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琴一脸后怕的看着被吸成人干的韩祚,他当然对夜不息抱有警惕,但他万万没想到,夜不息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解决掉一个南国中尉。这等实力至少在伦琴认识的金级冒险者里没有人能做到。
刚才的尸爆将一块骨头弹到了伦琴的脑门上,幸好只是一块腕骨的关节,伦琴脑袋上只是起了个小包。
而他身边的一个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截断裂的腿骨,锋利的那头直直插入了他的口中,穿透了他的后颈,在墙上流下一大摊血迹,然后被雨水一点点冲刷走。
其他离得较近的士兵,也有被韩二的骨头碎片砸到的,但最多只是在盔甲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伦琴走到李副官身旁,将他扶起。
“恭喜,李副官,不,应该是李营长。你现在要升官了...”伦琴笑呵呵的拍了拍,原本还畏畏缩缩的副官。一般少校以上的将领手下,才会配备副官一职,可负责守卫临安的守备营具有特殊性,故东、西、南三个守备营都配有一名副官。
主将身亡,副官可以快速顺位接替职务,以防威胁到上城区的安全。
“对...可是我该怎么向上级解释呢?”李营长脸上刚露出升官的喜悦,就被接下来的汇报工作难住了。凶手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杀掉长官,然后跑掉了,李营长深知这样无能的表现,即使自己升上去了,也是坐不稳的。
于是他眼珠一转,握住了伦琴的手,正要开口。伦琴摇了摇头,用力紧了紧握住李营长的手,有警告的意味,李营长脸上瞬间露出苦瓜色。
伦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伎俩,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是想拿自己当挡箭牌。“李营长,你要知道上城区最近,对这方面非常关注。特别是对进入上城区的主要通道的监视。
你认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能在这上面做多少假?”伦琴一句话将,本来动了些歪心思的李营长给点醒了。
“那探员,你说我该怎么办?”真是当局者迷,人一旦遇上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就会被各种杂念影响判断。李副官是清醒的,但李营长...就像个初入社会的二傻子。
“你问我?我伦琴在临安警界的名声,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伦琴笑着拍了拍李副官的肩膀,他还是觉得李副官更适合这个戴眼镜的书生。伦琴在临安警局干了7年,被无数次通报批评,没被开除就是好事,现在居然还有人请教起了伦琴如何做危情处理。
李营长冷静的思考了起来,他环顾四周,许多本来计划到上城区探险者协会办事的冒险者,被拦在了下南门前。有些脾气暴躁的家伙还和士兵们起了一些肢体冲突。
而主将身亡,士兵们群龙无首,如果再不将事态稳定下来,很可能又会造成新的事故。
“伦琴探员,我会如实将情况上报,到时候还请你为我作证。另外我要赶快将南门的日常秩序恢复,所以我没办法抽调太多人手去搜查凶手。
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们专业的人士来处理。伦琴探员,你帮我这一次,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定回报!”李营长这时才有些进入了营长的角色,他将双手搭在伦琴肩膀两侧,郑重的说。
“嗯...但麻烦先把手拿开,你按到老子的伤口了!”伦琴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左肩上的伤口被这小子没轻没重的捏了一把,疼的他冷汗直冒。不过这一来二去,自己没损失什么,还赚了个人情倒也不错,只是回去后,丢掉警徽和这一系列的报告有他写的了。
“好,既然如此,伦琴探员,我就先失陪了...”李营长抽回手,尴尬的笑笑,他得马上回去把情况稳定下来,士兵们和急着到上城区的冒险者们之间的叫嚷声越来越大了。
“等等...”伦琴又出声叫住了他,“探员还有什么事?”一名冒险者大声叫嚷着,将一壶刚刚烧热的开水往士兵的脑门上拍去,一群士兵将那名冒险者围住压在地上,此时正是需要李营长前去镇住场面的时候。
“那啥...待会我得先回趟上城区。一个是处理一下伤口,还有一个就是向我的上级汇报一下情况,你得给我行个方便先...”伦琴一边朝下南门的入口看去,一边说。
“这个好办,不过要等我,先把这帮闹事的家伙给整顿好...
嘿!Tmd!都给老子乖乖站成一排!又不是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再这样闹事,老子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今天一个都别想从南门进去!”李营长正和伦琴说着,忽然一个冒险者居然抽出了武器,这本来要寄存在检查站的。
李营长转身双眼一瞪,手中忽然攒起一团冒着蓝色电弧的能量球。随着他一挥手,噗的一下,那团能量球以肉眼不可察的速度,迅速砸在那人的长剑之上。“滋!!”闪电瞬间附着在他的武器和盔甲上,闹事的冒险者应声倒下,四肢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一旁看热闹的几名冒险者,也被几簇飞溅的电弧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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