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生缘竟然还活着,江远山等四人不禁又惊又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江远山急忙拿着火折子凑上前去,叶知卜则赶紧为李生缘做起了检查,以确定他身上的伤势情况。
“还好只是断了一条腿……没有其他太严重的伤,真是福大命大啊!”叶知卜面带微笑地说着。
江远山听闻李生缘暂无性命之忧后,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稳稳落了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紧紧地握着李生缘的手,用略带忧虑的口吻说道:“真如,你刚才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李生缘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江远山的肩膀,低声说道:“从桥上跌落下来的刹那,我也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没想到桥下居然长着几棵树,我恰好落在其中一棵树上,借由树枝做了缓冲,最后摔落在这块石头上,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什么石头啊,这分明就是一口石棺嘛。”于六九笑着插话道。
“快快,快把我弄下去!"”李生缘一听到自己竟然睡在石棺之上,瞬间紧张起来,额上冒出一层细汗,浑身颤抖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你别急嘛,都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再多睡一会儿又何妨呢?等会儿下来时,记得多给这石棺的主人念几段经,超度一下人家。我和知秋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绑住你的断腿。你这腿可是断成了三截,如果不好好固定,等咱们出去后,恐怕还得重新打断再绑,那样的话,你可就一辈子都是残废啦!” 叶知卜用力按下想要起身的李生缘,口中劝慰着。
江远山听完叶知卜的话后,心中猛地一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看着躺在石棺上痛苦不堪的李生缘,内心越发慌乱起来。如果李生缘真的因此而残废,那对整个李画铺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江远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开始想办法分散李生缘的注意力,以免他过度紧张。于是他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道:“你看看你呀,运气好的真让人妒忌!我们四个人拼上性命,才战胜三只恐怖至极的恶螈,差一点,就丧命它们的獠牙之下。而你呢,却安安全全地躺在这儿,等着我们前来。”
江远山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李生缘的反应。果然,李生缘被他的话语吸引,暂时忘记了自己身处石棺之上。见此情景,江远山稍稍松了口气。
“真如兄,你躺在这里这么久,怕不怕?”于六九插话道。
“不怕,刚坠落时,我疼得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后发现四周漆黑一片,环顾四周,皆是黑暗,刹那间,我以为自己死了,进了地府。腿疼袭来,才知自己还活着,用手摸了摸眼睛,发现不疼,还能模糊地看到手指,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瞎,只是摔进了黑暗的洞穴里。我叫了几声,没人回应,又仔细听了听,有流水声,便想起来寻路,谁知双腿却无法动弹,只好继续躺着,祈祷你们能早点找到我。”李生缘笑着说道。
“还好你动不了,不然走错了路,我们还得去找你。”江远山同样笑着说了句。
“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快跟我讲讲,你刚才说的恶螈,是怎么回事?”李生缘想起江远山说的四人大战三只恶螈的事,急忙追问。
江远山和于六九两人,有声有色地,将李生缘掉下悬浮桥后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李生缘听得心惊胆战,连连惊叹,听到于六九说那两只神兔,他才眉头逐渐舒展,说道:“这两只兔子,说不定是菩萨派来救你们的。”
三人正谈论间,只见叶知卜与叶知秋缓缓走来。叶知秋神情落寞,低声说道:“眼前一片模糊,实在难以寻觅到适合给真如兄绑腿之物。”
于六九凝视着叶知秋,轻声安慰道:“知秋姐,你稍作歇息,我去那边再看看。”语罢,他手持火折子,朝着对向走去。
“火把一根也没啦?”李生缘开口询问道。
“生死攸关之际,谁还会顾及火把呢?早不知道去哪了。”江远山高高举起火折子,竭力寻找周围可供燃烧之物,以取代火把照明。
就在此时,只听得于六九大呼一声:“行谨哥!”听闻呼喊声,江远山急忙举着火折子,朝着于六九所在的方向奔去。
“你瞧,这是不是松树?”于六九将手中火折子凑近,向江远山示意道。
江远山趋前几步,定睛细观,果不其然,确是松树无疑。他喜出望外,兴奋地嚷道:“此树恰可作为火把使用啊!”
于六九展颜一笑,二人齐心协力,奋力一掰,数根粗壮如握拳般大小的树枝,应声而断。他们迅速点燃这些树枝,火焰瞬间照亮了四周,原本漆黑的洞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你再掰几根,我先把这几根给他们送过去,让知卜兄把真如的腿绑好。”江远山举着燃烧的松树枝火把,围着几棵树看了好久,终于找到几根长且直的,掰了下来,准备给李生缘制作两块临时的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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