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叔说完,一双眼睛已经通红。
“谋杀,这是谋杀啊,先是用火把工人们圈住,再用炸弹炸死我们,谁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
“要是让老子知道是那个杂碎干了,老子非扒了他的皮,刨了他家祖坟!”
“对,狗娘养的玩意,太缺德了!”
工人们气愤的大吼大叫起来,一时情绪都很激动。
陈县长忙安抚工人的情绪,“众位工友,先静一静,听我说。这件事县里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盛文,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郝盛文一直蹙着眉,想着昨晚的事。
不过当时太黑了,车开进厂子的时候,车灯扫过一下,他并不十分确定。
可现在厂里被彻底破坏,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郝盛文斟酌着道,“陈县长,昨天车子开会厂里,我好像看见许长河,可太黑了,那身形像,我并不敢确定。应该还有别人和他在一起,至于几个人,车灯一晃,我也不敢肯定,大概会在三个左右。”
许长河不是厂里的工人,若那个身影真是他,大晚上去了厂里,那绝对是第一号可疑对象。
陈县长面色微滞,立刻吩咐道,“快,去榆树屯,把许长河带过来!”
可武装部的人去了许长河家,却扑了个空。
“陈县长,许长河家没有人。根据他家邻居说,前几天一家人就去就大包小包的搬家走了。
说是因为儿女丢了脸面,再没脸面呆在村里,去邻省讨生活去了。”
许长河父子父女三人的事,第二天就在村里传开了。
就算许长河牺牲许大妮,陈满仓癞头三他们传出消息,是许大妮不检点,在外怀了个野种回来,迷晕了她爹和她哥,想嫁祸给自己的亲爹和亲哥。
可他们还没说完呢,就被村民们一哄起哄,压了下去,根本没人想听,也没人想信。
比起其他的,村里人更愿意相信是父子父女三人**,这个最劲爆,最没有道德底线的行为。
加上许长河平日在村里耀武扬威,欺压乡邻,可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
这段日子,许长河一家子都不敢出门,家里大门被泼满了污秽之物,第二天发现都已经冻在了大门上。
许家人出来就被人指指点点,有的妇人更是会吐上几口口水。
若说许长河去了外省,也能说的过去。
只是,现在并没有建立完善的户籍居住制度,想找到许长河一家,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陈县长派了武装部的人去各个车站追查,另有一部分人还在木材厂附近仔细查看着是否有什么线索。
可一夜的大雪,很多东西都被覆盖掉了。
白宝珠并不知道木材厂后续的调查情况,她直直的盯着抢救室的门。
一个白大褂从里面出来,白宝珠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医生,沈仲牧怎么样?”白宝珠话中打着颤音。
白大褂摘下口罩,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白宝珠略安心了些。
“小嫂子放心吧,沈仲牧的情况已经脱离了危险,他昏迷休克主要是因为流血过多,造成的失温。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输过血,已经没事了。
至于两条胳膊,是骨折了,已经接好了,有一条严重些,不过养养也没有大碍。这半年最好别干重活,还有一些外伤,都已经处理好了。
在医院住上几天,观察观察,没什么反复就能出院。”
白宝珠忙对着白大褂一个鞠躬,“多谢,多谢,多谢大夫。”
“小嫂子别客气,这都是应该的。”白大褂忙侧身躲过。别说这是陈县长亲自吩咐的,就算是没有陈县长的命令,治病救人也是他分内之事。
护士把沈仲牧推回病房,白宝珠一直守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沈仲牧才苏醒过来,医生也说醒过来就是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了。
工人受伤,陈县长来看望过,送了鸡蛋和糕点,让大家放心养病,这些看病的钱自有政府出,算是让工人们彻底放心来。
“宝珠啊,仲牧这有什么事,你就去找医生护士,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陈大哥,你放心吧,我这没什么事。”
“那行,你也注意身体。”陈县长说着,掏出一卷钱放在了病床旁的小桌子上。
白宝珠忙拦着,“陈大哥,这可不行,你快收回去。”
“你和我客气啥,凭我和你二哥的交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拿着!”
“仲牧养伤要有营养,你也别亏着自己。”
陈县长都这么说了,白宝珠也不好再拒绝,况且拉拉扯扯的也不好看。
她爽朗的道,“行,陈大哥,那我不和你客气了。要是方便,帮我给家里送个信,就说仲牧这没啥大事,过个几天就出院了,奶和娘不定急成什么样了呢。”
陈县长说着,“放心吧,那我先回去了。”边说边往外走,他还有许多事要忙呢。
白宝珠送到了病房门口,“陈大哥,慢走。”
“回吧。”
那天着急忙慌的来医院,白宝珠手里还真没带什么钱,现在手里有了钱,中午她就在医院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