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一声啜笑,瞳孔中的双眸眯了眯,冷冷的回望了过去,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沉声道:
“喔?”
“让衍圣公很为难?”
“方才衍圣公不是言,自己已然迷途知返、准备改过自新了吗?”
“怎么这会,又不愿意言语了呢?”
“所以……”
“衍圣公方才的言语,怕不是忽悠戏耍本王的吧?”
“真要是如此,那本王就不得不提醒一下衍圣公了,咱现如今的身份可不仅仅是大明亲王这一层喔!”
“在陛下离京之际,可是当着满朝的文武大臣,特命本王监国,见本王如见圣上。”
“所以……”
“本王希望衍圣公想清楚,倘若本王若无监国的这层身份,衍圣公戏耍忽悠本王也就算了,但要是牵扯上监国这层身份,衍圣公方才的言语如若是忽悠戏耍的话,此事…怕是与欺君之罪没什么两样。”
“为此,希望衍圣公一定要三思啊!”
“切莫因小失大。”
“不要白白的为某些不必要的人,将自己的性命都给搭进去。”
“真要是这样,怕是本王都得为衍圣公感到不值当。”
“此事,本王可再给衍圣公一次机会,希望尔能够抓住,切莫让本王失望,也不要让本王难做。”
要语虽轻,表情虽平淡看不出半分喜怒哀乐,但落在孔公鉴的耳朵里,不亚于是一把刀一把刀的狠狠往孔公鉴的心里扎,同时也让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去的心,给整的再度提了起来,腹诽道:
“还有完没完……”
“这咋还威胁人,都不带重样的啊!”
“要不要这么狠,非要把他给玩死或者说是给吓死,方才能够罢休吗?”
“简直是一点都不当人。”
虽孔公鉴心中腹诽不已,对朱高煦此举很是不爽,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够怎么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别人死,卖别人,总比自己死要容易接受的多。
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反倒是破罐子破摔了起来,随即孔公鉴也直接了当,连连摆了摆手,回道:
“此事,王爷说笑了。”
“老朽怎么敢戏耍忽悠王爷和太子殿下。”
“就算是老朽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这不……”
“老朽在想,该如何给王爷叙述发生的事情。”
“噗……”见其这般不要脸的姿态,朱高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遂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倒也没有在此事上过多调侃戏弄,也没有拆穿孔公鉴的小把戏,给自己找补的言语,问道:
“既然如此…”
“想来此刻,衍圣公势必是想清楚了,也知晓该如何回答本王这个问题了是吧?”
“挺好的!”
“那本王就,洗耳恭听。”
“瞧一瞧,究竟是何人于中间作怪。”
“说吧!”
听了这话,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孔公鉴自然没有再犹豫,躬身恭敬回道: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
“老朽近段时间确实没有上朝,也自然不知晓昨日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而这个给老朽告知消息的人,乃是都察院言官刘东。”
“此乃,其在老朽家中管家,出门采买的时候,给老朽管家传递的信息。”
“也正是如此,老朽才能够知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也正是他,于信件中鼓动,老朽才鬼迷心窍,做出鼓动翰林院学子的事情出来。”
说罢。
他倒是异常的光棍,伸手于怀中掏出言官刘东写给他的信件,双手呈递上前,恭敬继续道:“此乃原始信件,请王爷和太子殿下过目。”
见着孔公鉴呈递上前的信件,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都不禁微微愣了愣神,有些愕然的看向孔公鉴手中的信件,瞳孔中的双眸不由得变了变,神色骤然变的无比凝重。
什么玩意?
不是…这怎么跟他们所想的不一样?
言官刘东鼓动孔公鉴,让其去鼓动翰林院学子?
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这背后还有人参与其中,或者说算计了所有的人,故意借着他们两人的手,推动着事态的进展?
想到这里,朱高煦伸手一把夺过孔公鉴呈递于手中的信件,以最快速度将手中信件拆开,端详起上面的内容来,而从始至终一直端坐于一旁,如同局外人的太子爷,此时此刻也已经坐不住了,将脑袋给探了过去,看向朱高煦摊开在手中的信件上面的内容来。
就这般,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朱高煦深吸了几口大气,将心中躁动的情绪给强压下去,与一旁观看了信件上方内容的太子爷,两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番。
随后,朱高煦扬了扬手中的信件,沉声问道:
“衍圣公”
“就单凭信件,你为何笃定,就是言官刘东给你的?”
“而不是别人,故意于此事上面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