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口嗨嘴硬,是真的要付出代价的。
姜倪用了一整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后半夜,她趴在他怀里缓神,被身后的人笑着调侃了一句:“小美人鱼——”
“……”
后面的话不堪入耳,她羞的恨不得把自己真的埋进水里。
秦既景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正经,可私底下真的是坏透了。
动作上不怜惜,嘴上更是放肆,非要用话惹得她面红耳赤不敢抬头才算完。
哪有他这样坏的人啊!
不过还是有报应的,只是这个报应……落在了姜倪身上。
不知道是因为在办公室里纠缠,冷气开的太足,还是中途休战他抱她下楼回家时吹到了风,姜倪直接感冒了。
姜倪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起来时头昏脑涨,一开口鼻音很重,浑身没有力气。
佣人帮她取了药和体温计,好在暂时没有发烧的迹象。
简单吃了点东西,姜倪把药吃完身子一歪,又倒回床上。中途秦既景打来电话,她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子,完全不想接。
佣人只好作罢,“姜小姐不太舒服,在休息。”
秦既景晚上回来的时候,姜倪还在睡。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把人叫起来喂了点清淡的粥和小菜。
一开始姜倪没什么胃口不愿吃,他哄了好一会儿。
“都是你的问题。”
“嗯。”秦既景顺势喂进去一勺粥,她的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姜倪嚼嚼嚼,咽下去继续吐槽:“你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只顾自己。”
她有气无力的窝在他怀里,半阖着眸子昏昏欲睡。嘴上还不闲着,得空了就控诉两句:“我都说了不行了,你非不听,还变本加厉。”
“听到了。”秦既景难得心虚,就是听到了才变本加厉的。
闻声,姜倪抬头,“那你还……”
“我以为是青区,看你的反应以为你喜欢。”
“……”姜倪一噎,脸颊泛红,“胡说,我才没有!”
话题走向越来越奇怪,姜倪不敢再往下聊,推开他的手:“我不喝了。”
随即从他怀里钻出来,滚回床上。
她一共就喝了小半碗,但总比什么都不吃的好。秦既景没强求,怕她吃多了躺着不舒服。
把碗放下,他道:“先别睡,一会儿把药吃了再睡。”
姜倪捞起枕头抱住,不想理他。
“下次不会了。”细想,昨晚确实过分。
姜倪眼睫一颤,缓缓睁开眼,听到他继续说:“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我会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叫你能控制的范围内?”
这是什么话。不能控制的呢?
男人立在床边,垂眸对上她的眼睛,低声道:“不能控制的,你也要体谅我。”
“……”
“我这个年纪,总不能无欲无求。”
“……”
“你也清楚自己平时的反应多大,有些时候不能怪我。但我会尽力。”
“……”
“好啦!”姜倪臊的把被子拉高盖过头疼,她就不该往下问!
真就多余问!他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吗?!
秦既景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不等她生气,转身往外走,“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儿进来陪你吃药。”
倒是跑得快。姜倪狠狠瞪了一眼他的背,在他回身时又迅速闭上眼睛。
秦既景:“先别睡。”
姜倪闷闷地嗯了声。
嘴上应着,可她脑袋昏沉,睡不睡的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门关上没多久,姜倪就睡着了。
——
门外,秦既景把托盘交给管家。
“这怎么才吃了这么一点,我让厨房把粥温着吧,万一姜小姐半夜饿了呢。”徐管家考虑的比较周到。
“嗯。”
两人一同下楼。
想到今天姜倪一直拒绝接秦既景的电话,徐管家猜测二人是不是吵架了。
昨晚他们两个回来得晚,回来的时候,秦既景二话没说,直接抱着人上楼了,看着倒不像是冷战的样子,但也不排除之后吵起来的可能。
“姜小姐年纪轻,您得多体谅。”
徐管家怕他放不下架子,轻声提醒,“该哄还是要哄哄的,不能一味地点火。年轻人嘛,都比较要面子,特别是女孩子。您也得稍微地收收脾气,凡事有商有量,别讲了重话。”
秦既景笑了声,觉得老徐眼睛有问题:“再哄,都快骑到我头上去了。”
两人从电梯出来,徐管家回厨房,半路想到什么,把东西交给其他人,忙追上去。
“对了,半小时前夫人来过电话。”
秦既景脚步微顿,侧目。
徐管家一五一十地告知:“夫人问起我是哪家的女孩儿,我没多言。您看是不是亲自给夫人回个电话?”
顿了顿,他又解释:“听夫人的语气不像是要插手的意思,您别多想。”
秦既景沉思片刻,取下烟:“知道了。”
算了算时间,秦既景收起手机,转头吩咐佣人待会儿到时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