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快要窒息的濒死感疯狂席卷着姜倪,强烈的冲击感让她大脑发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初冬的京市,晚风凌冽,风起,街上萧瑟,不似白天那般喧闹,有的只有无尽的沉寂。
长安街上,甚至听不到什么车流声。
姜倪趴在他的肩头,良久才喘匀一口气。秦既景的大掌扶在她背上,上下浮动,帮她顺气。
她心虚的瞥了眼窗外,此时车子正停在路口等信号灯。
好在真的没有行人或是车辆经过,起码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只有他们。
可她还是害羞。
总觉得会被看到。
姜倪埋下头,开口勉强道出一句完整的话,“会被发现的。”
“只是接吻而已,这么担心?”耳畔传来他的轻笑声。
姜倪红了耳朵,低声骂了他一句。
才不是呢。
“什么?”
他问。
姜倪不想和他讲话,也怕一开口会是支离破碎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倪只觉得格外漫长,手下揪着他的衣领问:
“为什么还没有到家……”
“快了。”他这么说。可是车子还在开,姜倪不得不望向窗外,可根本分不清外面是哪一条路。
“这是壹号公馆附近的路吗?”
“在京市住了这么久,家门口还不认识?”
“……”姜倪信以为真,以为到家了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
车子最后是在十分钟后停下的,也没有停在壹号公馆的车库里。
司机停稳车子后,就匆匆离开了。
“全被……看到了?”
“没有。”
前后有挡板,能看到什么。
姜倪窝在他怀里不敢动,“可是……”
秦既景安抚,“没有可是,你刚刚咬我咬的那么紧,没有出声。没人发现。”
她还是担心,车子会晃。
最后秦既景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
刚刚没有
用利。
姜倪顿了顿,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是。
动作幅度
不大。
只是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听到他说:“接下来就说不准了。”
——
次日上午,姜倪坐在办公室频频打瞌睡。小刘从外面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姜总?”
闻声,姜倪惊醒。
小刘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姜总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在外面敲过门了……”
“没事。”姜倪起身去洗了把脸,才回来签字。
“您昨晚没有睡好吗?是不是喝了酒头疼?怪我,昨晚走得匆忙,忘记给您准备醒酒药了。”
姜倪笔尖微顿,能睡好才怪。
但不是酒精的错。
他们昨晚宿在秦既景名下另一处别墅。
他说那边安静。
于是,几乎在车库里待了许久……
久到她被他抱下来时浑身汗涔涔的,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要不是秦既景用自己的大衣把她包裹严实,她真的怀疑今天会感冒。
签完文件,她递给小刘。
“还有事?”
小刘额了声,吞吞吐吐的样子。
姜倪让她说。
小刘轻声问:“姜总,您是不是谈恋爱了?”
姜倪拿杯子的手顿住。
小刘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我就是感觉自从您回来后,心情似乎不错。”
“是吗?”姜倪自己都没察觉。
小刘用力点头,“看着比前几天您决定要‘出差’的时候精神多了。”
“那你怎么会想到我谈恋爱了。”
“因为、因为……”小刘扫了眼她的脖子,“您这里……吻痕露出来了。”
姜倪:“……”
——
遇到同样情况的,不只是姜倪一人,还有“事故”的另一位当事人秦既景。
今早开会,不少人的目光在秦既景脸上徘徊。
会议结束,大家一左一右扣下了余特助。
直接把人架到了茶水间,询问八卦。
“秦总脖子上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他们看到了,但余特助没有发现,不然早就提醒秦既景了。
他的位置在秦既景的斜后方,确实看不到正面。
只是也没想到这些人眼神这么好……
“可能是……”推了推眼镜,不等他说完,对方人指着他:“别跟我们说是蚊子咬的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儿!什么季节了!”
“……”余特助语塞,“那也可能是过敏吧。”
“过你二大爷啊!”
大家私下都很熟,算是同一批进公司的,私下讲话没那么多顾忌。
“那你们觉得是什么啊?”余特助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
这些人到底让他怎么样啊!自己心知肚明不就得了,非要问问问!
这种事别说他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也不能明说啊!
“当然是……”话音微顿,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