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马车上刚好撩开窗帘,还未下马车的朱高煦躬身行礼,道:
“属下魏蓝拜见汉王爷。”
见此情形,看着眼前的行礼之人,朱高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冲其摆了摆手道:
“免礼。”
随即,他短暂的沉吟了片刻,出言问道:
“张、王两家的人,现如今于诏狱中如何了?”
“此间,整个诏狱之中可有任何异动出现?”
一连两问。
直接把前来行礼问好的领头人魏蓝,给问的愣在了当场。
短暂的愣神了片刻,诏狱安危领头人魏蓝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赶忙出言回应道:
“启禀王爷。”
“张、王两家的主事之人,由于我们的及时介入,此番状态倒是比之前好上了不少。”
“至于诏狱中的异动,除了之前被我们抓住的,本欲下毒灭口的临川府城通判刘万之外,这段时间倒没有任何的异动,或者任何不明身份的人靠近过诏狱。”
“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请王爷放心。”
得到肯定的答复。
朱高煦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半眯着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之意,心中暗自嘀咕道:
“什么玩意?”
“居然没有任何的异动?”
“这些个临川府城的官员这般坐的住,且这般的胆子大,所布置的后手,亦只有刘万一人?”
“而临川府城中的既得利者,李、袁两家此时可此,这么长的时间了,断然也应该是收到了消息的,知道了他的到来,以及整个临川府城的官员被软禁的事情吧?”
“都这个时候了,什么事情都清楚的知道、明白了,居然也没有半分想要动手的意思?”
“这些个混蛋的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难道不成知道他的到来,或者说是知道事情不可为,索性放弃了挣扎不成?”
“不不....不应该啊!!”
“能够做出这般大逆不道、胆大包天事情来的人,应该不是一个愿意轻易放弃、认输的人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这里,朱高煦的眉头不禁皱着更紧了起来,脸上的凝重之意亦是变的更加的凝重,瞳孔中的目光也变的愈发深邃了起来。
这些人一反常态的作态。
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些人,是真的放弃挣扎了。
虽不知道这些个人的临场手段,或者暗中谋划着什么样的布置和阴谋。
但却是能够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此乃真真实实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不过....对此。
朱高煦倒没有多少的担心和担忧。
倘若在他来之前,没有让他控制住守城的将士和将领的情况下,他或多或少还会有着些许的担忧,对他可能会造成些许威胁。
但现如今,整个临川府城的所有人,从上到下乃至将士都被他控制住了。
对于他来说,就眼下的这些人,他亦并不觉得这些人能够翻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索性,他也懒得多想,转而看向一旁的诏狱护卫领头人,冲其摆了摆手道:
“前面带路。”
“本王正好去看看张、王两家的人。”
此言一出。
魏蓝神情一肃,没有丝毫的犹豫,躬了躬身子,应道:
“诺!”
“属下给王爷指路。”
说话间,魏蓝识趣的站到了一旁,佝偻着腰侧着身子,做出一副请的手势。
对此,朱高煦亦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步流星的往诏狱内走去。
随着入内。
诏狱中所可供行走的通道狭窄、而幽深,通道的四周墙壁皆是由不知名石材堆砌而成,墙壁上挂着已然不知用了多久的铜质油灯,在常年累月的熏陶之下,披上一层厚厚黑色烟熏。
油灯中,此时此刻跳动着昏黄的火烛,映照于四周的墙壁之上,带其阵阵枯黄的光晕,给原本略显有些瘆人的诏狱,平添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伴随着深入内部,一股刺鼻的腐烂味、夹杂着若有若无淡淡刺鼻血腥味迎面而来。
致使刚刚入内的朱高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变了变。
如此味道迎面而来,搞得他一时不查差点给他打出去。
不过还好其心理素质够强,虽这个味道让他心中不禁有些翻涌、激荡,却也被他给强行给压了下去。
此间,才没有因此而出洋相。
如若不然的话,真要是被这般气味给熏的打出去,那经此事他的老脸怕是真正的丢尽了。
而后,在魏蓝的指引之下,兜兜转转好一会,朱高煦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关押张、王两家主事人位置。
众人的到来,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
原本闭目眼神的张、王两家的主事之人,下意识猛然睁开双眼,寻着发出声响的位置看了过去。
不过由于灯光昏暗,张、王两家的主事之人,所关押的牢狱乃是诏狱的最深处,本就是常年难以见的光明之地。
虽朱高煦等人有手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