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汀兰都是趁着他不在时加餐,凌溪在空间给她做好,温着,她饿了自己进去吃。
别看没少吃,但人却瘦了下来。这两个小家伙再懂事那也是孩子,顾完这个,看那个,云汀兰根本不需要担心减肥的事,真的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呢,人已经瘦了一圈。
虽有凌溪帮忙,但它也要上工,活不算重,在养殖场喂猪,羡慕的家属挺多。
私底下就有人嘀咕徐建民徇私,但去年杀猪时,凌溪养的那两头猪膘肥肉厚,大家都有目共睹,凌溪干的确实比别人好。
所以今年凌溪主管养殖那一块,还真没人说啥,也有人偷偷留意凌溪如何养猪的,没几天就都摇头,他们干不了。
之所以想去养殖场,就是觉得喂猪轻松,可凌溪每天多打一倍的猪草喂猪不说,那猪圈也要求每日清理,能累死个人,不比地里干活轻松。
唯一好处就是上下班自由,只要活干完,就能回家。
可有几个能像凌溪那样手脚麻利,比个壮劳力都不差,真要接手了养猪这活,猪却不长膘,挨骂是小,工分啥的能给个六分都算多的,不划算。
最后只能眼馋。
然后就流传起,凌溪和云汀兰姨甥俩可能都天生神力,有那好事的人,还专门登门想看看奕宁奕安兄妹俩是不是也遗传了这血脉。
云汀兰知道这事的时候,已是入夏。
第二批知青要来了,场里组织大家去欢迎他们。
码头移栽了一棵几十年的大柳树,这会儿枝繁叶茂,下面放了三根长石条,刚好把它围起来,既能护树,又能坐人。
当初宋今寒安排人这么做时,不少人嘀咕瞎讲究,现在个个都说这事办的实在。
云汀兰把兄妹俩往小推车里一放,一起带了过来。
桂兰把鞋底拿了过来,边纳鞋底,边和人拉家常,时不时的瞅一眼闺女。
兰妮也带着儿子,她如今怀着二胎,大儿子就让他撒欢玩,这边人多,那家孩子靠水边近了,身边的大人就会给拎回来,她也没啥不放心的,心大的很。
这年头玩具少的可怜,她家小推车上的五彩风车,手摇铃,还有挂着的玩偶,可把孩子稀罕坏了。
这个扯一下,那个啃一口,乐呵的很。
云汀兰看着上面留下的明显指印,嘴角直抽抽,两个小的倒是很高兴,伸胳膊蹬腿的咯咯咯直笑。
桂兰特意拿着玩偶翻看,“没啥难度,都是碎布头缝的,你家姨妈手还挺巧。”
云汀兰笑笑没吭声,那鹿腿还真不是碎布做的,之所以色彩斑斓是为了吸引孩子的注意力,训练追视。
就听桂兰对地上打滚的闺女说,“行了,改明儿妈也给你做个。”丫丫这才从地上起来,收了哭声,脸上是一点泪珠都没有。
可以说,小小年纪就接过了她妈的传家宝,撒泼打滚一气呵成,乐得周围的嫂子大娘直拍大腿。
桂兰还挺自豪,“俺家丫丫,长大了也是不吃亏的主,挺好。”
这时,一个小媳妇坐了过来,顺手就想把她儿子放小推车里,那满身的尿骚味,迎风呛人。
云汀兰当即秉着呼吸,把小推车转了个方向,小媳妇脸色就不好看了,但顾忌着什么脸上还是堆着笑容,想跟上去搭话。
没走一步呢,被墩子胖嘟嘟的身子挡住了,“不行,太臭,不让放。”他们还想玩玩具呢。
“嘿,你这埋汰孩子。”小媳妇有些恼,她都没嫌弃这小泥人脏呢。
兰妮不乐意了,她儿子身上是脏,可那是在地上打滚沾上的浮土,你家那是呛鼻的尿骚味,她嘴上也不饶人,“栓柱家的,你别只顾着捯饬你自己,也把孩子的衣服尿布洗洗。”
“可不,迎风呛死人。”不少人跟着挪去上风口。
被这么多人嫌弃,翠花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臊的慌,结结巴巴的为自己挽尊,“小孩子尿不脏,还能治病呢。”
“那也没有十天半月都不洗一次的。”
翠花一滞,“这不是我婆婆瘫了,我还得伺候她嘛。”
嗤,你伺候她?那老太太现在还在柴房躺着呢,听说饿的皮包骨。还有那臭味,他们路过时都恨不得绕得远远的,比茅坑差不了多少。
相邻的那几家,气的天天骂人。
“有功夫拿火柴棍描眉,没功夫把孩子的尿布和衣服过下水?还是懒。”
“可不,自己收拾的妖妖娆娆,孩子却不管,啥人呀。”
云汀兰看出来了,这小媳妇惹了众怒,她坐月子这段日子错过了不少瓜呀。
很快,云汀兰就从大家的七嘴八舌里提炼出始末。
翠花的男人栓柱,几个月前偷挖人参摔死了,他老娘气急攻心中风,家里只剩翠花一个劳力。
场里念及她家困难,安排翠花去养猪,结果割猪草时里面夹了毒草,嚯嚯的两头猪天天拉稀差点病死。
那天徐建民过来吃饭,脸都是黑的。
翠花干脆就把那活辞了,靠着“好心人”的帮持过日子。
人家打扮的还挺时尚,刘海卷卷的,一看就是用火钳子自己烫的,发梢有点焦,碎花裙紧裹着身体,胸前鼓鼓囊囊,屁股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