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造成这样的结果,最大的原因还是宋朝拉胯的马政。
华国的马主要有两种,最为人熟知的蒙古马,以及不太出圈的云贵川的川马。
前者耐力强,后者爬山能力强,但不适合平坦地面进行战略机动作战。
北宋接手了五代的烂摊子,跟契丹人从太祖一直打到真宗,仍然没有收回燕云地区,这样致使河套养马地成为优质蒙古马最重要的来源地。
然后,西夏一割据,最重要的产马地都没了,就只剩下个小耐力又不行的川马。
在冷兵器时代马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蒙古能一路从东亚杀到欧洲靠的就是轻骑兵。
卢长青感觉头有点痛,好装备全在敌方阵营,这仗是真的不好打。
卢长青将连续三个月关于西夏边境大大小小的战事全都记录了下来,后编辑成册交到了杨善君手中。
杨善君翻看了一番后,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西北边境战事频发,党项人越来越不安分,那李元昊恐有不臣之心。”
杨善君合上折子递还给卢长青,“这些事每日常朝时枢密使会告于陛下,你就不用操心了。”
卢长青又将折子推给杨善君道:“都知不妨跟官家提一下,三年前元昊能以极快的速度镇压肃、瓜、沙三州的回鹘部族,怎会在对我朝军事上连连败退呢?这其中必定有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觉得元昊此招是为了麻痹我们,好叫我们轻敌,之后定会有大动作。”
卢长青见杨善君表情有些松动,又出口劝道:“不管官家重视与否,至少得让他知道元昊已有反心。”
杨善君思索一番,还是觉得卢长青提出的问题,没什么大用。
“知道又如何?难道朝廷还能主动攻打不成?契丹人不会同意的,他们还得靠党项人牵制我们。”
“都知,我们身为大宋的官员,官家的近臣,我们的职责不就是为了为君王排忧解难吗?现今既然已经发现隐患,那我们就要向君王提出来,防范于未然啊!不然日后问题爆发出来,官家若是追责,结果我们能承担得了吗?”
杨善君拿起折子放到一边,仍然没太将卢长青的话放到心上,“行吧,我明日会交于官家查看,没事的话,你就退下去忙你自己的吧。”
“是,劳烦都知了。”
卢长青第二天并不值班,不过她一大早就来到衙门等着结果,见杨善君从外边回来,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杨善君将手中的折子递给卢长青,语气淡淡地道:“你的折子官家已经批阅过了,你自己看吧。”
卢长青打开折子,看着最后那大大的“卿多虑了”四个大字想要捶墙。
她就知道会这样!
摊上赵祯这样的皇帝,是她的晦气!
“这下怕是外廷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卢长青不明白杨善君这话是什么意思,遂问道:“都知这是何意?”
“刚才王相公和陈相公都在,听我向官家奏明此事皆是大笑连连,说你杞人忧天,又向我问及了你的名字。”
卢长青想要冷笑,但忍住了。
笑吧笑吧,俩死老头!韩琦马上就要开大喷人了,到时这两老头齐齐打包被罢相,看还笑不笑的出来!
果然,自那天之后,白扶楹的名字不仅外廷的人知道,连后宫的嫔御们也都听说了。
当然不是什么太好的名声,尤其是外边那些大臣们,每次提到卢长青,大多都会跟上一句“妇人之见”。
卢长青本来是不知道这些事的,还是白士元托人带进来的家书,命令她不要在宫中胡来,免得让他在同僚面前丢人。
卢长青看完白士元的书信后直接烧了。
什么东西!一个从六品居然敢指挥她这个六品官员做事?多大的脸?
卢长青又展开一起被捎带进来的白行可的书信。
信里说何瑰逸生产了,是个男孩,已三月有余。
由于白明舟已经彻底废了,何家不愿意何瑰逸留在白家守活寡,说什么都要接女儿回去。
杜荷之一开始不愿意放人,最后白士元怕事情闹大了不好看,最终还是同意何瑰逸与白明舟和离,放其带着全数嫁妆归家。
至于吴想几人早在何瑰逸生产当月便放她们出府了,有的回了家,有的则留在京城中做些小买卖。
不服老的白士元又纳了一房妾室,说是刑部尚书晏殊给了他的自信,对方四十七岁都能生儿子,还不满四十五岁的他自然也可以。
喜得新人忘旧人,卢长青之后没少在林文卿寄来的书信里看到对方对白士元的抱怨。
还抱怨,那就是还有感情,若真没感情,那是半个字都不会提。
卢长青给林文卿提供了两个方法,要么爆发大闹一场,跟白士元一刀两断,要么就忍气吞声憋着。
信送出去后,估计是看出来卢长青嫌烦,林文卿再来信,便再也不抱怨白士元了。
1038年注定不是一个平凡年,青州多地发生洪灾,灾民大批出现,而当朝宰相王随、陈尧佐及参知政事韩亿、石中立却束手无策。
韩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