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条件,众人不由灰心丧气。
中年男心烦气躁:“妈;到底是什么!又不是老子教唆贪污,也不是我让那只鬼上吊自杀,凭什么害我?”
这话说到每个人心坎,可他们不敢附和,怕被地铁里;鬼记恨。
顾拙鸠无声叹气:“一般来说,替身鬼会选择自身生前;死法去杀人。”
李观琙:“什么意思?”
顾拙鸠:“比如水鬼死于溺毙,它;首选是溺死替身,而吊死鬼死于上吊,则首选是吊死替身。”
“没错。目前唯一;死者不是死于吊颈,扯断头颅;死法和吊死毫无共同之处,所以我们怀疑地铁里有两只鬼。”慕降霜行了个道家礼,询问顾拙鸠:“阁下也是同道?”
顾拙鸠:“我家开殡仪馆,自学了点茅山术法。术无法脉,野道罢了。”
道法分正统和非正统,关键在于法脉,也就是传承。半路出家,不拜道门无法脉,则称野道,一向不入流,也为玄门所不齿,因为多半是招摇撞骗谋财害命;神棍。
慕降霜和元轻白知道顾拙鸠非正统道家后,虽然内心失望,但不至于轻视。
“现在;情况是已知吊死鬼;来历,但率先动手;是另一只未知恶鬼,我记得进隧道前有人提醒别动,可是道友?”慕降霜问。
“是我。”顾拙鸠点头。
元轻白性子急,赶紧追问:“你发现了什么?”
顾拙鸠:“我想知道吊死鬼进地铁前;逃跑路程。”
元轻白和慕降霜对视一眼,想了想说:“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先是到民政部门申请殡葬赶吊,傍晚六点钟左右经过十字路口,那儿发生一起车祸,造成人流堵塞,我当时背着一个稻草人……赶吊需要制作一个吊死鬼替身,麻绳就缠在稻草人;脖颈,简易替身就算制作完成。马路堵得水泄不通,不知道谁碰到麻绳被附身,等我们发现麻绳被偷走,吊死鬼已经连续附身多个路人,逃进地铁,凶性难驯。”
李观琙问:“换句话说,吊颈麻绳在谁身上,谁就是被附身;吊死鬼?”
顾拙鸠看向绿毛头:“我记得你车把头缠了一根红色;麻绳。”
“!”绿毛头身后;死飞族瞬间退后,缩成一团警惕地防备他们老大。“说起来,修路换道就行,自行车进地铁本来就很麻烦,可是老大想都没想就冲进来……好像是很值得怀疑。”
绿毛头忍无可忍:“我要是被鬼附身,先找条没人;山路把你们杀了,至于大费周章进地铁?”
……似乎也有道理。
绿毛头没被附身,那是顾拙鸠撒谎?
元轻白检查过绿毛头;单车:“没有吊颈麻绳。”
范晓秋紧随其后,指着顾拙鸠声音颤抖地说:“他背上;包裹是我们医院同款裹尸袋……他背着一具尸体!”
这下顾拙鸠更可疑了。
所有人迅速远离,连李观琙也下意识后退两步。
顾拙鸠瞟了眼李观琙,欲言又止。
元轻白和慕降霜捏住灵符,严阵以待:“你到底是什么?把尸体放下来,背包翻开,身上所有是绳子;东西都扔出来!”
顾拙鸠当然不可能放下他;顾客,抬起双手证明他无害:“我也刚从警局里出来,受人所托背尸回老家。途中遇到他们,因为车把头缠麻绳;造型挺别致,所以多留意两眼。”
元轻白质疑:“你看到麻绳没发现异常?”
慕降霜忍不住唠叨:“他野道出家,没法器协助怎么发现异常?鬼擅长伪装,你我法器在手,一样被骗,一样探不出恶鬼深浅。”
元轻白:“你别老拆我台!”
慕降霜哼了声:“法术不精还不让人说!”
顾拙鸠:“……”靠这俩学艺不精;道士真能解决两只鬼吗?“当时吊死鬼附身某个人,鬼气被人气遮挡,我发现不了。”
所谓鬼气森森,便是鬼出没时,温度骤降,阴风阵阵,动物狂躁,处处营造出危险;氛围,道家辨鬼可从陡变;环境发现鬼;降临,也可从道家法器比如最经典;罗盘确定是否有鬼。
可惜最高深;法器也不能准确指出鬼;藏身之所。
一旦鬼附身在人身上,人气遮盖鬼气,短时间发现不了,被鬼附身者长此以往,生气渐散,鬼气暴露,如此才会被罗盘发现。
这也是替身鬼必须不断寻找替身;原因,被附身;人类没了生气就会死。
元轻白低声:“能信吗?”
“半信半疑。”慕降霜:“我也是第一次独立处理替身鬼,要不是校方隐瞒,轮不到咱俩接这单。”
元轻白心碎:“两万;价格接二十万;单,我被轻贱了,很难过怎么办?”
“凡事先问问自己配不配。”慕降霜毫不留情地吐槽,接着说道:“先活下来,回头讨债。”
顾拙鸠听到二十万,心跳很快,忽然想加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