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中。
一众百官都是人精,见着眼前被自己等人推出来冲锋陷阵,恶心、弹劾朱高煦的言官这番模样。
顿时心中没来由的一惊,被自己没来由生出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我滴娘咧!
这这这…这混蛋不会真的被汉王给说中了吧?
不会屁股真的不干净,屁股下面真的藏有屎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就真的尴尬了。
皇帝会如何想他们这些人?
会如何看待他们这些人?
这混蛋到底是想要干嘛?
屁股不干净,还敢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出来冲锋陷阵?
这不是妥妥的厕所里点灯找屎吗?
到底是恶心朱高煦,还是恶心他们这些人啊?
有这样干的吗?
就算你想不开,想要找死你拿刀自刎就好了啊!
没必要这般坑大伙吧?
玩呢?
闹呢?
小孩子过家家呢?
一时之间文官团体,尴尬癌都快犯了。
要不要这样?
本就是天崩开局了。
还遇到这般猪队友?
老天爷啊!
怕不是故意搞他们吧?
文官们此时,心里更是对于跪在地上的人,恨的牙痒痒。
倘若不是在朝堂之上,有着这么多人看着。
他们真的抽刀将眼前人给剁成肉泥,吃其肉、喝其血心都有了。
虽然心中气不过,很是不爽、恶心的够呛。
但文官们不是傻子,知道此时恨这人也没什么用。
得赶紧想办法挽救才行。
不然,真的等被汉王朱高煦审查或者此人经受不住压力自爆。
那他们才真的是坐蜡、被动了。
先下手为强。
自己清理门户。
虽然很尴尬,总比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地要好。
随即,都察院右御史吴中,赶忙用背在身后的手给后方的下属做了个手势。
顷刻之间,其背后的一位言官站了出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同僚投去一个自求多福、厌恶的眼神,躬身行礼道:
“启禀陛下。”
“微臣弹劾、御史张吉贪腐受贿。”
“贼喊捉贼,罔顾大明律例。”
“恳请陛下严惩,以正典刑。”
此言一出。
直接把所有人正懵了。
朱棣愣了。
太子朱高炽傻眼了。
赵王朱高燧震惊了。
武将们沉默了。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言官,又看了看跳出来弹劾的言官,难以置信。
我是谁?
我在哪?
啥意思?
内讧了?
这到底想要干嘛?
不是针对汉王吗?
怎么搞的,朱高煦没收拾住,自己先搞起自己人来了?
感受到那一道道投来的目光,文官们心中更是尴尬无比,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整個太和殿之中,气氛瞬间变的无比诡异,寂静的可怕。
而跪在地上,方才慷慨激昂,硬刚弹劾朱高煦的那名言官,见状身形不由一颤,眼中尽是恐惧之意。
知道此事,自己方才的表现,让人看出了端倪,担心自己牵扯到别人。
弃车保帅、他如今成了一个可悲的弃子。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哀鸣、大呼: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跑不掉,躲不掉了。”
“惨了!惨了!”
“彻底没救了!”
顷刻之间,他犹如泄气的皮球,精气神一下被剥离,没了方才的意气风发。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倒了下去。
“砰砰砰…”
低垂着脑袋,不停的冲着朱棣方向磕着响头,求饶道:
“陛下,饶命!”
“臣…臣…自幼家中清苦,鬼迷心窍。”
“兵器坊贪腐、得了些许贿赂。”
“罪臣退出来,都退出了。”
“恳请陛下,饶命。”
“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至于攀咬别人?
开玩笑?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真当身处在他背后的人是吃素的?
被皇帝查出来,就他自己犯的事情,最多也就自己赴死或者是被流放。
一旦他要是敢把身后的人给攀咬出来,那事情就大条了。
不仅仅他自己跑不掉,他一大家子人,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死一个人,还是连带着一家人都死绝。
这本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算,怎么做。
听着这话,朱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双眸冷冷的盯着一众文臣深深看了一眼,气极反笑道:
“好啊!好啊!!”
“可以....可以...”
“今日之事,真的是让朕大开眼界。”
“弹劾之人、居然参与贪腐,还大张旗鼓的为贪腐之人,鸣冤弹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