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说,是有点棘手,但不是不可共事。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吴勇是徐建民的老部下,在别人面前他吴勇再桀骜,到了徐建民面前他也得盘着。
毕竟欠着徐建民一条命,他的右胳膊就是当初救吴勇时伤到的。
可以说,徐建民就是定海神针,他在,吴勇就翘不了尾巴,他们独立团的工作就出不了大褶子。
才这么说完,吴勇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凌溪头上。
它供销点的位置被撸了。
谁撸的?新上任的妇联主任——周菊芳,也就是吴勇的太太。
事情不大,就是凌溪与何莉莉换班,回家做饭,再带着盒饭回来时,遇上了周菊芳,或者说人家就是专程堵凌溪的。
周菊芳当时就撂话了,“……动不动就迟到早退,仗着某些人的权势为所欲为,别人怕我不怕,我可不惯着你。”丝毫没觉得自己越俎代庖,管过界了。
彼时春耕春种开始,凌溪顺势撂挑子,何莉莉气死了都,不仅没了爱心午餐,还多了一个事妈。
周菊芳把她妹妹周菊香安排了进去,只能说勉强识字,根本算不了账,还处处指手画脚,仗着年纪端领导的架子,没几天小姑娘气的也不干了。
拿着她爸亲自批的假条,在家养“病”了,于是供销点断货了,别说糕点糖果这些,就连柴米油盐都经常缺货。
开供销点本是为了方便大家,结果买啥缺啥,大家骂声一片,小话都捎到吴勇耳边了,他才知道自家婆娘干的好事。
“男人之间的较量,你别掺和!”吴勇那个气呀,“你知道那是谁吗?你就敢动她。”
“她外甥女婿不就是郑盛嘛,那你还是团长呢。”周菊芳不屑撇嘴,“那云家小姨自己持身不正有问题,我就撤她职了,咋了!没出息,你现在可是郑盛的上司呢,怕什么!”
你知道个屁!真惹到郑盛,那家伙下手黑着呢。还有,云家小姨和老团长搭伙过日子呢!你想立威,也得挑对人。
有些人碰不得。
再说,他们刚来,正两眼一抹黑呢,你瞎蹦跶什么,小心被人当枪使。
他是不喜郑盛,但也不能否定郑盛的能力,这岛离了他们谁都能继续运转,唯独不能少了郑盛。
所以,这人,他得用,但也得敲打。
就是老团长那里……
乍暖还寒,春意盎然,又到了一年吃榆钱的时节。
奕安和奕宁一前一后欢快的跑来,奕宁撒娇的抱着徐建民胳膊,“姨老爷,姨老爷,能借你们的梯子用一用吗?”
奕安附和道:“对,您给开个证明。”
徐建民放下报告,大笑,“直接去取就好了,一个梯子要什么证明。”
奕宁摇头,“不行,人家说了必须开证明,说明用途。”
“吴团长好!”奕安看到听见动静过来的吴勇,眼珠子一转,扭头小大人般对奕宁说教,“妹妹,咱们得找吴团长开证明才行,那个仓库管理员是吴团长的妹夫,他家里人取农具都是直接拿的,根本不用证明,可见还是吴团长的话更管用。”
吴勇心里一咯噔,这事他还真不清楚,估计又是家里那娘们干的好事,安排人不算错,可你踏马的,这算干的什么事!
用这事恶心谁呢?
吴勇心里气的骂.娘,连忙去瞅徐建民的脸色,就见徐建民看下表,对他说道:“小吴啊,我请一个小时的假。”
“老领导您说笑呢,哪里需要请假,您尽管忙,反正也要下班了。”吴勇放低姿态。
“那不行,不能迟到早退。”徐建民看着特别好说话。
吴勇却是脸色一僵,心里更加不自在,这是请假吗,这是对他有意见,故意捎话给他听,在敲打他呢。
周菊芳他们干的事,看起来没问题,可任谁提起来都得戳他们脊梁,骂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刻意针对。
你要不一视同仁,要不就别那么多屁事。吴勇恨不得立刻回家把人臭骂一顿。
徐建民一手牵一个往楼下走,就问,“你们请假了?”
奕安摇着头,“没有,这不是春耕春种嘛,我们老师都下地干活去了,我们就放了假。”
徐建民拧眉,话是问孩子,人却看着吴勇,“我记得你妈妈说过,你们老师下个月要生了吧。”
让老师去干农活没毛病,但让临产的孕妇也下地,有些死板不知变通了。
奕宁摇着羊角辫,声音软软糯糯,“对的,周主任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就是怀孕而已,娇气什么,还说什么资……什么家……”
“资.本·家.娇.小.姐作派”奕安补充,“所以,所有的人都必须下地。”
吴勇脸黑,“您放心,我回去就批评教育我家那位。”这是想上天呢?一个妇联主任而已,这官威耍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一把手呢!
真是哪哪哪儿都有她!瞧把她能的!
这时远处传来哭嚎声,走近了才看清楚,是有人出事,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停到卫生室门口,对着大门狂拍。
吴勇也快步走过来,看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