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衣可以穿,睡衣就被挑起诱人的弧度。随着她无力的挣扎,激荡起男人眼中的欲色浓雾。
韩观山掀眼,睨着她刚才望眼欲穿的公路。
嫉妒心这种他嗤之以鼻的情绪,快速萌芽,蓬勃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几乎顶碎他的胸口。
“这里太矮了,要不,我带你去高处看?”
“不,不要…”
等不及她的反抗,韩观山单臂抱着她,往房间外走。
拉扯中,宋未雨肩头衣物滑落几寸,露出形状诱人的锁骨。
他又转身回来扯下挂在一旁的大衣,将她裹个严实。
大衣里尽是他身上的烟味,她被裹挟地无处可逃,咬着唇不说话。
男人牢牢抱着她,走到最高处的楼顶才停下。
山里风大,她及腰的长发被吹出大衣,丝丝绕绕缠在他胸口。
“宋未雨,你刚才在房间看什么?该不会,想看有没有人来救你吧?”
韩观山带着她,一步一步往楼顶边缘靠近,怀里的人越抗拒,他嘴角的笑越张扬。
阴沉不羁的笑声被寒风吹散,明明冷极了,她身上却渗出一层汗。
脚已经踩在最边缘,摇摇欲坠。
一边悬崖,一边恶魔。
“韩观山!没有人会来救我,我不会离开!我只是在窗边站站罢了…”
她踮着脚试图往后退,男人却死死贴着她。
“你不会离开?真的么?”韩观山单臂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另一只手勾起她的发丝把玩。
宋未雨看着脚下,一阵失重的眩晕感传来,她紧紧闭眼慌忙道:“我不会离开你,不会!”
“这可是你说的宝贝儿,如果你再违背诺言,那就……”
他蓦地松了手。
“啊!”短暂急促的尖叫声。
宋未雨整个身体探出楼顶,绝望传来之前,她又被男人一把捞回怀里。
生死一遭,脚已经软得站不住,宋未雨双手拽着男人T恤,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他的胸膛。
韩观山勾起恶劣的笑,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被眼泪浸湿的唇,情不自禁低头。
宋未雨条件反射性地侧脸躲开。
他的唇落在女人脸颊,沾上泪,他舔了舔,有些苦涩。
但只要她在,苦也无妨。
“所以宝贝儿,这次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边,否则,我不介意再扔你一次。”
被抱回去的路上,宋未雨脸颊埋在他颈窝。
心头的恐惧还在,厌恶愤恨的眼神被阴影遮住。
不过,经此一回,她可以确定傅海棠真的在外面。可他为什么要长时间待在公路上,毫无希望地等着?
这根本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所以他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严重到什么地步?
而韩观山,又打算什么时候暗害傅海棠呢?
想了整整一夜,担忧压得她喘不过气。
第二天,她没什么好气色。想着今天跟韩观山要手机,告诉傅海棠,别再来了。
她实在不确定韩观山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
可偏偏,今天韩观山一直没出现。
顾燕青进来送早餐时说了句:“韩爷说,您要是觉得屋里烦闷,可以出去走走,他这几天忙些外头的事,应该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是打算去筹划杀傅海棠的事?
宋未雨心头一紧,慌忙吃了几口,就穿上大衣,往房外走。
没有手机,还能怎么联系傅海棠?
几下思衬,她缓缓捂上心脏,小口喘着,弓着腰面色痛苦。
“您怎么了?是心脏又不舒服了么?您坚持坚持,我这就带您去医院!”顾燕青焦急地在她耳畔喊,将她扶上一台车,出了度假村,赶忙往前头医院开去。
赵依依看着她出了度假村,笑着给韩观山发消息,“韩爷,我刚才看见姐姐好像心脏不舒服,被燕青带去咱们医院了,您要不要回来看看她啊?”
心脏不舒服么?
医院楼顶,男人双眸含着冷意,盯着度假村出来的车,急停在他脚下的门诊楼。
从这个角度看,女人本就清瘦的身子,被寒风压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