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收到急召命令的太子爷和赵王二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爹…”
大殿内,负手而立的朱棣,听着熟悉的问候声音,收回了飘远的思绪,一转而将目光落在躬身行礼的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之后,其将方才纪纲呈递上来的两个身份证明的令牌,随手扔于两人跟前。
“好好的给我看看,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咚…
随着两道沉闷的碰撞声音响起,被朱棣突如其来的言语搞得略显有些懵逼的太子爷和赵王爷,下意识的看向各自掉落在自己脚下的熟悉令牌。
一时之间两人瞳孔中的双眸不由的缩了缩,神情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之意。
二人心中不禁感慨,大呼道:
“完了…完了…”
“这…暴露了?”
“我的亲娘啊!”
“老头子这是要收拾他们两人?”
不过,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人,赶忙强硬的压下心中的惶恐、惊惧、慌乱之意,脸上尽是挂着茫然之意,弯腰捡起面前的令牌,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
整個大殿之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过了许久之后,太子和赵王二人相视一眼。
对于二人来说,虽心中明白眼前之物为何物。
但为今之计,却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万万是不敢直截了当承认的。
不然的话…
这乐子就大发了。
背着老头子暗中培养势力,这样的事情往小了说没什么,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倘若往大了说,足以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
且看老头子现如今的状态,以及这些年以来所了解的其性格。
在二人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虽以二人的身份,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可就算能活,怕也得脱下一层皮来。
反正一句话,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同时二人心中,亦是对于眼下令牌的暴露,以及二人心中对于此事也恨的牙痒痒。
如何能够不明白,此事这般怕是自己势力之中已然有了老头子的眼线。
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此番事情了了,必定要好生的排查一番内奸、眼线才行。
打定主意之后,二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脸上尽是疑惑之意,做出一副懵神姿态,直愣愣的看向朱棣,试探性开口道:
“爹…”
“此乃何物?”
听了这话,朱棣半眯着双眸之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
如此答案,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说白了。
朱棣从始至终也没指望过,两人能够老老实实的交代。
同时今日之事,从内心真正的想法来说,他也不认为此事是眼前二人所为。
原因无他。
因这般做,对二人来说完全就没有任何好处。
没有的得力点,两人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般事情?
这完全就说不通。
至于为何将二人给召集过来,此间原因也很简单。
不外乎,就是想要借助此事,不着痕迹的敲打、敲打二人。
同时也给二人头上带上一层紧箍咒,让二人明白,自己知道他们背后所搞一些小动作,让二人识趣一些。
“今日,两处锦衣卫的据点之中,所有人皆尽被灭口。”
“现场除了留下一众锦衣卫的尸体之外,唯一的线索就是眼前的两块铜令牌。”
“所以朕召集尔等前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二人,对于敢在天子脚下、都城之中对锦衣卫下手的凶手,可有怀疑的对象。”
“咱想要听听你们二人的看法.....”
言罢。
朱棣老脸铁青,瞳孔之中的双眸下意识的缩了缩,饱含深意的看向二人,静静的等待两人的回答。
此言一出。
瞬间犹如一声惊雷,在眼前两人的心头瞬间炸响开来。
致使两人心中猛然一咯噔、泛起惊涛海浪,身形徒然一震,脸色顿时微微有些发白,神情变的极为精彩。
什么玩意?
锦衣卫的两处驻点,被人昨夜拔除,且无留一活口?
这还不是让两人最为无语,真正让两人无语的则是,现场居然被人留下了他们势力身份证明的令牌。
艹!
这到底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干的?
不是妥妥的坑他们二人吗?
且二人心中无比确定,昨夜乃至老二遇刺之后应天府实施宵禁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给自己隐藏在下达过的唯一命令就是,让那些个人千万不能够露头。
担心的就是万一露出什么马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祸端,乃至被别人给利用,成为别人的挡箭牌。
现如今好了。
感情他们做了那么多布置,这段时间一直夹起尾巴做人,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之举。
最后还有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还是没能够躲得过去。
想到这里,二人皆是下意识的看了彼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