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份验血报告,
郝玥:O型
郝盛安:A型
郝盛杰:O型
张淑芬死命的摇着头,“不,不,不是这样的,这报告一定是验错了。盛杰。。。”
郝部长重重的指着墙上挂的相框,“你以为我是瞎的吗!你看看他们的眉眼,和张家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再看看他们和你大哥站在一起,有多像!”
张淑芬在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嘴里说着,“不,不会,怎么会?”
一把抱住郝部长的腿,“老郝,老郝,我们多年夫妻,你看在玥儿和盛杰的份上,原谅我。
他们不能没有母亲啊!
我是受了我大哥的逼迫,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不提郝玥和郝盛杰还好,一提起两人,郝部长心中的怀疑又起,“那两个孩子,你敢保证就是我的?”
医生可是说了,即使那两个孩子血型满足亲子关系,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他的孩子。
这血型有一定概率,能排除不是亲子关系。
但是若父母与子女的血型匹配,却不能确定一定就是亲子关系。
“老郝,老郝,你相信我,玥儿和盛杰是你的孩子。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你看盛杰长的和盛文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盛文总是是你亲生的吧。”
这倒是不假,郝盛杰长得像郝盛文,郝玥则是长得像郝部长。
郝部长微微平复了下情绪,冷声道,“为了孩子,我给你留着面子。
咱们打离婚,你带着那两个孩子,离开郝家。
这算是我对得起我们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了。”
说完,郝部长拔出腿,大步出了屋子。
留下张淑芬,失声痛哭。
娘家,丈夫,怎么一天的时间,她都失去了?
可是,张淑芬似乎走了霉运。
她和郝部长离婚后,护士长的职位立马就被撸了下来。
医院把她调到了普通病房当护士。
“张姐,你怎么搞得,六床的药和四床的药你怎么搞混了?”
“张姐,一床吐了,你快接一下。”
“张姐,你到底会不会打针,看孩子的手让你给扎的。”
平时高高在上的张淑芬,哪里受过这些。
她麻木着一张脸,心里早就恨死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人。
有朝一日,她翻了身,一定要把今天她们加诸到她身上的,十倍、百倍偿还!
可是,她还有机会吗?
盛勤虽然还在部队,可别说老郝的扶持,还有他那些朋友的关照提拔了,老郝不打压他都算是好的了。
他什么时候能出头?
自己还有指望吗?
张淑芬心中是深深的绝望,还有满心的恨意!
二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色眯眯的眼睛上下的盯着张淑芬,这娘*们细*皮嫩*肉,不知道摸一把是什么感觉?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还笑嘻嘻的。
张淑芬这是精神绝望的时候,她猛然向那个男人看去,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一把拿起旁边护士托盘上的注射器,对着男人的眼睛,狠狠的扎了下去。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啊!”
张淑芬扎了一下还不够!
她拔出针头,对着男人的另一只眼睛又扎了下去。
“啊!”男人剧痛,捂着眼睛,一下子栽倒了床下。
“杀人啦!”病房里的惊呼声,乱作一团。
“张姐,你冷静点!”一个年长的护士试着过来劝阻。
张淑芬像是疯了,一把薅住那个护士,对着她的眼睛也扎了下去。
看着她哀嚎,张淑芬心中涌出强烈的快意。
可是,当她被押到看守所,那像是失心疯似的状态过去,等待她的就是满心的悔恨。
第一个来探望她的,竟然是沈老奶,由沈伯亭陪着!
沈老奶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珍儿,你是熟识的吧?”
张淑芬笑了,之后变成大笑,狂笑,“哈哈哈,人终究抵不过命啊!
珍儿姐,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的母亲还惦记着你。”
沈老奶颤抖着声音,“你说什么?我的珍儿怎么了?”
张淑芬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不在乎自己身上再多一个罪名,她恶狠狠的说,“死了!早死了!是我亲手把她推下后院那口枯井的!”
“哈哈哈,凭什么一同被卖进张家,她就得了夫人的喜爱,像个小姐似的养在身边。
她死了,我就能替她去安慰夫人。
谁让我们有三分的像呢!
还在同一个地方,长了那个奇怪的病症。
哈哈哈!”
看着装若癫狂的张淑芬,沈老奶再没问她什么。
撑着沈伯亭的手,走出看守所,声音颤抖着,“伯亭啊,我要亲自接你小姑姑回家。”
沈伯亭沉声道,“好,奶。”
张家原来的宅院,已经被扒了,张淑芬口中的那口枯井,经过张家人辨认,现在就在一户人家的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