑啊,你不实诚,老徐真的一点口风也没和你透露?”薛军放下茶碗,“你的任命已经定了,来京市的J工厂当厂长,咱俩搭班子。你去帮老马他们厂子,这可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个项目,咱们和他们是竞争对手。这公差……后天你去,作为咱们J工厂的代表去洽谈,你这屁股可不能坐歪了呀。”
“后天出差?任命书,还没正式下来,我去,是不是不合适。”宋今寒垂眸,他以为给个副厂长就是最好的结果了,看来京市J工厂的问题,远比想象中棘手,不然也不会落他头上。
薛军:“事急从权嘛。”
“也行。”宋今寒一应下,薛军神情肉眼可见的轻松,只是听到宋今寒说,“我想要厂子最真实的资料,包括目前存在的真实问题。”而不是那些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