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呈猜想青年必是另有打算,便笑着说道。
“呃,徐兄,接风的酒菜已经备好,还请移步。”
青年见盛情难却,便将桌上酒壶缠在腰间,抄起长剑,意味深长的看了陆觉一眼,便随许呈走出了饭堂。
总感觉这个家伙哪里有点怪怪的,但既然是许呈的朋友,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在思考的时候,门口却蜂拥进来已经放学的同学们。
中午的烈日,晒得黄沙寨山顶异常的燥热。
在一处竹屋中,二当家聂雨正在给寨主换药。
“寨主,上次那个剑客到底是谁,剑法怎么如此厉害?”
“从对方的步法来看,我想八成是出自燕云宗。听说燕云宗内门有个善于用剑的长老,不知道是不是他。”
那天一战,对方的那道剑气里,蕴含着一种莫名的能量,令郭实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异常缓慢。
“你们下次碰到他的时候,可要小心了。尽量不要激怒此人。”
“明白,大当家。大夫说你光抹药不行,再服些汤药,内外配合,应该会好的更快些。兄弟们熬了一早上了。”
聂雨说罢,便从屋外端来一碗散发着药草气息的灰褐色汤药。
郭实接过来嗅了嗅,便先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对了,我闭关才出来没几天。听说最近朔风城有几名捕快一夜之间无故失踪。你们知不知道一些什么线索。”
正转过身准备出去的聂雨,听到这话身形一滞。
郭实顿时生疑。
聂雨随即转过身笑着道。
“寨主,您就好好养伤,不要再管那么多闲事了。是不是有人把屎盆子,扣到了我们黄沙寨头上了?”
郭实面色一冷。
“老二,你怎么说话呢?我只是一问而已,又没说怀疑兄弟。只是这事发生在我们的地面上,我只担心最近口子不好讨,大家会铤而走险。”
“大当家您就放心吧,兄弟们都懂您的规矩,确实不知道。”
就在郭实还准备说什么时,一名山贼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报!大当家,二当家,有位兄弟被路过之人打伤了,伤势严重,已经被兄弟们抬到了山寨门口。”
郭实一听,便急着站了起来,刚要出去,就被聂雨拦住了。
“大当家,喝了药再去。大夫说了药凉了就没效果,兄弟们天不亮就起来熬了。”
只见聂雨端起桌上的汤药,递到了郭实面前。
郭实接过碗,一饮而尽,便披上一件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而身后的聂雨正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一个将死之人一样。
来到山寨门口,只见一位兄弟背对着躺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
郭实赶紧上前,怒道。
“是谁下的手?”
就在他双手翻过对方身体,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刻,郭实却大吃一惊。
不好,中计了!
对方面生得很根本不是寨中之人。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对方双掌凌力一击,自己已经快速运转罡气护体,但胸口还是结中了一下,被击退了十几步。
郭实撩开衣裳,只见胸口中央,赫然两个紫青色的手印,火辣辣的疼。
“卑鄙,你到底是什么人?”
郭实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对对方怒目而视。
“哼哼,什么人?要杀你的人。”
只见对方从容的站起身来,一把扯去身上黄沙寨的上衣,露出一身紫红色的肌肤。
“二当家,取我朴刀来!”
郭实向着听到动静,跑出屋子的聂雨喊道。
只见聂雨匆匆返回屋中,拿出一柄朴刀,便慌忙向郭实跑过来。
就在郭实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伸出右手准备接住聂雨递来的朴刀时,突然感觉一股劲风向腰间袭来。
郭实一惊,不曾多想,全力向后一跃,但鲜血已经洒满身前的路面。
“聂雨,你!”
郭实低头一看,肚子上已经被朴刀划拉出一尺长的口子,隐隐能见到里面蠕动的肠子。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现在已经被聂雨从腰子开始穿个透心凉。
愤怒的看向聂雨时,对方却咂了咂嘴,为没能一刀结果自己,深感遗憾。
而更加令郭实心惊的是,周围的弟兄,竟然没有一个上来帮忙,仿佛早就知道这个局面。
在自己闭关的这些日子里,寨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闭关的时候,忠心于自己的手下,或者投降,或者已经被干掉。
剩下一些不服的,也被关在地牢中,折磨得不成人样。
只见聂雨向偷袭自己的那人拱手拜道。
“殷长老,您终于来了。”
只见姓殷的中年人走到聂雨身旁,点了点头,便面向郭实。
“郭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隐瞒你,我乃鬼灵宗的外事长老之一,殷绪。此次拜访黄沙寨,也是想和郭寨主交个朋友。”
“哼,有什么就说吧。”
郭实捂着伤口,暗暗运气抑制伤势。
“好,我就知道过寨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