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朗骑车带着翠姨离开的背影,有人若有所思,有人将探究的目光落在那个老杜身上。
十几秒钟后,有人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原来她的意思是,老杜想对她进行诈骗啊?”
“老杜不是在追求她吗?”
“看来啊,老杜打的算盘,人家心里清楚着呢。追求成功,跟黎翠一样,住进四合院,有周朗夫妻俩还有陶国庆更有那个港商给养老。可是老杜,你能出啥啊?两个蔫吧的梨?”
老杜一脸难堪,“你胡说!我没有!”
有个人悠悠地说:“最好没有吧。这算盘珠子,别蹦到别人脸上了,还把人当傻子。”
众人转身,一看,竟然是陶国庆。
陶国庆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老杜,继续说:“各位街坊邻居,我们家翠姨什么人品,你们心里都清楚。那是没得多的。
再有,我们几个以后会给翠姨养老,这是毫无疑问的。
还有,我也得提醒一句,别打我们翠姨的歪主意,我们几个都不是吃素的。
我们翠姨就算是要找老伴,也能找个条件差不多的,而不是那种拖家带口,想白占便宜的人。”
这话就是明晃晃地打脸了,老杜哪里还有脸继续呆在这里,惝恍而逃。
半个小时后,隔着几条街的家属楼里,传来吵架的声音。
“爸,您怎么回来了。这梨没送出去啊?那个女人还挺会端着的嘛!”
老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两只蔫吧的梨带回来了。
他狠狠地把梨摔在地上,对儿媳妇说:“你拿两个蔫吧的梨让我去送你,就这两个蔫吧的梨,你还想捞到好处。做什么白日梦!”
“爸,您怎么这样啊!我不是为了您好吗,您住在家里不方便,家里三个孩子也大了,家里那么紧吧,您要是能住进四合院,对您的身体不是也有帮助吗。”
“你的算盘珠子都打到别人脸上了,人家早就把你的把戏看穿了,害得我跟着一起丢脸。家里紧吧是谁的错?还不他妈是你们的错!这房子是我的,你们搬走,我不就不紧吧了吗!”
……
相反,四合院里却是一片和谐。
陶国庆绘声绘色地描述翠姨和周朗离开后的情景,最后他还总结说:“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种算盘精来打扰翠姨啦。”
叶舟说:“看来不管男女老少,在婚恋市场上,只要条件好的,都很容易被人盯上。幸亏我下手早,所以周朗是我的啦。”
其他人被猝不及防地喂了一口狗粮,都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周朗也很认真地说:“嗯,我们相互下手都稳准快。”
翠姨说:“其实……那个老杜之前也算是帮助过我。我在甘家干活的时候,有一次去买菜,大冬天的,路上结冰,摔了一跤,他拉了我一把。”
叶舟说:“但是后来您肯定用其他方式感谢过他了,没必要搭上半辈子来还这个人情啊。再说了,人都是会变的。他当时是真心实意地帮助您,现在也是真心实意地想算计您,不矛盾。”
这句话成功地让翠姨总感觉哪个地方不通畅的地方瞬间畅通了。
翠姨连连点头,“对对,小舟说得对。”
晚上,回到房间,叶舟就跟周朗交换信息。
今天周朗不在家,家里发生了什么,以及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又去做了什么,她总是喜欢在小两口独处的时候告诉他。
关于徐大刚和周安的冲突,在饭桌上已经讲过了。
周朗对周家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要是以为和以前一样,当甩手掌柜就能让他儿子成才,那就等着尝自己种的苦果吧。”
翠姨鄙夷,“什么样的妈,生出什么样的崽子。”
现在,叶舟重点要讲的就是翠姨年轻的时候喜欢过的人。
那个人是谁呢?
周朗也说了陶国庆去找他说这事,之后,他在工作空闲的时间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脑子里没有一丁点头绪。
大概是他懂事的时候,翠姨已经很擅长隐藏真实的情绪,再加上那些年,社会的整体环境是那样的,谁还有时间去想情情爱爱的事。
叶舟说:“你说,要是那个人突然来找翠姨,翠姨还会心动吗?”
周朗非常肯定地说:“不会,咱们翠姨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那个人明显是没有遵守约定。”
叶舟有些生气地说:“不遵守约定,其实也没什么,爱情又不是会长期保险的东西。那种动乱的岁月,突然遇到一个革命战友,相互产生情愫,把之前的约定抛弃,也能理解。但是,他起码得把钱还回来是不是?”
周朗点头:“是!”
叶舟说:“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出这个人,让他还钱!”
周朗说:“好。”
接着,叶舟又说她要写剧本的事情。
周朗自然是支持的,他心里很清楚,她绝对不会为了给小刘总面子而硬着头皮把这工作接下来,她愿意接,说明她心里是喜欢的。
“当然没问题,但是你平时要注意,不能在打字机前面坐得太久。”
叶舟说:“我当然会注意,你晚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