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严贵妃吹到本宫这里来了?本宫记得今天好像还不到严贵妃请安的日子吧。”曹汝琼说着,扭头看向立在她身侧的李嬷嬷,“嬷嬷,难道是我记错了?”
要不是场景不对,卢长青高低得给她来句土味情话——什么风?是我想你想的发疯。
李嬷嬷屈膝行礼,恭敬答道:“娘娘没有记错,今日确实还不到严贵妃请安的日子。”
卢长青忍下口嗨的冲动,斜着眼睛看向皇后道:“娘娘这是不欢迎我?”
皇后的脸皮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欢不欢迎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严维秀这个蠢女人,要不是有她那个将军爹和皇帝护着,就她这遭人恨的性子在这宫里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
皇后心口不一地道:“贵妃说笑了,本宫自然是欢迎贵妃常来这边坐坐的。”
“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一定常来。”
皇后:……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皇后没有将卢长青这话放在心上,毕竟跟严维秀打了这么多年的擂台,她早把严维秀的性子摸清了。
头脑简单,霸道无礼,恃宠而骄。
她就像一个被皇帝养着的巨婴,情绪一直被皇帝牵着走。不会审时度势,做事只依赖自己的喜恶,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不把别人当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做了错事永远只会怪别人。
皇后一直觉得遇到严维秀这样的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其实卢长青还有一个很好的词来形容剧情中的严维秀。
一个被人宠坏的霸凌者,而她的霸凌对象就是这整个后宫的女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招整个后宫女人讨厌的原因,不把别人当人,不会共情他人,不懂换位思考,不懂适可而止,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被霸凌者碍了她的眼,只会无休止地欺负人。
这样的人,别人凭什么又要一直忍让她呢?
剧情中的严维秀死是必然的。
当然严维秀也是可悲的,她变成那样都是皇帝一手造成的,皇帝处心积虑地骗她,让她娇纵,让她发狂,让她到处拉仇恨,让她成为后宫女人们的众矢之的。
卢长青同情她被欺骗的遭遇,但无法共情她的性情。
“抚芳宫那位还怀着陛下现下唯一的孩子,陛下都没有连日宿在那边呢,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呢。”
哟哟,瞧这话说的,这是恨不得她立刻就对乔洛洛的肚子出手呢。
卢长青看向说话的那个妃子,反问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余箐一噎,她没想到卢长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她的设想中,这时候的严维秀应该咬着牙狠声骂上一句“下贱胚子”才对。
当然这话骂的肯定是乔洛洛那个女人。
余箐讪讪笑道:“瞧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哪配拥有这样的福气。”
卢长青收回落在余箐身上的目光,看向皇后,话却是对余箐说的,“余才人,自己想干的事就自己去干,别以为这宫中就你一个聪明人,你还真把我当大冤种呢。”
余箐脸色一变,语气不由地有些僵硬,“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愚钝,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多看多学少说话,你说是吧,皇后娘娘?”卢长青笑眯眯地看着皇后。
“贵妃这话言重了,余才人心直口快了一些,她那话也没有别的意思。”皇后开口替余箐解围。
余箐感激地看向皇后。
“哦,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是我想多了。”
皇后觉得今天的严维秀好像带脑子出来了,之前一听到抚芳宫那位就炸,现在居然能听出来余箐怂恿她的话来了。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殿中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卢长青没坐多久,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卢长青刚走没多久,御书房的祁钰就收到消息,最受她宠爱的严贵妃跟其她妃嫔起了冲突,黑着脸从皇后宫中离开了。
祁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今晚终于可以不用看严维秀的那张脸了。
祁钰有多忌惮严山就有多讨厌严维秀,皇后曹汝琼一个,严维秀一个,这两个女人只要好好活着一天,就在不断地提醒他这个皇帝当的有多窝囊。
他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十二岁,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两岁孩童。
这明明是他们祁家的江山,他是君,对方是臣,可现在他的臣子们却要骑在他的头上拉屎,这让他怎么忍得了?
祁钰看着面前这堆被曹丞相已经筛过一遍的奏折,恨的牙痒痒。
他没有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怪只能怪严维秀和曹汝琼她们的命不好,摊上了不忠不义的爹!
卢长青此时也坐在宫里想着祁钰跟乔洛洛之间的感情。
她觉得祁钰最后之所以那么迷恋乔洛洛,为了乔洛洛不顾后宫妃嫔们的死活将她们遣散回家,除了是因为乔洛洛能给他生儿子和道具的使用加成外,还因为乔洛洛没有能威胁到他皇权的外家。
祁钰夺回兵权和朝堂的话语权后,像是颁发奖状一样给大功臣乔洛洛颁发了“皇后”这个奖杯。
在这个时代,这是女人能获得的最高荣誉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