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
老头子都这般开口了。
对此,朱高煦则没有了丝毫的顾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幽幽开口道:
“不知诸位,可知宋朝。”
“于金人、蛮夷之类的,战败之后的结果。”
“寻宋朝是何等的狮子大开口,要取了多少的战争赔款或者说从宋朝赚取了多大的利益。”
“作为战败一方,任人宰割的一方。”
“金人、蛮夷、异族都知道,胜利了从失败的一方身上谋取利益。”
“而这些年我们与鞑靼、瓦剌、倭寇之间的战争,胜利了为何没有索要、没有狮子大开口?”
“此事上,为何蛮夷做的,我们做不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
“抛开所有的面子思想、所谓的天朝、宗主国思想,胜利了就该从这些个战败者的身上谋取足够的利益,方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因战争、打仗不是我们挑起的,则是鞑靼、瓦剌这些个蛮夷挑起,他们不仁,我们为何要与之讲仁义。”
“按照大明律例,这些臣服于我们、供奉我们为天朝、宗主国的蛮夷,挑起争端本应被灭族、灭种,而我们只是问他们要战争赔款、让其赔偿我们的损失。”
“就这方面来说,我们已经算是对他们法外开恩,给了他们一条活路,留了他们一条小命。”
“诸位觉得呢?”
听了这话,众人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想着过往的种种、以及历朝历代以来的历史格局、事件记录。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众人的双眸之中不禁浮现出一丝亮光,对此言语皆是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认同。
对啊!
历朝历代以来,貌似倘若中原战败之后,这些個蛮夷不仅仅索要赔款、甚至会逼着中原国家割地、更过分的还会让皇族公主下嫁于他们,借此展现自己的威严,羞辱战败国。
做的事情、一件件可谓是相当的遭人恨、恶心人。
这些个蛮夷能够做出这般事情来,为何我们就不能够这般做?
凭什么?
就因为自己是所谓的天朝,所谓的礼仪之邦?
对待这些个蛮夷,就应该以礼相待,或者说就应该大度吗?
但问题是.....貌似所谓的大度、所谓的以礼相待,貌似从来没有换来这些个蛮夷、异族的感激,甚至会愈加的猖狂、变本加厉。
宋朝的‘牵羊礼’是何等屈辱?
就哪怕宋朝皇帝做到了那种程度,最后的结果如何呢?
不一样还是被灭国了吗?
想到这里,朱棣、朱高炽、夏元吉三人不由的彼此看了彼此一眼,双眸之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狠辣,重重的点了点头。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元吉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激动、兴奋神情徒然一敛,取而代之的则是凝重,言语中尽是疑惑之意,开口道:
“汉王爷。”
“方才你曾说过...草原之上的人为游民,居无定所、走到哪里就住在哪里。”
“问题是一旦我们打赢了,向这些个混蛋提出赔款的时候,这些个家伙要是不答应,往草原深处一头扎进去。”
“我大明的王者之师,亦不可能冒着险境跟上去吧。”
“毕竟我们对于草原的熟悉程度,肯定不可能有草原异族熟悉,甚至真的一头扎进去,我们稍有不慎还会损失惨重。”
“如此亦无法赚取足够多的利益啊!”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朱高煦的身上。
毕竟这是相当现实的事情,说的完全没有任何毛病,这么些年以来,眼看大明胜利了,或者这些个异族明知无法战胜之后,很多时候都是一头扎进草原的最深处。
让大明将士完全无处寻得。
且更不敢深入去追击,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异族逃跑,无能为力。
天时地利来说,这些个异族都是草原上土生土长的人,对草原的熟悉程度来说,根本不是汉人可以比拟的。
听了这话,朱高煦不由的咧了咧嘴,目光不不着痕迹的直接落在朱棣的身上,嘿嘿一笑道:
“此事就要看大明作战的指挥官如何做了。”
“只要俘虏的人够多,草原我们再提出只要他们赔钱、赔偿损失,则可以放任这些异族回去,战争仇恨之事一笔勾销。”
“最后这些个异族、蛮夷的决策者,是出这个钱还是不愿意出这个钱呢?”
“倘若就算这些个异族、蛮夷的决策者,最终不愿出这些钱。”
“只要俘虏的异族、蛮夷够多,我们可借此离间异族、让他们明白他们已经成为弃子,激起他们对决策者的仇恨、让后再配合上残忍的审讯手段,难道还不能够在这些个人口中得到他们详细的驻地?”
“有了详细地址,甚至是蛮夷之人带路,一旦到了他们的腹地....”
“这些个异族的高层甚至是决策者,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届时我为刀俎、别人为鱼肉一切不都我们说了算吗?”
“就算异族决策者不愿出钱、赔款、且俘虏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