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你搁我这里说什么胡话呢?”
“就不能够想点我好吗?”
朱棣老脸略显有些尴尬,怒声呵斥道。
站在不远处的朱高煦,听着老头子的怒斥之声,双眸不由得眯了眯,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打量之意。
想老头子的好?
问题是老头子你得有好让别人想啊!
麻了!
彻底麻了!
貌似这么久的时间以来,这老混蛋要不是在坑他,给他挖坑,就是在坑他或者给他挖坑的路上。
这般情况之下,还让他想想其的好。
怎么想?
饶是他违背良心,也真的想不出来啊!
“老头子....”
“你就别难为我了。”
“咱们有什么事情,就直接了当的说。”
“行不行?”
“就你这般搞.....这般矫情,搞得我心里真的没底。”
“赶紧麻溜的说吧!”
听着朱高煦的阴阳怪气的催促之语,见着其不时打量在自己身上耐人寻味的眼神,朱棣脸色愈发的尴尬了起来,气极反笑道:
“你这混账东西。”
“怎么的,难道我就不能够跟你说说知心话、真心话?”
“跟你说知心话、真心话,搞得我想要害你一样。”
“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
对此,朱高煦未作任何回答,半眯着双眸打量着他。
得勒。
见着眼前的情况,永乐大帝也知道,老二这混蛋对自己戒心颇重,不由想着自己的曾经所做的坑儿子行为。
最后,也懒得与其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幽幽开口道:
“老二啊!”
“此次,远征漠北之事,可能就在这段时间。”
“届时我远离朝堂,你则为监国。”
“万事,你这般性子该收还是要收一收。”
“这段时间以来,你所做的事情,所有的功绩,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有数的。”
“倘若之前咱们所设想,谋划的‘程朱理学’之事,你要是能够安稳、无误的实施下去。”
“待我远征瓦剌和鞑靼,确定了今日之计谋还朝,届时必定一同嘉奖于你。”
说到这里,朱棣顿了顿,伸手扯了扯本就不多的胡须,瞳孔中的双眸打了几个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锋突然一转,声音变的无比郑重,道:
“朝堂之事。”
“尔之压力,比我远征漠北大上不知几何。”
“所以....对此,老二可有什么要求,需要什么样的协助,趁我这边还未远征,现在可一并提出来,只要合理的要求,我这边定给你落下去。”
此言一出。
这些轮着朱高煦懵逼了,略显有些傻眼。
什么情况?
什么玩意?
难道他真的错怪眼前的老头子了?
其说那么多,单独将他给留下来,真的只是为交代他事情,以及想要与他说说知心话,没有别的意图?
这怎么可能?
今太阳难道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看,怎么都跟其之前的性格截然相反。
难道转性了?
不坑儿子了?
舍得为儿子考虑了?
这还是他认识、认知之中的那個永乐大帝吗?
想到这里,朱高煦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心中一丝丝不安之意涌上心头,感到丝丝的不安,腹诽、告诫、提醒自己:
“不不不....不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短暂的沉默,做了些许心理建设,朱高煦缓缓的抬起头,一脸狐疑的看了过去,双眸之中尽是警惕之意浮现,连忙摆了摆手,言辞确凿的拒绝道:
“没没没...”
“爹金龙令牌都给我了,又将我提升为监国之职,旁边又有老大看着、压阵。”
“我哪里能够有什么要求。”
“一切事情,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办好。”
“请爹放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告罪道:
“今日精盐之事,刚刚落实下去。”
“期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儿子与户部、商户沟通协调。”
“倘如没什么事情的话,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言罢。
他没有任何犹豫,躬身行了一礼,作势转身就要脚底抹油、干净利落的离开此地。
没办法啊!
殿内的气氛太诡异了,且老头子对他的态度更加的诡异。
以他对朱棣的了解,前面说的这些话,怕都是给的所谓的甜枣,紧跟着绝对有大棒袭来,后面绝对没憋什么好屁、好话。
最好的方法,则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别让其后话给说出来,方能够万事大吉。
然而,就在其刚刚跨出几步,身子还未抵达门栏处,后方就已然传来朱棣的制止的声音: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