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弄葡萄架。
素着吧,省的不长记性!
葡萄藤是凌溪从山上找到的野葡萄,云汀兰用黑土地优化过,结出的果实,少了酸,多了甜。
修剪后她便把它移植出来种在窗前,等到了夏天,他们还能坐在下面纳凉。
王爱军过来时,宋今寒正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望着院中人干活,夕阳余晖洒下,风吹动他的发,侧颜没了往日凛冽,眼神中是她不曾见过的温情。
她不禁有些痴。
“王技术员你站这干嘛!”
云汀兰听到兰妮嫂子的声音,扭头看过去,见她正挎着一个篮子站在自家门口,眼神奇怪的打量着王爱军。
王爱军眸子闪烁,扬扬笔记本:“地质勘测结果出来了,我给郑副场长送过来,徐书记还让我问问秧苗的事。”
后面的话自然是对宋今寒说的。
“笔记本留下吧,其他的事,我自己和徐书记说。”宋今寒根本没让她进院子,示意云汀兰接过笔记本。
王爱军眸子一垂,留下东西便走了,还能听到兰妮嫂子的咋呼声,“妹子,看紧点,我看那王技术员看你男人的眼神不对!”
她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旋即逃一般加快速度离开。
我男人?
云汀兰眯眼将王爱军的反常纳入眼底,嘴里咀嚼着这称呼,还挺稀奇,模棱的应着,“啊?看着呢!”
“这就对了!可不能便宜那群小妖精!”兰妮嫂子呸了一声,把篮子递给云汀兰。
听声音还挺愤恨,这是有内情啊!
云汀兰看着满满一提篮的雁蛋,不好收啊!
“给你,你就拿着,嫂子还有事求你呢?”兰妮嫂子连提篮一块放厨房,自来熟的很,然后坐到院子里的木凳上,一副长谈的架势。
“嫂子你说!”她先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给兰妮嫂子沏了一杯茶。
“就那什么……”兰妮伏在云汀兰耳畔一阵嘀咕。
就这啊?云汀兰抓起她手腕,给她把脉,“没问题,你健康着呢,次数多吗?”
兰妮嫂子难得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每晚都必须交公粮。”
云汀兰:“……”倒也不必这么勤。
但这话不能这么说。
她就问兰妮嫂子来例假的日期,又给圈出排卵期,抓了几副调理身体的中药,“先调理身体,等那几天再试试。一个月后我再替你看看,若还是没怀上,你再带任大哥一块来看看。”
末了又安抚她,“孩子的事有时候也看缘分,别太急。”这才一个月,真没必要焦虑,生孩子的事,那是越急躁越不容易受孕。
“嗯嗯嗯”兰妮嫂子揣着药可高兴的走了,至于听没听进去,云汀兰就不得而知了。
凌溪最近都跟着那些家属干活,不拔尖也不落后,各种八卦小道消息没谁比它知道的更多。
兰妮是那个任进学的童养媳,这些年一直在老家伺候他爹娘,两人谈不上啥感情,但有二老在,任进学就必须娶兰妮。
他这一转业,二老就巴巴的把兰妮送来,急着要孩子有二老的原因,也是兰妮自己的意愿,固执的认为有了孩子,男人才算真正套牢。
似乎是,任进学还和一个姓于的女军医有书信往来,因此兰妮嫂子对这些格外敏感。
晚上包的蛋饺,还说给徐建民送去一份,他先拎着一瓶酒来了,手里还有一条大鱼,凌溪便又做了一大锅酸菜鱼。
徐建民最后又吸溜一口酒,“舒坦!你小姨妈这手艺没得说。”就是命有点苦,没遇到好男人,“不过有你们夫妻在,养老也不愁。”
比他强的多,自幼父母双亡,早年丧妻,中年又丧子,这辈子呀,他是准备干死在工作岗位上了。
徐建民也就那么一感慨,根本没发现宋今寒嘴角的抽搐,云汀兰低头憋笑。
就听徐建民提起他来的初衷,“这湿地真就没法治?种水稻多适合。”他偏就不信邪,然后又说起拖拉机开垦湿地的事,“总是下陷,排完水再开荒也不现实呀。”
耽误农时。
宋今寒就窗户上的把模型拿出来。
徐建民眼睛大亮,乐的拍大腿,“这是给它穿木鞋?好主意!”说着人就风风火火的走了,雷厉风行的很。
竟是连夜让那几个技工给链轨改装一遍,结果拖拉机不陷不打滑了,这一蹚地,犁又走不了,下陷了!
那能咋办呢?也给它穿木鞋呀!
就这么滴,湿地也给开出来不少。
说是给了宋今寒一个月的假期,其实只是不用去开荒而已,人还要在实验田忙活,忙着培育秧苗。
紧赶慢赶的把水稻给种上了,大豆也都点上。
不是没人嘀咕,为啥那么缺粮食,还不种产量高的玉米,反而要种那么多的大豆?
这其实是政?策上的要求。
农场为了贯彻“以农为主,农牧并举,保证出口”的方针,开垦出来的地,百分之七十都种上了大豆,坚决执行“大豆为纲”这一要求。
但农场自己的职工也要吃饭呀,怎么办?那就自己开荒,你是想种玉米还是种红薯都随意。
徐建民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