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的话像是给沈全真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她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想过男女对立的问题,更没想过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她的认知里,她只要自己变强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她一律不管。
“有必要吗?你做那么多别人也不一定会感激你。”
卢长青无所谓地道:“我做那么多并不是为了要别人一句感谢。”
“那你要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坏,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公平一些。”
“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已经变坏了,现在你做的这些还来得及吗?”
卢长青笑,“总要试一试吧。”
沈全真摇头喟叹,“当一个果子从外表上已经能看到腐肉时,便说明它的心已经开始烂了,好不了了。”
“没关系,我会将它的烂肉挖掉,若无一片好肉,我会将它的种子好好保存起来,找一片还算肥沃的土地将种子埋下悉心照料它。”
“外边狂风暴雨,你又能护它多久?”
“能护多久是多久,即便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它开花结果,甚至它有可能无法发芽长苗,我都会将这份希望传递下去。”
“何必呢,也许你努力一生也是徒劳。”
“怎么会是徒劳呢?就算最后我的梦想成空,但在我努力的过程中,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一些思想传给我守护的人,只要思想流传了下来那就不算是徒劳。”
“昙花一现罢了。”
“即便是昙花一现,那也证明它开过不是吗?我不怕男尊女卑男强女弱的世界,我怕人人都觉得世界本该就是如此,你可以说我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但总要有人出来做点什么,既然我有这个能力,那我为什么不站出来做扛旗的人呢?”
“你给她们带来了希望,可这个希望也有可能是加速她们死亡的毒药。你可知道一旦失败,我们女修有可能会迎来什么日子吗?”
“我不做这些,你以为你们就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不过温水煮青蛙罢了,最终还是难逃一个死。还有希望不是毒药,无望才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要做的便是守护这小小的一团火,只要它还在,就一定会有长大的一天。这条路上我不会孤独,我会找到与我志同道合的人,她们会与我共同努力将这份希望传递下去。”
沈全真眼中的怜悯褪去,眸中染上更复杂的神情,“我都开始好奇你的来历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
卢长青笑道:“因为我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十次、百次……很多次,一开始我与你是一样的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后来听得多了见得多了,便无法再做沉默的看客了。”
“不累吗?”
累啊,当然累,不仅心累被人骂圣母,做任务的时间还会被拉长,可深陷沼泽里的她们比卢长青更累、更苦、更痛,如果有能力的自己对她们的处境都无动于衷,那还有谁能帮她们,靠男人吗?别逗了,男人巴不得女人跪伏在脚边给他们舔鞋。
“还好,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如何艰辛那都是值得的。”
沈全真没再说话,估计是去消化卢长青给她说的这些东西去了。
卢长青走了一路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见着什么灵草灵果也不管稀有不稀有,全都一股脑放到了储物袋里,她虽然不需要这些东西,但不代表别人不需要,哪怕是将这些灵植卖出去也能赚上一笔了。
卢长青也不是到处乱走,她顺着一条山溪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终于见到了一汪寂静清澈的湖水。
微风徐徐吹皱了湖面上的蓝天白云,波光粼粼之下是随波而动的水草,偶有鱼虾穿行而过,一片生机盎然。
卢长青盘腿坐在湖边开始打坐调息,她相信自己与林妙月之间的孽缘,两人一定能遇到,别问,问就是恶毒女配与女主间不死不休的羁绊。
卢长青在湖边守株待兔了两日,剧情君这才姗姗来迟。
寻着打斗的声音飞过去,果然见到三道人影交缠在一起,等看清其中两人的容貌之后,卢长青一点也不含糊,抬手就是一道剑气甩了过去。
正在与蚌精缠斗的林妙月借势往后一退,右手持剑微微一转,白色的剑气迸发而出挡住了袭来的剑气。
卢长青从大树的背后走出,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手指翻飞之间,两道金色的法阵悬浮在她的手掌之上。
“阿染,你看着蚌精,我来对付她。”林妙月交代完宁染之后,冷下眸子看向卢长青:“来者何人?”
回答她的两道凌厉的剑气。
林妙月挥剑击碎冲向自己的剑气,右手挽了一个剑花一跃便冲向了卢长青。
卢长青打架的一贯原则是能远程绝对不近战,所以在林妙月行动之时,她退后数步直接控制着数条手臂粗的藤蔓抽向林妙月。
灵气附着的藤蔓带着破空声像是鞭子一样从头顶抽了下来,林妙月提剑运气,白光闪过,藤蔓的断肢残臂并着碎裂的冰晶从空中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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