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城外。
卫将士军营中。
随着朱高煦等人的到来,军营中已然被清理出一块巨大的空地出来。
而在空地另外一处数十丈外,已然按照距离长短不同,摆放着一个个以稻草编织的人形靶子杵立于中央。
空地处高台凉棚处,朱高煦半眯着双眸环视四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军营中的一切,不时与身边跟随将领低语,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不过从两人聊天表情来看,毫无疑问两人肯定是相当的熟悉。
彼此之间,没有所谓的矫情,偶尔会有笑声传出。
哒哒哒.
恰在这时。
一道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响起,一辆装璜华丽的马车,直直的奔着校场方向而来。
见此情况。
正与朱高煦交谈的将领,听着传来的声音,脸闪过一丝不悦之语,面色也不由自主的阴沉了下来,转头奔着声响传来的位置看了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不长眼的混账东西。
这个时候给他搞这一出,不明摆着让他难堪,让他在朱高煦面前丢脸吗?
不过
待看清楚,疾驰而来的马车,所象征的身份。
原本欲出言呵斥的将领直直的愣在了当场,已然张开准备出言呵斥大骂的嘴,吓得赶紧给闭,已到嘴边的呵斥话语,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如此动作。
差点让他,因自己的话,给憋屈死。
其饱含风霜的大脸,不禁闪过一丝略显尴尬潮红之色。
而疾驰而来的马车,不是别人的座驾。
正是当今太子爷朱高炽的专用座驾。
亦正是如此,才让原本正欲发怒的将领,不得不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坐在一旁的朱高煦,则把将领吃瘪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不禁微微扬,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缓缓从椅子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
“庄明.”
“这是怎么了。”
“瞧瞧这脸色,怎么一下说变就变。”
“生病了?”
被唤作庄明的将领,听着耳边传来的调侃言语,原本羞红的大脸,不自觉变的愈发红了起来,下意识伸手饶了饶头,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而后回道:
“没没没”
“属下没事。”
“这不.”
言语就这般。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貌似也找不到以什么样的话语,来替自己找补,最后索性老老实实闭了嘴,干脆懒得与之在这个问题计较。
毕竟他也不是傻子,就从朱高煦言语和神态,如何能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别人一清二楚啊!
这般言语不过就是为了调侃他而已。
“吁”
片刻后。
随着一声喝令声音响起,朱高炽的座驾,硬生生停在了高台前。
之后,则就见到朱高炽那双胖乎乎的双手,将紧闭的门帘撩开,胖硕的躯体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一个翻身潇洒的跳下马车。
其没有丝毫犹豫和半分停顿,大步流星的往高台走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静候守卫在高台四周的将士,待见到朱高炽出现的一瞬间,不敢有丝毫犹豫,赶忙躬身行礼。
“免礼。”
朱高炽闻言,云淡风轻的冲着行礼的一众将士摆了摆手。
而后。
他走高台,来到朱高煦近前,饶有兴趣的环视了四周一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出言问道:
“老二”
“你这什么情况,命人传讯于我,让我以速度赶来军营。”
“咋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老头子,北边的战事吃紧,或者说是在鞑靼和瓦剌手中吃了大亏,急需我们这边驰援?”
说着,他眉头紧缩,又不禁自顾自的,低语道:
“不应该啊!”
“此次北伐,准备如此充分。”
“钱财粮草充足,随行将领、将士整容堪称豪华。”
“按理说应该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北边鞑靼和瓦剌,两者哪怕联手,也不应该是老头子以及一众将领、将士的对手啊!”
言着。
他猛然抬起头,面色中急切担忧之意尽显,双眸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朱高煦,等待着他的答复。
杵立在近期的朱高煦,听着太子爷那自顾自言自语的分析,不禁愣了愣。
什么玩意?
这都那跟那啊?
都想的是什么玩意。
不就让其以速度来军营,有必要想这么多,心思这么活络的,真的不累吗?
而且想的事情,还那么的离谱。
此番作态,着实差点将朱高煦给惊掉下巴。
“哎哎哎”
“老大,老大,行了,行了啊!”
见着愈来愈离谱的太子,朱高煦不得不赶紧开口喝止,而后赶忙给其解释今日自己这般紧急让其来军营中的真正原因,道:
“老大”
“实乃这般急切的找你来,是想要给你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