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礼,你别无理搅三分,我给不给别人东西关你屁事,要你在这充面子做好人在这给我讲道理。
你大度你高尚,看看我们整个车厢的知青们都吃的不怎么样,你掏钱请大家吃顿好的呀,别自己在那偷偷吃肉包子,反到指责别人不作为,谁给你的脸。”
林未晚看见沈时礼的这副嘴脸就觉得恶心,自己上辈子怎么眼瞎同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长的人模狗样一副自命清高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想想林未晚就觉得恶心,自己居然跟这个男人一起过了三年。
不少知青听到这边的争执都站起来看热闹,更有听说有人要请客就兴奋的拍手叫好。
沈时礼被这么多人如狼似虎的盯着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悻悻的坐回座位上看着窗外。
崔红英见唯一为自己抱不平的也被压制住了,只能在不少人揶揄的目光中快速把手里的玉米面饼子塞进嘴里咽下去。
由于咽的太急,整个人噎的翻白眼,喝了半茶缸子水才缓过来。
王巧云看着这些没吱声,只是暗自吃着手中的玉米面饼子。
今天把手里的八十块钱都赔给了林未晚,还打了二十块钱的欠条,如今手里只剩下五块钱,还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形。
原本以为跟着哥哥去城里生活可以远离农村,不用在泥地里讨生活。
没想到反而要下乡,原本哥哥的意思让她回老家,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乡下早就没了亲人,连房子都卖了。顶着人人羡慕的目光进了城,怎么回去,回去让人笑话么。
一个姑娘家自己回去,也不安全,想在城里找个有工作的嫁人更是难上加难,一听自己是乡下的,人家考虑都不考虑。
下了乡还要给家里写信,让母亲再给她寄些钱。把欠林未晚的钱还了。想想就觉得头痛。
早知道就不胡乱帮腔了,本想着林未晚孤身一人借机压上一头,结果反而赔了一大笔钱,皱着眉头胡乱的吃了口就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吃过晚饭,林未晚穿过车厢去清洗饭盒,又拿着空水壶接了水回来。
车厢内的空气逐渐变得难闻,气温也逐渐变得有些凉意。
林未晚回到座位,从行李包里抽出一条线毯出来。
把挎兜里的口罩带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传来。
空间里的香橼树又结了满树的果子,林未晚头几天就弄了几条香橼皮晒干塞进口罩里。
预想到火车上的味道肯定不好,赶紧戴着口罩,准备盖毯子。
“什么香味,林同志。”杜姗姗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传来,原本刚吃了饭,车厢里就一股子味道,汗味、臭脚味、浓重的体味让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我家原本有棵香橼树,每年收了果子我都会送给邻居一些香屋子,这个是婶子晒的香橼皮给我做的口罩。”
林未晚没办法说这是自己的,林家头段时间都被偷光了,自己哪来的存货。
“林同志你还有么?能不能换给我一个,用奶糖换。”杜姗姗觉得林未晚这个人真幸福,邻居居然对她这么好,送这么多东西给她。
王萍刚接了水回来,看见林未晚带着纱布口罩,还拿着线毯,也赶紧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张线毯。
“不好意思,秦家婶婶只给了我这一个。”林未晚确实只做了这一个,再拿也拿不出来。
不知道身旁的杜姗姗到底什么底细,自己不能什么都能摸出来。
“那好吧。”杜姗姗点头没有勉强,只是站起来从自己行李包里找了件外套出来,晚上这会确实有点凉。
第二天,车上又陆续上来几人,过道上逐渐被人占领,坐在行李袋上的,做麻袋上的,早晨出去上个厕所都是挤着跨着出去的。
厕所的味道更是…..林未晚回到座位,等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从脚下的行李包里拿出梅菜扣肉锅盔出来,就着开水慢慢吃着,虽然有些干硬,可是越嚼越香。
周蓉蓉回来就看见林未晚悠闲的吃着带着香气的梅菜饼子。
和沈时礼拿出馒头就着水吃了两口,鼻尖闻着梅菜的香味,就有些吃不下。
但是想到现在才有些消肿的脸,暂时也不敢跟林未晚硬刚。
沈时礼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坐着睡了一宿,睡的腰酸背痛,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罪。
但是看见周蓉蓉看向自己带着柔情的眼神,心头却是高兴的。
自己跟家就是闹几天别扭,估计用不着几天父亲气消了,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去的,到时候他们也能接受蓉蓉了。
沈时礼想法很好,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次下乡他再也没机会回去了。
林未晚吃了两张梅菜锅盔,喝了些温水,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海市,周母带着老四去办理住院手续,经过两宿的深思熟虑,周母还是没能狠下心去看儿子去死。
周老太太看着远去的娘俩,整个人苍老许多。
医院根本不同意半瘫的周老爷子去割肾,而给周老三寄的信和发的电报都没能得到一点回应。
周父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游街和刑刑的日期也订好了,就在后天