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几天,虽然尴尬又焦躁,但也觉得就没必要躲着了。 可多少还是有些不喜欢别人带着怪异的眼神看她的唇。 谢尺泽这个脑子可能不太行,但视力绝对是视黑夜如白昼的好。他吃着青菜,从怀里拿出一瓶生肌膏出来,“袁姑娘可是伤了嘴?我这有生肌膏,很管用的,你厚敷几日就可愈合。” “谢老弟,这生肌膏为何物,果真有这么神?”老袁对谢尺泽说的功效很激动,他牵着袁母的手齐齐望着他,“能生肌肤?” 两双期盼的眼落在身上,他摸着鼻子红着眼,“生肌膏可以快速愈合破损的皮肤,无论是缺了块肉,还是拉了个大口子,几日便能恢复。” “夭儿!”袁母含着热泪看着袁桃夭,“快!快谢过谢小兄弟。” 袁桃夭哽咽的按照袁母的吩咐跟谢尺泽道谢,却没有收下那瓶生肌膏。还是袁母给她收起来的,让她睡前涂在裂唇的地方。 “嗯,”她闷闷的应着,心里高兴自己可以治好裂唇,奇怪的是,她还有些哀怨,是不是阿娘和阿爹也觉得她很恶心,所以听到可以治愈,表现的如此高兴。 第二日清晨,起了个早的谢尺泽来到院里,打算吸收天地精华,与隔壁盘腿坐在长凳上喝着鱼汤的罗言问妙打了个照面。 没一会儿老奶奶也端着碗鱼汤坐在院里的凳子上,看见谢尺泽,笑着问好。 谢尺泽趴在围栏上,揶揄地盯着脸色涨红的罗言问妙,没有说话,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哎,昨晚鸡舍遭了贼,要不是妙妙及时出现抓住那贼人,老太婆我啊怕是要心疼好一阵子。”虽然老奶奶养的鸡很多,但她丢了一个也是很难过的,都是可以卖钱的啊。 “这样啊,”谢尺泽调侃的目光,让罗言问妙恼羞成怒当场飞过来,在袁家院子中打了起来。 其实就是罗言问妙单方面打,谢尺泽躲。 “怎么?谢师兄看不起我的体术?”她气喘吁吁地怒问,她就是体术不行怎么了?有本事谢尺泽跟她比术法啊? 谢尺泽弯腰躲过她的拳头,“可不敢,师妹比我厉害,我就一个甩大剑的。” 他没有嘲讽的意思,他练的就是重型武器,主打一个肉搏。罗言问妙那使出花来的术法可远程作战,也可近身,就算体术不高也不打紧。 不换山的内外门实力天差地别,她一个内门弟子体术再差,也不是他一个外门弟子能抵抗的。再说了,要是她真心要打他,他还真躲不掉。 “两位这么早起来练武啊?”老袁提着秧苗要去田上,谢尺泽蹦起来避开她的扫堂腿,一边跑一边躲,“袁哥等等我,我一起去插秧。” 怕老袁拒绝,找了个借口,“亲近亲近土地有助于我修炼。” “还能这样啊?那就麻烦谢老弟了。”老袁刚想问那位漂亮姑娘去不去,就被谢尺泽拉着火速逃走。 老奶奶看着她飞回来,好奇问她种地真能修炼吗,得到罗言问妙肯定答复。 “土地孕育出许多生灵,对于修者来的作用十分之大。”体修对土之灵要比天之灵吸收转为修为更好,符修反之,法修两者兼之。 坐回凳子上她接着喝完鱼汤,眼珠子一转,与半掩在墙后的袁桃夭对视。凌厉地眼眸望来让袁桃夭猛地垂下头,她捂着嘴到院子里勺了瓢水带回屋子里洗漱。 铜镜里,上唇分裂的女人正出神的站着,脑海中全是罗言问妙令人惊叹的容貌。昨晚还是抹上了生肌膏,今日瞧着最顶端的裂缝隐隐有粘合的迹象。 心里还是雀跃的,本该是这样。但袁桃夭忍不住想起昨晚阿爹阿娘听见她裂唇可医治时,潸然泪下的模样。 “他们也是不喜的吧,可我偏偏是他们的孩子。” 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因为她裂唇而露出厌恶神色的人了。那些人视她如怪胎,不祥之物。阿爹不想她被家乡的人议论,就带着他们来到了百态村。 许是百态村人妖和谐相处,她的裂唇倒是没引起多大的议论,反而得到了许多精怪的喜爱。 可终究人是排异的。 妖族毕竟是其他种族,模样怪异倒也理解。可偏偏她一人族,生这般的唇,村里年轻一辈私下都笑话过她多次,没让长辈们抓到罢了。 “如果不是我,阿爹阿娘也不会离开故土,她们一定有埋怨过我。” 矛盾的想法正割裂着她的情绪,隐匿在铜镜中的黑雾悄悄钻入袁桃夭的耳朵里。 蓄满泪水的眼眸瞬间漆黑一片,她僵硬地伸着手拿着生肌膏,丢到窗外,心里不断被怒意占据。 正午如往常提着饭菜去田边找袁父,袁桃夭心不在焉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