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三人见黄毛身前那一堆已经失去温度的内脏没承受住,捂着嘴跑到一边又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辛怡和林衍直站在门口,两人都不打算进去。
辛怡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林衍疑惑道:“鬼出现的契机是什么?是不是因为黄毛更换香蜡不及时,违背了村长所说的规则?”
“还有这个鬼为何这么喜欢掏人内脏,连死人都不放过,这是为什么?”
辛怡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有仇,在泄愤?”
说着辛怡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句话也提醒了林衍,两人目光齐齐看向棺材。
林衍眯了眯眼,“说起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看过棺材里的尸体。”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完全忘记旁边还站着一个卢长青。
辛怡目光落在棺材上,“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一般说来,是要下葬之前才会用铁钉封棺的吧,为什么这具棺材第一天就封了棺?难道是当地民俗?”
“也许是怕里边的东西出来作恶。”
林衍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他转头看去发现是卢长青,不悦地皱起眉毛,“你笑什么?”
“请问一个死了丈夫独自带着孩子生活的女人,在这个封建又排外的村子里能如何做恶?”
卢长青说着朝林衍翻了个白眼,走到棺材旁用手拍了拍棺材盖,有些幸灾乐祸道:“要我看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做了对不起刘香梅的事,怕她起尸回魂,找她们索命,所以才直接封了棺。”
吐得差不多的瘦高个走过来,听了卢长青的话赞同道:“我觉得黄小姐这话很有道理,大家还记得昨晚上吊的这位打那孩子时说的话吗?
村子里的人之前应该经常欺负那孩子。至于孩子的母亲,我觉得应该过得也十分不好。在大城市里带着孩子生活的单身母亲都会遭人非议,更别说是村子里。”
“如果真如你们说的那样,孩子母亲生前遭到村民迫害,那我们就更应该开棺查验尸体找到刘香梅真正的死因,或者被村民们虐待的证据。”辛怡道。
瘦高个犹豫道:“这可不好办,白天那孩子一直在这里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我们开棺。”
“应该不会阻止吧,我们查询他母亲死亡的真相,这对他也有好处。”
几人商量之间,院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几个打着手电的男人急冲冲地从院子外冲了进来,待看到房梁上惨死的人时,吓得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是是是……是她回来报仇了!一定是她!”
有个胆小的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哆哆嗦嗦地哭喊着女鬼回来复仇。
见卢长青几人目光全转向他们几人,站在最前排的男人转身给了被吓破胆的男人一脚,大声呵斥道:“报什么仇!一大清早的,脑子不清醒,乱说什么!”
男人看起来说话很有分量,被他这么一吼,地上的男人立马跟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啊,不敢再说一句话。
卢长青看着说话的男人,昨晚村长叫村民们过来介绍她们时,她并没在人群中见到这个男人。
李文扫了一眼外乡人,看到辛怡跟卢长青时不由愣了一下,肆无忌惮地将两人从头打量到尾,最后满意地一笑准备上前打招呼。
一个年轻男人晃动着手里的电筒,忽然惊恐大叫:“二哥,死的好像是东子。”
“你确定?”
男人一阵猛点头,“真是东子,这身形村里找不出第二个来,肯定是他。”
李文听闻对那个年轻男人说:“你去东子家看看,看他在不在家里,如果不在,就让他爹妈赶紧过来认人。”
年轻男人连声应好,打着电筒转身就往院外跑。
死者身份最终被确认,就是李小东。
李小东的妈跟他爹在院子里哭得鬼哭狼嚎的,村长被辛怡她们拉到一旁要说法。
“村长,你请我们来守夜,可没有说过你们村子闹鬼啊。”
村长焦急地道:“你这闺女怎么张口就乱说呢,哪里是闹鬼,这……这是被野兽,对就是被山里的狼给害了。”
卢长青呵呵冷笑,“你家狼能把人吊到房梁上去?莫不是你们这地人杰地灵,野兽都能成精?”
村长眼珠子乱转,竭力找着借口,“这这这……这……这可能是有人偷偷把他吊上去的。”
“那就可能是谋杀了,干脆报警吧。”卢长青说着掏出了手机。
“别别别!”村长伸手阻止卢长青解锁手机屏幕的动作,“这事就不用麻烦警察了,我们村子能自己处理。”
“我们的同事莫名其妙地死在你们村子里,死得还那么惨,村长你想要怎么处理?”卢长青质问道。
村长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我们会好好把人停灵安葬的。”
卢长青:“那我们回去之后怎么跟公司和他家里人交代?”
“那就别回去好了。”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卢长青转头一看发现是之前那个男人。
村长见到来人,愁苦的脸立马笑成了一朵菊花,“小文呐,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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