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介绍着兰花,“素冠荷鼎,兰花中的稀世珍宝,这一株的稀有之处在于它变异了。按说,兰花的花期已过,可它仍在花期,瞧这花型,花色,多么雍容华贵。
尤其是它的香味,离得近的应该已经嗅到那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很淡,却沁人心脾。毫不夸张的说,这香味能醒脑提神,若不是我买不起,真想立刻把它抱回家。”
台下传来一片哄笑声,都以为主持人在抬价,岂不知主持人是真的在可惜。
仅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主持拍卖带来的疲惫尽消,心里叹息,还是太穷。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漫不经心说话的前排大佬们,此时纷纷敛目凝息,眼神火热的投向那盆花。
显然是识货之人。
有位老爷子更是身体前倾,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其他几位也都手握牌子,还没开始竞拍,众人已经感受到了硝烟弥漫。
起拍价800万。
蔺老一抬手就给干到一千五百万。
众人:“……”
他们都去看云汀兰。
云汀兰无辜脸:“……”看她干嘛,她可没让蔺老他们做托。
也是,这是慈善拍卖,无论拍卖多少钱都是要捐赠的,云汀兰没必要故意抬价,得罪人还不落好。
可见蔺老是真想买。
然后是于老举牌:“两千万”
紧接着是陈老出价:“两千五百万。”
名媛们瞠目结舌,塑料袋里的花是稀世兰花?还拍出两千多万的价格?回想她们刚刚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脸被打的啪啪疼。
脸色青红交加,难堪的无地自容,只觉得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满是幸灾乐祸。
其他想要举牌的人,又默默的把牌子放回去,不是买不起,是没有性价比,关键是得罪不起这三位。
眼见蔺老于老还想举牌,云汀兰连忙低声劝阻,“我家里还有几株”可以以这价格给你们,“三位老先生,没必要斗气。”
要的就是这句话,三个老狐狸笑着捋胡须。
直到拍卖会结束,云汀兰也没看到那尊雕像,她眉头紧锁,不该呀,她让凌溪确认过,拍卖名单上有那尊雕像的。
莫不是被人私下截胡?那可就麻烦了。
她正琢磨着,于老从侍者手里接过一个匣子送给云汀兰。
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正是她想拍的那个雕像,她言不由衷,“于爷爷,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也算是物归原主。”于老笑着摆手,“这是你祖母送我的,说若是找她,把它拿出来即可,她或者她的后人自会找上门。”
云汀兰微愣,怪不得这雕像屡屡流拍,原来是故意为之,用来钓人的。心里也越发好奇那位女先生,若是没猜错,她该是空间的上一任主人。
可长相相似,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空间……是看样貌选人?
二楼落地窗前。
宋今寒他缓缓转动佛珠,俯视着楼下。
门外,宋今棠摇晃着红酒杯,吃力的撞开门,醉眸微醺的走过来,倚着落地窗也瞅向楼下。
彼时,凌溪正脱下外套,披在云汀兰身上,她痞里痞气的吹个口哨,呼出的酒气让宋今寒眉心微皱。
这是喝了多少?
宋今棠扭着水蛇腰,躺在沙发上,“喜欢就去追呀?这么瞻前顾后,可不像你的风格呀,弟弟!”
宋今寒冷冷睨着她,“谨言慎行,她已经结婚了。”
呦,还挺护着她。
“喜欢就争取呀!”宋今棠柔若无骨的趴在宋今寒耳畔,“叫声姐姐,姐姐帮你把那个凌溪勾到手,随了你的意,如何?”
说着,舔舔红唇,那个凌溪的长相挺戳她,玩玩也不错。
宋今寒的眸光只是从她身上轻轻掠过,没有丝毫停留,无惊无喜。
但宋今棠就是看出了里面的含义,顿时炸毛,“不是,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原本只是临时起意的口嗨,想逗她弟弟变脸,但见宋今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就好气。
“你等着,姑奶奶非要拿下他不可。”
回应她的是宋今寒冷漠的背影。
“活该你丢老婆,单身一辈子,当个和尚……”骂到一半,想起她弟与和尚无异的生活,又闭嘴了,这诅咒听到她弟耳朵里,搞不好还是美好祝福。
如此想着,她更气了。
“真是越大越无趣,小时候多可爱呀。”宋今棠撇嘴嘀咕。
回去的路上,云汀兰本想了解一下三个老爷子的资料,奈何身体不允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她才自然醒,厨房温着饭,凌溪在阳台换花盆,逆光而立,金色的阳光给他身上打出一层柔光。
见她醒来,凌溪洗完手帮她把早餐端到阳台,边干活边给她读那三个老爷子的资料。
他们三个当年在一个地方下乡,然后同一年又都考上大学。
蔺老爷子走的仕途,虽是在副厅上退的,但掌的实权,退休的待遇是正厅级。主要吧,人家大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年前调去了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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