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话里抑制不住的高兴。
“哦,师弟看中了这个?这是一次郊游打猎时在山里捡到的。当时看这块石头有些奇异,还缠绕着紫气,便带了回来。请了很多人看,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一直搁置在家中。经过这么多年,紫气也已经消散。”
“那可以送给我吗?”
陆觉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既然对方说了看中什么都可以带走,自己也没必要假惺惺。
“哈哈,师弟看中就直接拿去,反正对我也是无用。私底下师弟叫我一声师兄就行。”
“好,那我先谢谢师兄了。”
听到陆觉开口叫自己师兄,李知府眉开眼笑。
对方以后一定是自己无法仰望的存在,趁现在搞好关系准没错。
半个时辰后,李知府亲自将二人送至西城外。
“李兄,镇北将军那边——”
“放心,我回府即刻修一封信过去。他大营里过半的粮草,都要经我定州转运。就算爱将死得不明不白,镇北将军心有不甘,现在也不敢发作。”
李知府的话让许呈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等收到回信,我再会安排宁家的母女二人回去,这样安排可妥当?”
“好,李兄办事果然周到,那我们就先行告辞,改日再叙。”
李知府看向陆觉,略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师弟,下次见到门主,可否替我美言几句?任满之后我还是想回鬼谷继续研习。官场上的事太繁琐了,哪有一心钻研学问来得轻松自在。”
“如果见到,一定转达。”
陆觉也不推辞。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今天又吃又拿,哪有不办事的道理?
直到马车消失在官道的尽头,李知府才带着随从,依依不舍的回到府中。
刚一进府,便见夫人迎了上来。
“老爷,刚刚那位少年是谁啊?我从来没有见你对谁如此热情过。连我亲手养了好几年的几只老母鸡,留着下蛋给你补身子的,早上都被厨子一股脑杀了,气得我胸疼了好久。”
李知府拉起夫人的手,笑着宽慰道。
“夫人你不知道,此子大有来头,日后成就不在我之下。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将来周国上下,见了他无不敬畏三分。当然前提是他能真有拜入衡门的那一天。”
而此时的贾真,正坐在定远镖局的雅座上,悠闲的品着今年刚上的第一批新茶。
大门处传来一阵嘈杂,随即十几名镖师匆匆进来,拜倒在堂下。
堂上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
“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护送他们回朔风城么?”
“总镖头,李知府已经派了五百府兵护卫,那个许大人便让我们回来复命。”
“也罢,你们下去各忙各的吧。”
大汉挥了挥手,众人鱼贯而出。
“贾老板,你昨晚是捎信让我们杀那位少年吧?怎么我的人到了,你又改主意?”
大汉眼中除了不解,还有些被人玩弄的不悦。
“赵总镖头,你认识驻扎朔风城旁的吴千户么?”
贾真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
“你是说那个吴阔?有点交情,他手中一口家传的斩马刀,如果是在马上,我也没有必胜他的把握。”
大汉思索片刻后答道。
“就是他,昨晚被那少年,三招以内夺了斩马刀,还断了双手和一腿,现在已经凉透了。”
贾真的话轻描淡写,但一字一句让坐在堂上的大汉震惊万分。
“那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明知道他那样的身手,还让我的人去送死!”
大汉站起身,怒目而视。
在他眼里,镖局的镖师们虽然身手不及自己,但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昨晚却差点被这个贾真坑了。
“赵总镖头息怒。我也是吴阔被杀的时候,才知道那少年如此了得。”
贾真坦率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虚伪。
说罢,贾真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放在桌案上,里头传来了银锭碰撞的声音。
“让兄弟们冒险了,这点茶水钱不成敬意。昨晚的事情,还请守口如瓶。但凡有人问起,只说是前去护送。”
离开了定远镖局,贾真带着昨晚报信的小厮,走到了一处偏僻小巷。
一路上小厮有些犹豫,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主人,虽然您改了主意,但昨晚那个许诺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
停下脚步的许呈,面无表情。
小厮的脸上如释重负,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的新生活了。
“谁?”
贾真好像发现了什么,扭过头去看向身后。
小厮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但眼中身后的小巷却空无一人。
刚要回头,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刺痛。
用手一摸,只摸到一手的鲜血。
“主人,你——”
小厮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倚着墙慢慢的倒了下去。
“小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