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焕上了楼,荷花复又张狂起来,看着他大声叫嚣道:“你跑什么呀?”
靖如玉看着荷花张牙舞爪的样子,也不惯着,直接冲过去,一把拎住她那破碎的衣衫,有些生气地说道:“给你脸了是不是?”说着,伸出手,就要挠上她的脸。
荷花也不是好惹的,见靖如玉要打自己,干脆躺在了她脚下,哭的更大声,哽咽着说道:“这一对夫妻,没一个好人,大家快来看看,到时候官府里帮我做个证。”
看热闹的人们听荷花哭诉,顿时指责起了靖如玉。赵五娘趁机过去,看着靖如玉,笑着说道:“金夫人莫生气,既然金公子没做过的事儿,你为何气成这样?”
“最见不得这种下作东西!”靖如玉低头看了一眼荷花,她正假惺惺地哭着,哭一会儿就抬眼偷偷看看自己,她看到荷花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抬脚将她踩死。
“你又是谁?这事儿关你什么事?”靖如玉看赵五娘两边说好话,猜测她不是个好人,没好气的对她说道。
“奴家五娘,今早遇上了这事儿,帮着调解调解。”赵五娘笑嘻嘻地说道。
“那行,既然你说要帮出面调解,这女子和我夫君的事儿,想必你也清楚,我刚说的赔偿,你们想想。”靖如玉直接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夫人,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放过她?她红口白牙污蔑我夫君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让她放过?天下尽是弱者有理了是么?既是如此,要律法有什么用?”靖如玉知道,此时越是想大事化小越是显得自己心虚,于是她死死咬住荷花说的“不确定”三个字。
要说这荷花,原本是赵五娘从良前的姐妹,赵五娘从前与之交情匪浅。昨夜金不换睡后,她找到荷花,让她帮缠住一个男人,荷花一听小菜一碟,立即就答应了好姐妹的要求,跟着到了客栈。赵五娘原本不想麻烦别人,但想到自己本就为族长不容,担心以后更无法留在平台县。她求昔日的好姐妹,帮留下金不焕,以便来日为自己所用,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金不焕竟然半路出来个夫人,将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
“夫人有什么诉求,可以说出来,奴家帮调解一二。”赵五娘笑着对靖如玉说道。事到此时,她还是不肯放弃,因为金不焕的武功她见识过,是帮她报仇的不二人选。她想听听“金夫人”有什么诉求,从而将他们留下,慢慢再拿下金不焕。
“看你们诚意吧。”靖如玉通过赵五娘的行为动作,基本可以判定,她和荷花是一起坑骗金不焕的。于是,抬眼看了她们一眼,假意的笑了一下。
“要不夫人先上楼歇歇,我和这女子单独说两句?”赵五娘见靖如玉不是个软柿子,生怕她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打断自己的计划,便想让她上楼去。
“可以。”靖如玉正想问问金不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才来一晚上,就惹了两个女人,于是她高兴地昂着头上了楼。
“散了散了,大家各自去忙吧。”夏全见靖如玉走开,忙将看热闹的众人驱散开。
靖如玉刚一上楼,就被一只伸出的手拉进了屋里。她一个趔趄倒在了拉她那人的身上,回过头一看,拉她的人是叶知秋。
“知秋,你神神秘秘做什么?”靖如玉不理解,叶知秋为什么神秘兮兮的样子。
“自然是怕楼下的人知道,你还有同伙呀!”叶知秋笑着说道。
“那你可多此一举了,据我观察,楼下的荷花,五娘、以及那两个作伪证的,应该是一伙的。”靖如玉不紧不慢地说道。她说完,四下看了看,见乌花还躺在床上,于是走过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叶知卜。叶知卜知道,靖如玉是关心乌花,想要询问她的伤势,于是他主动说道:“放心,只是嗜睡,已无大碍。”
听到乌花转危为安,靖如玉笑了。转而看着金不焕,一脸疑惑地问道:“金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和一个风尘女子纠缠不清?”
“风尘女子?”江远山听到靖如玉的话,满是惊奇地看着她,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是啊!你们没看出来吗?”靖如玉看着江远山,笑着说道,“好人家的姑娘,谁能说出被一个男人玷污这种事?别说没发生,就算发生了,也是寻死觅活地觉得没脸见人。这荷花倒好,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这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金兄说给她钱,她还假装清高不要,继而就叫更多的人来看热闹,这实在不正常啊!”
“你这么一说,细细想来,确实有点不正常。”叶知秋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赵五娘是我们昨夜出去遇到的,但是那个荷花,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金不焕看着靖如玉,面带苦恼地说着,同时紧张地搓着手。
“你们?”靖如玉有些不解,她记得,大家喝了酒后都回房间睡觉了,没听说有人要出去。
“我昨夜拉肚子,跑了好几趟茅房,睡不着,便和夏掌柜聊起了天。后来说的高兴,将行谨吵醒了,我们两个便出去走了走,在路上遇到了赵五娘,她哭哭啼啼的,我看实在可怜,就把她带回来,让夏掌柜给做了一些吃食。”金不焕低头小声说着,像个犯错的孩子,生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