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来的急,咱们一时不得方法。但是自古严其主而宽其从。只要安伯父是清白的,咱们定有法子转圜。”我继续劝着她。 “眉姐姐说的是,此事安伯父并非主谋,咱们且先去探探皇上的口风,定是有法子的。”嬛儿也劝着。 陵容抽泣着,知道劝不动我们帮她,做了做样子离开了。 看她走远,我状似无意地向嬛儿提起,“说起来陵容虽与咱们一同进宫,却到底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前世她害我难产而死,今生我怎会再与她为伍受她陷害。 “倒是淳儿,我瞧着是个心思恪纯的,想必不多日定能得皇上喜爱。” “姐姐不提我竟未发觉,淳儿如今已是长大了。我却总觉得她还像玉娆一般年纪呢。”嬛儿笑笑。 “咱们早已不是待字闺中了。”听她提一句玉娆,我忍不住感叹道。 “姐姐。”嬛儿叫我一声,握住我的手。 “幸好如今有我这孩儿,虽是知道她们必不会眼看着咱们如意,但是咱们姐妹联手,见招拆招,必能化险为夷。”我劝着自己和嬛儿都定下心神。 “采月、采星,你们是从小便跟着我的,以后定要时刻注意着宫里奴婢的动向,别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我的孩儿。”我叮嘱两个婢女。 “今日华妃同本宫提起,说太后也极为看中惠贵人腹中的皇子,本宫便让御膳房新制了些酸甜可口的梅子汤,特意给你送来。也同众姐妹一齐来看看你。” 今儿怕是华妃设局的日子了,皇后这样坐山观虎斗,料事如神的妙人,自然巴巴的领着一大家子人来看热闹。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我起身行半礼。 “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何须如此多礼。”皇后假惺惺地客气着。 众人说了会子话,皇帝和嬛儿到了。 我趁着人多无人注意,悄悄给采星递个眼色。 她们既然想陷害我假孕争宠,那咱们就陷害她们谋害皇嗣。 待皇帝起身走到门口时,茯苓慌慌张张地抱了染血的衣裤冲出来,与前世一样被拦住交代一番。 语毕,皇帝带着探究和冷意看了我一眼。 “怎会如此,皇上,臣妾相信惠贵人必不会以皇嗣之事蓄意争宠的。”皇后摆出贤妻的样子替我分辨一句。 “皇后倒是对惠贵人极为信任呢。”华妃堵她一句。 我稳下心神,顶着众人的目光开口:“回禀皇上,臣妾这胎原是一直由刘畚刘太医看诊的,但刘太医本是济州人士,说话恐有偏颇。如今之状,还是请太医院章太医来验一验脉象,方能还臣妾清白。” “不如也把刘太医请来,两位太医一同看诊也更妥帖些。”曹琴默补上一句。 得了皇帝默许,苏培盛领着两位太医快速赶到了。 章太医诊过脉后,对皇帝说:“回皇上,沈贵人确有两月身孕,只是平日似乎有些五内郁结之状,还需好好调养才是。” 未等刘畚上前,我又向皇帝开口,“皇上,有章太医所言,臣妾才算是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