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随着棍子舞动落到她后背,紧接着,獠牙划过空中,一口一口咬在她身体…
疼,但她逼着自己不动,然而后背的棍子猛地将她捅倒,她躲不迭,一下压在几条毒蛇身上。
冰冷滑腻的触感让她惊慌叫出声,“啊--”
“哈哈哈。”人群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她赶紧爬起来,随即,莹白的小腿缠绕上蛇身,瞬间五彩斑斓…
她贴着栏杆无处可躲,被蛇缠绕的心理压力更甚于痛感,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游走,只能不断想他,“对不起,老公,我没保护好自己。”
“我好想你,傅海棠,你快点来,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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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地上,爆破正在有序准备。
陈放把他拉到一旁,“傅海棠你到底在闹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兴师动众会让我们的计划全盘皆输?”
“你还有脸跟我提计划?陈放,我的计划是她老老实实待在纵横!结果呢,你瞒着我,把她送到殊楼?”
傅海棠推开他,冷眼睨着,“你怎么敢啊。你怎么舍得啊。”
陈放自知理亏,咬紧了下颌,“这事儿怪我。可我保证她不会在殊楼受委屈,我们昨天还见了面,她说她很好,让我按照原计划进行…”
“呵呵呵,不受委屈。”
傅海棠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那里装着她的手指。
他苦笑一声,缓缓伸手去拿,握在掌心,摊在陈放面前。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受委屈。”
小小一根断指,全是干涸的黑血,断面已经呈紫黑色,还少了指甲。
陈放像是被定住了,手脚麻痹,从头凉到脚。
这是她的手,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被人先拔了指甲,又砍了指头,这是多疼。
眼红了,拳在身侧微微颤抖,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
尝试半天才说出话,“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我们打完电话之后。”
如果他当时带她走,她就不会被人砍了手指,对吧?
陈放麻木着点点头,倒退一步时差点被地上的砖块绊倒,阿塬赶忙扶着他,才没摔倒在地。
他鲜少这样失魂落魄,转身死死盯着林煜,手伸向后腰。
从西裤背后的腰带上掏出枪时,周围灰尘倏然被卷起。
耳边充斥螺旋桨的轰鸣声,陈放一把将傅海棠推到身后,警惕看着飞机要降落的位置,未缓和过来的情绪让他声音又沉又哑,“韩观山来了。”
枪又被他按回去。
陈放转头对阿塬道:“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不离跟着傅海棠。”
傅海棠没说话,看了眼陈放别在腰后的枪。
或许是早有预谋,飞机停的位置很巧,正好遮挡住马路对面狙击手的视线。
韩观山上身穿着蓝底白花的衬衣,没系几颗扣子,下摆掐在黑色西裤里,懒散跳下来,“呦,玩着呢?”
周清野跟在他身后,搓了搓脑袋,京城的冬天真冷。
环顾四周,唉不对,殊楼呢?
“韩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林煜哭爹喊娘地奔过来,就差抱着他大腿哭上一哭。
“滚。”
韩观山看都没看林煜这帮人,嘴角勾着邪笑望向对面两个男人。
“吁-”
“傅董,好久不见啊,你还真是…没怎么变,依旧这么让人厌恶。”
韩观山上下打量着傅海棠,跟财经新闻上一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陈放,你说你,现在都不当保镖了,怎么在傅海棠跟前儿,还跟个小弟一样。怪不得人家老婆白睡你二十多年,还不给你转正呢…”
……这话,不太好听。
周围一圈人听着韩观山无差别攻击这俩人,都咽了咽口水,立正像个雕塑一动不动,生怕被牵连。
韩观山正吊儿郎当地笑,不小心瞥见了正指挥爆破的傅春和。
整个人一愣,笑容滞在唇边,随即转头巡视一遍周围。
见他单方面承认的儿子不在,这才松口气。
继续置身事外地混笑,眼睛却一直跟傅海棠对视,戏谑的语气道,“林煜,听说你给我准备了个大礼?”
“是是是!”
“那赶紧请出来啊,想必傅董也是专门在这等着我拆礼物呢。”
林煜偷偷瞅了眼爆破师,还没炸地面,就还有救。
立马笑得猥琐又讨好,“这大礼得您亲自去地下四层看,您亲自去啊,更有看头。”
地下四层?
韩观山看向林煜,眉眼轻皱。
嘴角戏谑的弧度肉眼可见地缓缓放平。
声音倏地暗了下来,带着危险的口吻似笑非笑,“什么意思?你把她关在地下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