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宫,雄伟壮丽。
朝阳的余晖撒在大殿碧瓦之上,带起阵阵光晕,显得格外庄重。
雄伟庄重的宫廷之中,随处可见巡逻禁军,手持着长枪,腰间束着大刀,身着厚重铁甲,一个个坚毅郑重神情,给整個宫廷平添了几分森然之气。
行走在宫廷中的朱高煦,眼神不时的打量着四周近况,神情微微有些晃神。
迎面走来的宫人,见着驻足的汉王爷,纷纷下意识的点头哈腰的恭敬行礼,对其可谓是无比的尊敬。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听着宫人的问好、行礼之声,朱高煦回过神来,冲其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往宫廷深处而去,其很快便来到了御书房。
房间内。
身着金黄色龙袍的永乐大帝,正斜靠在椅榻之上,半眯着双眼,手中还握着不知道是哪位朝臣递交上来的奏章,饶有兴趣的看着。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宦官服的太监,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坐在高台之上的朱棣,无比恭敬行礼道:
“陛下。”
“汉王爷在门外求见。”
嗯?
老二来了?
终于忍不住了?
听着奴婢的汇报,朱棣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宣老二进来吧!”
“是!”
奴婢连忙躬身,倒退快步出去。
出了房门,奴婢看着一脸潮红,满身酒味静候在门口的汉王朱高煦,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躬身行礼道:
“汉王爷,陛下宣您进殿。”
随即,转身领着他往里面走去。
房间之中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朱棣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就在这时一道难闻的酒臭味在整个房间扩散开来。
其循着味道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潮红不时打着酒嗝的朱高煦,脸上笑容顷刻之间消失不见,面色阴沉如水、双眸如勾直直盯着他,怒喝道:
“老二!”
“衣衫不整、满身酒臭味来见咱,成何体统?”
“你到底想干嘛?”
“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这话说的,不愧是你朱老四啊!
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要不是有你这个坑儿子的老爹,做出如此为老不尊的事情来,咱能够这样?
闻言,朱高煦双目一瞪,撇了撇嘴讥讽道:
“老头子!”
“我就这个样子,有本事你再下一道圣旨,当着群臣的面把我撵去就藩啊!”
“搞得我想来见你一般,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要不是你命人搞小手段,做那些下作的事情,我早就去就藩做逍遥王爷去了。”
“谁还待在京城碍你眼。”
此言一出。
朱棣勃然大怒,斜靠着的身子蹭的坐直了起来双眸一瞪,冷冷的开口道:
“逆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朱棣的愤怒,朱高煦视若无睹,没有丝毫的胆怯,无比愤怒的回道:
“什么意思,你心里有数,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不想让我去就藩就明说,何必假兮兮的封王、封地,又让人传达别的旨意,还散播谣言?”
“您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问爹您什么意思。”
“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一切挑破,摆到了明面上。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之中陷入了诡异寂静。
两人皆是喘着粗气,直愣愣的互瞪着彼此。
半响之后,朱高煦率先收回目光没有再僵持下去,平复了愤怒情绪,一声长叹极其无奈道:
“爹啊!”
“我自幼跟随你行军打仗征战四方,从来不曾有半点退缩,从来不曾叫过半分的苦。”
“这些年出生入死,所受之伤不计其数,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不求爹记住我的好,或者给我多大的回报,因为我知道作为儿子,这些都是天经地义,谁叫您是我爹呢?”
“但您也不应该把儿子当成傻子吧。”
“您不打算让我封王、对我不放心就直说,大不了就不封呗。”
“至于整出那么多事情来,把儿子给搞到了老大的对立面?”
“老大如今已是太子,就您散布的那些谣言,您考过老大的感受吗?”
“想过老大对我的看法吗?”
“您这不是逼着我们兄弟相互猜忌、手足相残吗?”
“有您这么当爹的吗?”
“唉……”
说罢。
朱高煦极其无奈的摇头叹息,心中腹诽不已。
软榻之上的朱棣看着近在咫尺低垂着脑袋,唉声叹气情绪无比低落的儿子,神情亦是有些动容。
都说爹骂儿子天经地义,如今他俩恰好相反,看着眼前冲着自己怒吼,发泄心中不满的儿子说的那些话。
朱棣几次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何去解释,只能够受着,谁叫这些骚操作是他搞出来的呢?
毕竟之前在起兵造反之时,他许诺过要是成功的话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