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摇头:“不可能,是不是风吹掉了?找李大姐问问,她不是负责家属楼的卫生吗?”
这一问,还真有,“我也不识字,以为是不要的垃圾就给扫走了,不是啥重要的文件吧?这这这……我也不知道,不能怪我啊。”
你看,这就是误会。
高承礼突然开口,“云院长呢?据我所知职工医院没什么病人吧?有什么急事需要出差那么久?”确定不是刻意躲出去,好让他家孩子出面整治人?反正孩子嘛,就算做的过分,一句孩子还小,就能把事情揭过去。
提起云汀兰,他又想起职工医院的大楼和占地问题,对此他一直不满。
厂子的医疗设施确实需要完善,但不该是现在,在厂子初期资金周转如此困难之时,他并不赞同占用厂子大笔资金建什么职工医院。
厂子规模还没达到,不需要,没必要。
建个卫生所,卫生院足矣。
郑盛这就是以公谋私,讨老婆欢心。
王秘书不慌不忙的解释,“云院长被请去省医院了,那里有位一级战斗英雄,他去年确诊得了肺癌,做手术切除了一部分肺,年前又被检查出癌细胞转移到肝上,又做手术切除了一部分肝。可上个月,人再次晕倒,一查,癌细胞已经转移到全身多处。
如今,西医已经没有办法。
可这样一位老英雄组织自然要竭尽全力去救治,更何况军工厂的一项重要研究离不开那位老先生,有人便提起咱们云院长给……看过病,就提议让云院长去试一试,看看中医治疗有没有奇效?”
高承礼突然急切地追问,“是马守山老英雄吗?”
王秘书惊讶反问,“高书记也知道?”
他可太知道了,中午和岳母通电话,她高兴的告诉自己,她遇到一位国医圣手,就是给马叔治病的那位大拿,给梅梅把过脉了,说梅梅的不孕不育可以治。
绕了一圈,真神竟然在身边,还是郑盛的妻子?他觉得脸有点疼。
突然庆幸郑盛不在挺好,不然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夫妻。
李老太被满头大汗的大儿子带走时,人都是懵的,不是,事情就这么了了?补偿呢?
“妈,你干嘛!我们夫妻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人家巴结领导还来不及,您倒好,把厂长一家子都得罪了!”李老大恼死了,“您就不能为我们夫妻考虑一下?”
想到眼高手低的二弟,他脸色阴沉,有这么撺掇老太太闹事的嘛?
李家的鸡飞狗跳暂且不提,云汀兰是三天后的半下午,坐着军工厂的车回来的,马守山的情况基本稳定,她留下一星期的药,下周复诊时再看看是否需要调整用药。
风尘仆仆的到家,真的是刚喝一口水,又有人找上门,她原以为又是哪个大妈来拿肉或是放肉的。
打开门,竟然是韩梅。
韩梅脸上挂着热切的笑,转头朝着自家喊道 :“咋这么磨蹭呢?”
那是厂党.委高副书记分的房子,这是两口子?还真是没想到,世界可真小。
难得见对自己有成见的高副书记,露出笑脸,云汀兰饶有兴趣的请两口子进屋。
高承礼脸上表情还有些讪讪,韩梅接过乌鸡汤先赔礼道歉,“云院长,我家这位人很好的,就是人情世故上差点意思。”
真不会做人,就算是省长女婿也做不到处级干部,不过是立场不同,为各自前途做打算而已。
这是用到自己了,才想着和解。
谁也不傻,不过这台阶云汀兰接了,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便是立场不同,把彼此利益挂钩也能合作,一个副书记成事或许难,可真要使坏,宋今寒也麻烦。
云汀兰笑谈间提起儿女,说希望俩孩子以后能去京市的顶级学府看看,又说他们夫妻离不开孩子。
这是说,他们夫妻在这里待不久?
高承礼眸子闪烁,眼底的笑多了几分真切。
“就是这,我送奕安他们来过一次。”随着声音,虚掩的门,被扣门之力推开。
“云姨。”耿山带着墩子,俩人扛着大包小包,手里还提着篮子,“这些鸡蛋雁蛋都是大家听说我们要来,这家塞几个,那家放几个,满满当当堆了两篮子。”
俩人也不见外,墩子把葡萄西瓜往外掏,高承礼和妻子对视一眼,知道这两口子在兵团根基深,得民心,可真切的看到,还是不一样的。
这时罗晶晶端着饭盒回来了,云汀兰拿出钱和票,“再去食堂打两份饺子。”
“不用,带的有挂面,咱们团里自己的面粉,可比外面粮店里的面条好吃。”耿山连连摆手,“随便下碗面就成。”
说着要把鱼往冰箱里放,“嘿,这是什么?好臭?”
谁那么缺德,把坏的臭豆腐往这里面放?还故意把电断了。这天气,里面都生虫了!
见云汀兰家里来了客人,本来想要走的高承礼夫妻也被臭味熏到了,看着被糟蹋的冰箱,高承礼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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