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千里之外。
朔风城中的街道上,燥热无比。
而原本热闹非凡的飞羽楼的一楼大厅内,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如同被冰雪封冻,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柜台前那四位老者身上,他们奇装异服,衣袂飘飘,宛如从另一个世界降临的仙人。
冯异,飞羽楼的掌柜,接到消息后匆匆从二楼走下,脚步虽急,却难掩心中的惊疑。
他刚踏入大厅,便觉察到一股不寻常的肃杀之气。
四位老者的衣物上,显眼之处各绣着一个字,合起来正是“通行无忌”四个大字,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严。
“在下有眼无珠,竟未认出是商国的四位高人驾临,真是失敬失敬。”
冯异脸上堆满笑容,却撞上了老者们冷冰冰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割过。
大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终于,那位衣服上绣着“行”字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掌柜的,我等此番前来朔风城,是为了寻找一名名叫陆觉的少年。听闻飞羽楼消息灵通,特来此地打探。”
“陆觉?”
冯异面色微变,这个名字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大厅内的众人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位飞羽楼的牌面人物,又在哪里得罪了怎样的强者,还是一次四人。
“你……认识他?”
为首的老者,正是商山四皓的老大——裘通,他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他……他原本是本楼的一名信客,在此工作了三年有余。然而半个月前,他所租住房屋的房东突然身亡,便与其父一同离开了朔风城,自此音讯全无。”
冯异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裘通闻言,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老二裘行、老三裘无和老四裘忌也阴沉着脸,目光如刀般射向冯异。
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冯异只得继续赔着笑脸,试图缓和气氛。
“掌柜的,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裘通的声音冷若冰霜。
“在下确实不知,恐怕这朔风城中,也无人知晓……”
冯异的话音未落,突然,堂内响起一个高亢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步走进大厅,正是赵义。
自从上次在东郊被陆觉所伤后,便一直养伤在宁府,今日乃是首次外出到东寺街收租。
飞羽楼恰好位于他收租的必经之路上,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样一群不同寻常的异乡人。
今天巧遇几个似乎背景不凡之人,似乎是找陆觉的麻烦,让他觉得,机会来了。
“哦?莫非阁下知道陆觉的下落?”
裘通饶有兴趣地转过身去,目光如炬地盯着赵义。
“我虽不知,但有一人必定知晓。”
赵义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何人?”裘通追问道。
“现居钱宅的孙小虎,与陆觉情同手足。陆觉离开朔风城的那晚,孙小虎正是最后见到陆觉之人。”
“好,你便带我们前去。”
裘通瞥了一眼面色尴尬的冯异,便带着三兄弟向着点头哈腰的赵义走去。
冯异见状,忙向早已移动到门口的陈管事使了个眼色。
陈管事心领神会,便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准备前往樊楼报信。
他和掌柜深知樊家大小姐对陆觉颇为看重,曾留下话来,若有人寻找陆觉,务必通知樊楼。
而樊楼的报酬,自然也是极为丰厚的。
陈管事刚踏出飞羽楼,商山四皓中的老四裘忌便如影随形般出现在他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
陈陶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这位兄台,看你行色匆匆,是有何急事吗?”
裘忌语气平和地询问道。
陈陶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哦,我有一封紧急信件需要送到县学,刚才听你们聊天太入迷,差点忘了正事。”
“哈哈,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走的方向确实与我们不同,请便吧。”
裘忌轻笑一声,拍了拍陈陶的肩膀,随后便转身追赶已经走远的三位兄长。
陈陶松了一口气,目送着裘忌远去。
然而,他还没走出几步,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翻腾。
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血,心中暗叫不妙。
赶紧挣扎着继续向樊楼方向走去,视线逐渐模糊,步伐也变得踉踉跄跄。
就在他看到樊楼一角时,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钱宅空旷的院子里,孙小虎正在挥汗如雨地练习着拳法。
这是在武堂里新生要求学习的一种直拳,简单易学,特别适合初学者的拳法。
他练习的直拳虽然简单,但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标准,注重力量的传递和击打的准确性。
这些天通过不断的练习,他的拳速、力量和准确性都得到了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