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明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江夫子有何本事,挡住了自己的舌灿惊雷,毕竟他的名气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第二天的辩学还是要继续。
为了捡便宜,他来的太匆忙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如今碰到了意外,只能连夜进行准备了,不求必须赢,但是打平也要合理才行,不然名气还是留不住的。
至于放弃辩学,那不是直接认输嘛,输的还更加的彻底,而且他是代表洛国来的使者,也不能主动认输。
洛国使者赵常明等人,这一夜非常的忙碌,毕竟以前没准备,现在算是补当初的账。
所以在开廷议的时候,赵常明几人都有点无精打采,精神不振的样子。
然而是他主动要求今天继续的,他没有理由继续避战,只能硬着头皮,坐回了辩学的挑战者位置。
经过昨天对辩学的了解,厉夏已经初步掌握了辩学的诀窍流程。
但是看到赵常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气愤。
毕竟这家伙昨天差一点杀死了江夫子,现在又装作没事人一样,装的还挺像的。
虽然困乏无比,但是赵常明还是强撑着身体,认真的观察着江夫子,见他和昨天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彻底的失望了。
他昨天还在想着,会不会是江夫子装的。
然而江夫子的精神头和昨天差不多,心情似乎比昨天更好了,哪有一点像是受伤的样子。
随着厉夏宣布今天的辩学开始,现场也终于变得肃静了起来。
“昨日听了江夫子的解释,在下大受启发,连夜做了数篇着作,想要今天和江夫子探讨一下。”
“名家终于有想要进步的人了,觉悟过来想要写着作了,恭喜恭喜啊。
不过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仁者可为君乎,现在没时间讨论别的,所以赵夫子的着作,等到我们廷议结束之后,在下再去拜读。”
谁知道这家伙这一夜没睡,到底在想什么鬼点子。
江夫子根本就不接话,直接拒绝了对方的意思,表示廷议结束之后,才去拜读对方的着作。
然而江夫子不想讨论,赵常明却不想半途而废。
“夫子可以先听听。”赵常明不管江夫子的拒绝,继续说道:“昨晚思路通畅,特做下:暴戾可为君乎!恶可掌兵!吝可为商。
这三篇大作,还想请江夫子给参详参详。”
赵常明不仅是说说而已。也确实写了下来。
整理者接到示意,直接把竹简给送了上去。
又不是他自己的着作,反正就把原本给改了一点点,也不算抄袭吧。
如果江夫子说他抄袭,他就用昨天江夫子说的话术打败他,有时候打败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当然了,要是江夫子捏着鼻子承认了,那么他的方法可就多了,可以给各种职业都写一篇着作,就宣扬出去是江夫子这么说的,从而败坏江夫子的名声。
左右都不吃亏,看来打平是有希望了。
另开一个战场,你说你的有道理,我说我的有道理。
江夫子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他,他就打算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江夫子,以子之矛,陷子之盾。
到时候,这场辩学就是死胡同,谁也说不赢谁。
他把自己这个着作,直接和江夫子的挂钩了。你问仁者可为君乎,我就回答你暴戾可为君乎。
这种光明正大的抄袭,可见赵常明已经不要脸了。
江夫子虽然名字有点相似,但是他里面的内容,也点名了兵家和商家事情,接着又从另外的角度,对这句话进行诠释。
所以名字虽然相似,但是里面的内容大不相同。
而赵常明是在故意碰瓷,里面的内容也只是加加改改,如果用知网查询的话,估计会发现查重率八九成,这就比较离谱了。
说难听一点,他就是在故意恶心江夫子。
毕竟江夫子的着作,也是有了灵感之后,查阅了不少资料,花费了一段时间才完成的。
而赵常明一晚上就三篇,想想就觉得多不靠谱。
他做这么多,就是想要把江夫子引入自己的圈套中,让江夫子这篇着作,成为不能辩明白的文章。
就像指鹿为马一样,明明知道强词夺理,真假自知。
然而你就是说不赢,当然了,对方也不一定能够说赢你,这就是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
到时候就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一旦这样的话,你就不能说赵常明输了,只能算做打平。
还别说,赵常明这一晚上没有白熬,还能想出这么一个点子,江夫子确实没有料到。
“赵夫子这是觉得名家不好,打算改投他处了吗?
不知道赵夫子是打算进入史家,兵家还是商家呢?
当然了,如果赵夫子想要改投史家,在下是大力欢迎的,毕竟人才难得,对于赵夫子这样的大才,肯定是欢迎的。”
江夫子都不用看,就能猜到里面的内容,大差不差吧。
关于暴戾可为君乎,估计对方和自己一样,举例几个暴君,印证自己的观点,这就是史家的手段。
兵家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