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能够完善,从京都到大明各州府县衙的布置?”
此言出。
解缙微微怔了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此非他不想直接回答,实乃此事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底气和把握能够给一个准确的时间节点。
毕竟所牵扯的区域可不仅限某一地、某一处,而是整个大明硕大的疆土,务必要全部布置完成,且全部布置完善才行。
此间会遇到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是否存在什么样的阻碍和阻力,解缙心中完全就没有底气,就算不存在任何阻碍和任何阻力,大明疆土何其的广阔,此间关系复杂,许多地方他也势必要各地实地探查一番才行。
就眼下的事情来说,于解缙而言,其实所谓的说书人,此组织的人手选拨反倒是最为简单的事情。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解缙微微摇了摇头,神情极为凝重的回复,道: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
“此事,恕微臣实在是不敢说大话,给一个准确的时间节点。”
“实乃大明疆土广阔,所牵扯的区域众多。”
“且此事情牵扯王爷和太子殿下后期的布局,微臣不敢马虎大意,必须谨小慎微,为此.”
后面的话,解缙没有直言不讳,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晓对方言下为何意,此自也知晓对方的顾虑在哪里。
为此。
朱高煦和太子朱高炽两人彼此对望了彼此一眼,而后朱高煦摆了摆手示意,出言道:
“身家清白的说书人,想来应该很好找。”
“毕竟能够做说书人这个行当的人,想来也没几个人会与朝中某些人的利益相关连,不然的话也绝对落不到说书人此行当,成为最为底层人的地步。”
“但则有一点,为了避免这些个说书人,在后续的事情中、或者被某些人察觉到异样,咱们所找的说书人,被某些人策反,成为别人手中刺向咱们的刀,咱们为别人做嫁衣。”
“在纳入这些个说书人时,此一件事情尔必须办到,则这些个说书人必要要有软肋,家中人势必要主动放于朝廷中,成为质子。”
“可明白?”
“也必须要能够办到。”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看向解缙的目光也骤然变的凌厉骇然了起来,沉声继续道:
“说书人如此。”
“而身为此项绝密事情负责人的你,解学士则首当其冲,也必须如此。”
“不知解学士”
“可有异议?”
听闻此言,解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让所有人都必须要于朝廷中,留有质子.以保证对朝廷、朝堂的绝对忠诚,好无耻、好下作、好狠辣的手段!
对此虽心有不岔。
但细想、仔细品味此间事项的重要性,解缙也能够理解。
两方势力的角逐,牵扯如此多的人和利益,如此多的利益纠葛在里面,稍有不慎则极有可能迈入万丈深渊,如此谨慎狠辣,倒也能够说的过去。
想着,想着,解缙为此重重的颌了颌首以示认可同意。
见所有事情已然定下落实,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
“解学士,于此事可还有疑问?”
“可还有需要补充的事情,如若有则可直言不讳明言。”
“倘若没有的话,则可退下好生的想想今日的问题。”
“明日,则会有锦衣卫于此项专门负责的人,与你联系”
解缙微微皱眉沉思了小会,随后摇了摇头,躬身恭敬行礼道: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
“微臣无任何异议,一切事项王爷和殿下,已然说的足够明白,倘若微臣后续有不懂、或者拿捏不准的事情,微臣再向殿下和王爷请教。”
“微臣告退。”
说罢。
解缙躬身恭敬的退了出去,没有在此地再过多逗留,打算回家好生的去消化一下,今日于汉王府邸中所听到的惊世骇俗言论,好生的想想自己后续的事情该如何做,如何去布局。
看着消失于门栏处的背影,朱高煦冲着庭院门口的老何微微颌了颌首示意,老何的身影紧跟着消失不见,于此端坐于一旁的太子朱高炽双眸中不可察觉的闪过一抹精光,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
虽太子爷隐藏的足够好,却也没有逃过朱高煦的眼睛,遂脸上挂着些许耐人寻味的面色回望了过去,似笑非笑的盯着太子爷看了起来,并未主动言语分毫。
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的太子爷,面色中不禁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头道:
“老二”
“你这.你这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你可别多想啊!”
“咱可没有任何意思,更没有任何想法.”
“可别这样看着我,看的怪瘆人的。”
听着了话,看着一脸腻歪的太子爷,朱高煦脸上方才表情内敛消失不见,此时此刻平静的令人骇然,完全琢磨不透,回道:
“有没有”
“想没想”
“尔自己心中最好清楚,同时我希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