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眼神陡转,冷然又锐利,大义凛然的朝惊慌的红袖章步步逼近,“钟队长,这事可得立刻上报,必须严肃处理!”
梁静静吓的面色惨白,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整个人都不好了,语无伦次的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倒的……我不是有意的……”
其他的人更是懵逼,面面相觑,这……这可怎么办?
“她……她不是故意的,要不……算了吧!”有个红袖章弱弱地说了一句。
“嗤,什么不是故意,没看她脚还踩着红宝书呢!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故意。”一个瘸子摸着自己的腿,眼底都是恨意,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自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被皮兜,说是思想复杂龌龊。
艹他玛德!不结婚,难道他们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就因为这句话,他腿被皮兜瘸了。
有人掐着嗓音,在人群里附和,“就是!什么积极分子!明明是落后分子!”
“必须严肃处理!”
这边动静太大,好多人都冒着风雪赶来,看到这种情形,还等啥,必须声援。
没得只许这群红袖章上纲上线。
摔碎雕像,踩了红宝书,可比他们嘴上没把门说错话要严重。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这就是心怀叵测。”不是喜欢屁兜(谐音)嘛,来,也尝尝被皮兜的滋味。
“对!必须皮兜!躲了他们的权!”看他们还如何早反!(谐音)
眼见激起民愤,钟小柏心中不怒反喜,面上却是一凛,严肃的说道:“把梁静静带走,她这种行为,我们绝不姑息,决不允许她污染队伍的纯粹性!”
老牌没了头目,被收编那是迟早的事。
呼啦啦,红袖章少了一半。
但显然钟小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让剩下的人继续搜,只是这次,所有的人都不敢再随意丢放东西,束手束脚,轻拿轻放。
眼见诬陷不成,钟小柏又拿出一封信,“你丈夫郑盛,有人举报他果档出身,根底不干净!”
闻此,云汀兰眼皮一掀,肖文书还是做了选择,那他们也不必留手。
至于眼前这群人,她扫着这些人的面色,勾勾唇,其实已经不需要她做什么了。
她不紧不慢的道,“我们档的政策是有城份论但不唯成分论,重在个人表现。老郑的确是果档投诚的不假,但他这些年抛头颅洒热血,为档和郭家出生入死,从来无怨无悔。”
云汀兰俯身捡起那些勋章证书,一一展示着,“他杀过的鬼子比你们见过的人都多,这个是一等功勋章,这三个是二等功勋章,还有这些集体三等功!
潜水挂钩,垦荒救人,特别是现在提倡的北大荒精神,他就是那面旗帜!上级领导多次接见亲自嘉奖,这一整盒的荣誉,各种先进模范证书,都是对他的认可!”
“你说他是果档鱼涅,污蔑他桶底潘果,是果档鱼涅!你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就想抹消他几十年的出生入死?
你们有那个资格嘛!你们不过是拉大气扯虎皮,喊着口号谋自己的私利,你这们是将自身意识凌驾于上级领导和法律之上,妄想用你们的浅薄无知否定一切。
你看看外面,听一听民意,谁翻动(读谐音)!你们!是你们!
老郑打死的敌人比你们见过的人都多,他为挡和国家做出的贡献,你们哪来的资格去点评!
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感恩之心,老郑苦心研究寒地水稻,旱地种植技术,救活了多少人!你们又为档和郭嘉(谐音)做过什么?
端起饭碗吃饭,放下饭碗骂人吗!连做人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你们配的上胳膊上的颜色吗!”
一句句话掷地有声的砸在众人心头,把那些红袖章堵的哑口无言,没人敢再吱声。
良久,钟小柏才挣脱这种震慑,张嘴就是扣帽子,“你……你们这是在搞堆炕!是思想副辟,需要盖造(谐音)。”
对抗你奶奶个腿!不给人扣帽子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知道你们脚下的雁窝岛是怎么来的?是郑副场长亲自带着勘测队一步步勘测出来的!探路时,他永远都走在第一个!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他每一步可能是沼泽,也可能是深沟,更可能没命!有这么翻动的吗?”任进学再也忍不下去,挣开妻子的阻拦,声音沉凝有力,每一句话都如重锤,敲击着人心。
声援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副场长研究的寒地水稻,高产大豆,你们哪个没吃过?再看看这岛上的万亩良田,开荒的拖拉机是他隆冬下泥潭,潜水挂钩抢救回来的,那一身的冻伤,人当时差点冻死过去!
你们不是能耐,不是一颗红心无惧一切!来,去外面的湖里,你们但凡能在里面坚持十分钟,老子喊你们爷爷!”
“还有地里的良种,也是郑副场长培育的,高产的粮食救了多少人!你们呢,你们干了什么?有本事也给咱们培育高产粮种,让七万万老百姓有饭吃!”
“凭什么嘴巴一张就给人扣帽子,你拿出证据,随便拿一封信就能整治人,那我们拿一封,是不是也能这么对你们!老子也根正苗红,往上五代都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